认的，除了何先生的才智与胆识，天下谁还配得上我们苏将军？你哪个营的？在这大放厥词！”王大五被说的怒火中烧，旁边的士兵也撸起袖子，似乎只要王大五一动手，他们就合力将他一顿暴打。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朝着那隐在人群后面的男子笑道：“我不去找你，你还有胆子来找我的晦气，还真以为我摔下山崖被摔糊涂了，连你的声音我都不记得了么？本想着日曜已经退兵，你家主子也不会给你安排那些伤天害理的任务，都走到锦都门口了，也不好让你家人盼回一具尸骨。如此看来，你是不领我的情了。”

男子站起身子，语气依旧刚烈：“何先生，你一个人的说辞能说服整个军营的兄弟么？”

见他口气依旧蛮横无礼，王大五刚被劝退的火气腾地一声又冒了上来：“你个龟孙子，何先生都记得你的声音了，你还狡辩！当了叛徒你还光荣！别拦着我，看我宰了这兔崽子！”

“用血迹做记号，一点就够，我却流了那么多血，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么？”正是吃定了我拿不出证据，才敢这么毫无顾忌地跟我叫板，我已经伤成这个样子，甚至险些丢到孩子，他们仍不知悔改，这已经抹杀了我对他们最后的一点仁慈。“知道我为什么不着急去找你么？因为我知道你必定蹲在山崖口上往下头瞧过，看我是不是已经粉身碎骨，再无生还的希望。只是崖下常年雾霭湿重，你不旦没看到我幸存在那处高台上，还晦气地沾上了我的血迹。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的背脊上已经生出了一条青筋，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但你日后回想起来，必会知道解药就在我手里。”

众人力拿反贼，男子也誓死反抗，场面只混乱了一会，男子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大伙合力擒获。

王大五伸手就要去扒男子的衣裳，却被我出言制止：“当日我在跳崖之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当我还你个人情，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

男子目光一沉，知道生机全无，颓败道：“你连崖下有方石台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看在你已经准备慷慨赴死的份上，你另外几个同伴我就不一一揪出来了，也当是你一力承担。”男子的眼中燃起希望，刚想开口请求点什么，又被我一句话打回了万丈深渊。“不用跟我讨解药，我的血根本就没毒，流那么多血也只是怕你们办事老练，用新的沙石掩盖血迹，不过现在看来，那些血也不算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