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1月19日 21:55
竹竿吊着一个胡萝卜放到毛驴闻得着却吃不到的地方。毛驴总以为往前再走一点就能吃到胡萝卜,就载着老翁走啊走啊,终于回到了家。
威风凛凛的战马红花,背上插着一根竹竿,前头吊着一捆马草,在沙尘滚滚的小道上迈着优雅的步伐。其实红花是想快点跑去吃马草的,无奈它稍一加快,苏慕白就将吊着草料的竹竿伸得更远,一慢下来就把竹竿缩得近一点,表现特别好的时候还能吃上几口,一来二去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走得分外悠闲。
“你上辈子肯定是位列仙班的狐狸仙君。”我只稍微一提,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切实可行的好办法。
苏慕白得了空闲,一把捏住我的鼻子:“你上辈子肯定是怕冷又贪睡的小蛇妖。”
“其实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怕冷的。”在苏慕白的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又在他手上恨恨地咬了一口才说道。“冬天天冷,出门的人也少,离过年又近,谁有时间来光顾花街柳巷,觅花楼的生意自然清淡,月钱也比平时少些,更别说给我们这些跑腿的发几件厚实的衣服了。生意淡了闲暇时间就多了,一冷起来时间就特别难熬,只有裹着被子睡觉才会觉得暖和一点,时间也好打发一点,日积月累,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改也改不掉了。”
看苏慕白心疼的模样,也没跟他说每个冬天都要冻得发几次高烧,才落下了畏寒的病根。
见我满脸期盼地望着他,才神色悠远地回忆道:“我爹娘都是生意人,爹从小就手把手教我丹青。九岁那年,随他们去碧湾做买卖,经过三梅山时发生了滑坡,马车被山顶塌下的泥石冲下了悬崖,他们用身子帮我挡去了天灾,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在坟前守了两天,遇到了我师傅——天一子,师傅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却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过往。后来师傅归天了,遇到了柳飞飞跟傅墨然,后面的,傅墨然应该都跟你说了。”
什么都知道的老狐狸!也是一只命运多舛的狐狸,一无所有只是孤苦,若是从应有尽有再到一无所有,那该是多么心酸的寂寥,而这样的痛苦,他却经历了三次。
用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也当是我这个伤残人士的一番安慰:“相公,以后有我还有孩子,无论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