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脉是谁诊的？”我的身边有夏千柳跟宁初晴的眼线，莫青言身边自然有莫容止与莫少寻的钉子，三个太医不见得全是自己人。

“回禀贵妃娘娘，脉是老臣请的。”太医院院判，辛夕颜的父亲，倒是去御药署拿药生肌膏的药材时，遇到过几次，在生肌膏里加入玉屑也是他提议的。

我点点头，看莫青言也没表示不妥，便哀声道：“皇上旧疾复发，需要留人在身边照看，既是辛大人诊脉，跟本宫得出的结论也是一致，那这几日，就辛苦辛大人了。其他两位大人，该抓药的抓药，该煎药的煎药，都各自忙去吧。”

两位太医跪地谢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好再做驱赶，只好握着莫青言的冰凉的手掌，眼泪纷纷地动情道：“皇上您多保重，臣妾同两位大人一起出去，过几日再来看你。”

莫青言双手合十，将我的右手紧紧包裹在两手之间：“去吧。”

一路装模作样地与两位太医共同探讨莫青言的病情，他们见我神色哀伤，语调悲戚，眼眶更是一片红肿，不由出言安慰。

脸上一片感动，心里一阵确是一阵冷笑，如果不是你们这种奸臣贼子肆虐，帮着莫容止与莫少寻里应外合，堂堂一位帝王，何必沦落到靠装病来保全江山。

送走两位太医，便打发怜香去各个宫里送信，说皇上旧疾复发，来势汹汹，这几天谁也不准叨扰。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谨贤宫，这场戏才算演完。

缩进藏书间，才从衣袖里掏出莫青言偷偷塞给我的那张纸条：

夜平襄，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