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31日 11:05
,山胡二王子摩烈差点儿气绝。
好在摩烈安排的奸细子玉发挥了作用,趁她不在楚宫,这小丫头将这些年获得的所有情报一股脑儿上报到了摩烈那里。
摩烈阴险狡诈,凶狠毒辣又心机深重,便导演策划了眉山一场闹剧,引发她父皇和母后的不合,借齐帝之手捅她一刀,也算是变相且成功的离间齐楚。
然则,摩烈低估了齐帝对齐后的爱,且忘记了姜还是老的辣。齐帝巧妙的利用了他的计谋并化灾祸于无形,只不过成全了楚恒。
或许,他来,真的只是为了救她,只是在无意间寻得了一个时机。
罗雅见她容色惨淡,眸光怅惘暗寂,心里想了一圈道:“看来我三哥所料不错,你确实抵得过千军万马”。
她低头平和一笑,“你们都想错了”。
这一晚,她惆怅难眠。
她没有想过要逃脱,因为无路可逃。门口那士兵罗列得一丝缝隙也无,且语言不通,她打开窗子透透气都能被一张泛青的脸盯上半晌,更不要说迈出这屋子半步。
她沉下一颗心,老老实实的在这屋内闷着。两军满面杀气的对望,楚军静立不动,高挂免战牌。
门外一声清脆的瓦片破裂声响,有人呜哩哇啦一声疾呼,门外那士兵急慌而动,眨眼间只余了俩守在门口。
她听了听,摆出个漠然姿态就要回内屋睡觉,黄灼灼的烛光里却腾的出现一个黑影。
以前没少喝黑衣人打交道,乍见这门窗合的纹丝不透的房间里出现黑乎乎的一个人,便没有多少惊奇,只觉相隔之间,漾漾的荡开了千层水波,黑布遮罩下的一双眼睛悲喜切切,柔情徐徐的将她望着。
她胸口一紧,苍然一片酸楚涌上心头,却不知为何这般触动。凛了眼光,厉问来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莹润的眼睛含着温柔,黑衣人缓步向她靠近,音色里涩涩而欣,“跟我走”,伸出一只手就要拽她走。
那声音像是来自天际,穿透流年隔阂,传到她耳畔。她神思一晃,突然反应过来,黑衣人是山胡人派的,她此时身在山胡,这里不应该出现刺杀她的黑衣人。
她身子一缩,向后退了退,“你干嘛,你若在上前一步,我便喊人了!”
那人轻悠悠的瞟了眼门外,毫无顾忌的向前迈了一步,她张嘴便喊,一声将出未出之际,那人突的欺身到她身前,手一拦,成功的捂上了她的嘴。
清香满怀,流年里也是这般味道。
他默了一会儿,道:“你不要说话,我带你离开”。
她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等那人松开温湿的手掌。她曲着眉角,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楚恒一怔,抬手扯下遮住面容的黑布。一眉一目,清隽如初,眉动如山,晧目流水。纵然一袭黑衣,他威仪气度仍不减半分,漫然轻笑,“我来救你出去”。
她已不知是何滋味,太久太久的怀想在一眼中消散,风轻云淡。眼前人,竟一如既往的熟悉,心怀隐隐悸动,待回味过来,她胸口却不知为何卡了口闲气,凉浸浸道:“我不认识你,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楚恒微愣,清和眸底掠过一丝愁惘,“宛成,你要记恨我多久,才肯原谅?”
她手指掐了下掌心,按住那股晦涩不明的欣喜,“真是好笑,我从未记恨过你,又何来原谅一说”。
楚恒神情有些松散,但意识到他们正在敌人的老巢里,又忽的坚凛,冷硬着眉心万分严肃道:“在这关头,你不要和我怄气。今晚,你必须跟我走”。
身处虎穴她不是不知道,但此刻夜色静好,她心情不和处境的安闲,从容雅落与他道,“我不要,这儿很好,我哪儿也不去”。
被人捏着小命儿软禁,还甚享受的人,在这世上应该没几个,偏偏今晚就让他万里出一的遇上一个。
楚恒愁了愁,怒视她一番,转而灿然一笑,“这可由不得你”,声音甚是诡异。
迫道她瞳孔一寸之前就要一掌将她击昏,那些被引开的喽啰们又杀了回来,看见屋内两个高矮不一的人影和地面台阶四脚朝天的同伴,遭了雷击一般不清不楚的吼了吼,一致冲了上来。
楚恒一掌停在半空,警觉的默念了声,“不好”,凶着脸瞪她一眼,果断的在卫兵破门而入之前率先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