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22日 11:05
楚恒拥着她,手指抚在她雪白的肩膀,目光灼灼柔情漫漫:“宛成,你是我的,永远”。
她低低含笑,覆身的热浪再次翻滚袭来,在她娇脆的滴吟中,他的声音吃力而幸福,“我很高兴!”
她瞟了眼香炉内的柔柔轻烟,吮吸着他的气息,同他一起沉沦。
未央宫的人看上去都很安分,墨兰和子玉小心公瑾的打理着和庆殿的大小杂事。好在宫里并没有因为少了她而方寸大乱,好在其余人都很守本分,没闹出什么出格儿的事。
宫内很安稳,楚恒给了她一方安宁无扰的天堂。
经历了沉浮起落,经历了波折磨难,所求的不过是平淡稳逸的生活。宫外固然热闹自由,可她一身所系的必经不只是她自己。
雨雾蒙蒙,雨丝连连不尽。她伸手接着宫檐上淅沥的雨水,手指来回晃动,自娱自乐。楚恒扯过她的手掌,搓了搓手指,怪罪道:“雨水这样凉,冻坏了你的手可怎么办?”
“小题大做”,她翻了翻手掌,“你几时见过人摸了雨便冻着的?”
楚恒挽过她手,神秘笑了笑道:“你当然不行,太医说你自上次毒解后体质虚弱,要好好调养,万不可接触生寒之物,这样才……”
他话到一半儿,没个结尾。她便好奇的追问下去,“才怎样?”
楚恒不怀好意的抿了抿嘴,凑近她耳朵小声道:“这样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
她怔了怔,一张脸瞬时通红。转了头就要遁身而去,不小心脚底不稳,一下栽在了他怀里。楚恒扶起她,半逼迫半商量的与她道:“宛成,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真想眨巴两下眼,对他说你爱跟谁生就跟谁生去,哪知却被他抢了先机。可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他心里装不下别人,她心里也只有他。
不知不觉中,日子是和美的。晨曦中,共用早膳;斜阳里,共赏黄昏。一起饮酒,一起聊天,诚如他所说的,岁月静好,没有尽头。
可岁月终是有尽。
很远很远的后来,她都认为,此生最美的时光尽数抛在了这十几日里。
她正拖着脸颊发呆,一个内侍火烧屁股似的急忙忙跑到她面前,跪请道:“陛下要娘娘即刻去勤政殿”。
她看看时辰,楚恒应该已经散朝,这么着急见她说不定有什么事情。便梳理一遍衣衫,快步向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周围并无人手,想是楚恒下令撤开的,宽阔的殿宇前,空空沉沉。她登时觉得诡秘。贾志静铁杆一样立在前方,只是对她点头施礼便不再做声。
李深很识趣的跟他站在一起,她翻翻白眼,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清风雨露一般的男子不约而同的望向她。她瞪了瞪眼,错愕须臾,随即眉开眼笑的叫道:“韩风!”
俊朗的面孔不减当初的英气,他缓缓拜倒,万分有礼道:“韩风拜见公主”。她欢喜的跑将过去,扶他起来,嗔怪道:“又没有外人,你干嘛拘这些俗礼”。
楚恒一双眼睛噙着满满当当的笑意,将他们看着。
她惊喜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韩风叹了口气,敛了一脸的喜色,郑重道:“皇上病重,想要见你一面,派我来接你回去”。
她心剧烈的一抖,脸色忽的苍白。满腹满腹的焦急忧虑就冲了上来,她抚住胸口急问道:“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韩风心平气和的安慰道:“陛下并无大碍,你不必太担心”。
她这才松了口气。
楚恒在一旁道:“今日早朝,齐国使者已向朕递交了信函。宛成,你可要回去?”
她想也不想的坚定道:“我必须回去”。楚恒淡淡的望着她,温和的笑笑,答应道:“好,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明日就可以出发。你先去寝宫更衣,我在雨花台设宴”。
她会心一笑,转身离去。待她走远,楚恒才满面忧绪询问韩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不止只是病重这样简单。出嫁的女子很难再回到娘家,更不用说她一个和亲的公主。信函言辞中肯,使者说辞恳切,力求做到理由充分合理。
可正是如此,才让他觉得其中万般蹊跷。
齐帝,在遮掩什么?
韩风默然,沉思良久才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家父一连三日被宣入宫,每次回来他都神色肃重,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捋着胡子叹息。直到皇上派我和赵中丞前来迎接公主,我才觉得这里面似乎与公主有着密切的联系。楚兄,只怕公主此番前去凶多吉少”。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