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21日 17:05
么端倪,初白只是闭着眼睛猜测他们是江湖上的职业杀手,对她行刺,是受人所托。
张廷玉更是毫无头绪,无从查起。此后一直风平浪静,遇刺的事儿也便被她放下,不了了之。不想埋了个大患。
刺客这样出其不意,且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行凶,定是筹划有备对她跟踪监视了好久,她竟全然不知!蠢也!
楚恒与初白的武功一师所出,不相上下,且下手决绝,对付几个刺客自是不成问题。但激斗之中还要分神护她,不免束手束脚。
好在暗中跟随的李深和贾志静见势不妙,及时现身救援。
楚恒抽身拉她跃出人群,向宫城方向奔去。确定刺客没有追来,才慢下脚步。
这一连串的剧烈活动弄得她喘息不定。她自是呼来吸去调整气息,楚恒拧了拧眉心,叹口气道:“是我疏忽了,以为人群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一口气卡在胸腔,她“啊”了一声,怔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楚恒略有所思的摇摇头,然后很是责备的望着她,急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些什么,有人刺杀你,你不知道吗?若不是我让精兵暗里保护应府,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恍然惊醒。郡守府遇刺后,刺客之所以没有再行动,是因为有初白的保护。
初白的实力他们是领教过的,所以不敢轻易出手。在应府一年的光阴里,明里初白时时在场,暗里还有宫内的精兵高手,刺客自然也不敢兀自靠近。
她自以为是的安宁,其实都在他的庇护下。
看了看被他抓得发白的手腕,心下一阵感激。若是这一世他不松手,她必定是不会挣脱的。时光流离,本以为真情磨磨消散,却不知隔得愈久,愈是深切。
楚恒脸容犹自带着关切的愠色,她轻声抚慰,退让道:“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两年来,她第一次柔声低态相慰。平时倔强孤傲,能说出这样的温软话语已是不易,楚恒转脸细看她清秀的脸颊。她眼波盈盈,眉若山黛,转盼嗔笑间说不出的妙丽。
他眼色转柔,深情款款,目光一点一滴在她容颜上描摹,半晌才抚着她的肩膀沉吟道:“是我不好,宛成。对你保护,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换而言之,就是暗中监视。她并不恼怒,反而有一丝丝欣喜,甚不正常的对他柔婉一笑,道:“我不在乎”。
别的,就都不去在意吧。此刻,你在我眼前,我在你眼前,足以。
初遇时,大概就是这般无扰无忧的倾心。漫步徐行,在静好岁月中,彼此契合的珍惜着这相行相伴的时光,楚恒悠悠的叙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出生在这座宫城里,母后曾是这个国家的皇后,但她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庄无知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逼死了我的母后。她临死前告诉我,不要善良,才能在宫内生存下去。父皇无奈,只好半遮半掩草草了事,把我交给了当今太后抚养”。
他边走边说,温润的脸色平淡沉静,眉间雅意宛然舒展,“她待我很好,无微不至的照料。可庄无知一直觉得我的存在会是他日后的威胁,想方设法的除掉我。父皇为了保护我,就秘密的派人将我送往了不归岛,再一点一点的瓦解庄无知的大权。十年后,我才从不归岛回来”。
她不由感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千方百计诱庄无知上当”。
他淡淡的补充道:“我刚回宫时,父皇为了稳住庄无知便将她的女儿赐给了我。若不是她父女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也落不得那般下场。父皇在时就在悄无声息的分权,庄无知那傻子竟不知好歹,恃宠而骄,除掉他是早晚的事儿”。
她屏了屏息,对他的沧桑百般辛酸。
昔年,晋文公重耳受骊姬迫害,流亡在外将近二十年,受尽了屈辱,尝遍了人间苦楚,最终时来运转重回晋国,成就了一代霸业。
楚恒身为皇子,流落不归岛,虽然有师父和师兄弟的照料,但心间必定是痛苦的。对家人的思念,对庄无知的痛恨都日日压抑在他的心头。
她温柔的注视着他,她身边的人是王者,而苦难是王者的必经之路,以后他还有可能……
执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