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17日 18:25
么办?这十里八郊的病人怎么办?”
她拒绝得干脆彻底且条理清晰。
可弦感不为所动。平静的与她对视,他目光柔和,浅淡的笑容中含带坚决道:“弦感的命是你所救,定要生死相报,否则我会寝食难安。至于那些求医的病人,有家父在,你大可放心”。
呃,她很不放心。父命加上报恩,他这理由又多了一层。隔着淡淡的清风,她平和的注视着弦感。她即将面对前所未有的险阻,假如有弦感的帮助,那将是极好的事情。可是……她微微蹙眉,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她身旁慢慢的展开,慢慢的扩大,她便是那漩涡的中心,越是靠近就越是危险。
不能让更多的人接近,她正要开口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他。只见弦感不声不响的稍稍靠近,把声音压得很低,与她秘密道:“家父在你昏迷的时候为你诊过脉,他说你中过七绝散的毒。虽然毒解,但体内尚残留轻微毒素。日后,恐要受尽折磨。调解之法父亲已经告诉了我”。所以,她不得不收下他。
弦感退后对她揖了揖,她瞪了会儿眼儿。
这算什么?堂堂正正的威胁?而且是一个要臣服的人的威胁!哪有拿她的命来恐吓她来表示臣服的人。
她醒了醒神道:“你确定你头不晕?”
弦感缓了缓,一片真诚的将她看着。
她理了理思绪,思考着还是小命儿重要。便细细算了算利弊,认真的看着他,慢慢道:“弦感,我的前方布满荆棘,你可知跟在我身后就只能穿过荆棘?”
弦感淡淡一笑,“那在下便走在前面踏平荆棘好了”。
她高兴的吹了口气。
来晋安时车内坐着一个人,回路安时车内坐着三个人。白衫曳地的江湖公子,青衣修身的文雅学者,还有武服装扮的冷面护卫。她暗叹一声,这三为真真是善心悦目。
不过,这三人个性迥异不和,一路上便没有话说。弦感是个有问才答的,轻易不开口。初白总是闭目养神,不搭理她。她自己一个人觉得无趣,便一个劲儿的向窗外看,时不时走出去和李深坐在一起,吹风。
一连吹了好几日的风,车子才晃晃悠悠的驶进路安城。都说近乡情更怯,不知怎么的,她莫名的欢喜又莫名的悲伤,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里不能分辨。
路安,一如既往。街头夹杂着温暖的阳光,来来往往的喧闹声流露着和谐与安宁。但愿,这安宁能够长久。
她看一眼弦感,对李深吩咐道:“先不回宫了,去应府吧”。马车调转方向,在人群中很是平常的开向应府。
初白撇开眼,懒散散的发了句问,“你怎的不先去看看师弟?他可是……”省的他说出什么酸话,她即刻回道:“先不着急,见他的日子长着呢”。
初白笑眯眯的闭上了嘴。
应府门前的几颗古柳苍凉凉的没有朝气,这方门可罗雀的偏僻之地因车马稀少大有荒凉的韵味。初白打量周围一遭,大门也不看一眼,淡淡说道:“此行我也算是圆满了,没让你缺胳膊少腿儿。现下还有些琐事,就不奉陪了”。
她跳下马车,眯眼一笑,可亲道:“走好,托你的福我还能活着再见到你的师弟,你什么时候没事儿了可以来这里坐坐昂,不送”。
初白哈哈两下,走了。
李深上前敲门,开门见是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全府上下又是一片欢天喜地。她扔下包袱,带着弦感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向内院。路上见到是女仆从尽是欢呼,尤其是那些水灵灵的婢女,涨红了脸颊差点儿要晕过去。
她自觉没这么大魅力,好久不见她高兴是情理之中,可他们高兴过头了。瞥见身后清俊风雅的弦感,她这才明白,原是弦感的魅力太大了。估计这下只要把弦感留在这里,她十年不来都不会有人在乎了。都说红颜祸水,弦感比祸水还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