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5日 11:48
弄得几人皆是一头雾水。总之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最后一下倒在楚恒怀里,“你,为什么是皇帝,为什么……”
迷离的眸子里滚落出泪水,她沉沉睡去。
楚恒抚了抚她泛红的双颊,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抬头淡淡看了看二人,“刚才的话,你们从未听过”。
听出这话的分量,二人郑重一拜,“是”。
抬头看了看夜色,他面容依旧平缓,“城门应该关了,你们先去知会守城的人一声”。二人领命而去。
残火犹自燃烧着,林间的寒风吹打在他身上。他目光深邃,幽黑的眼眸穿透了弥漫的深深夜气,到达未知的领域。
低头望了望怀中闭目静睡的人,眼色变得柔和。边摇头边笑笑,轻轻抱起她,上马,慢慢离去。
马蹄轻慢,似乎怕惊扰了她的梦。一醉不仅可解千愁,更可袪失眠。这一路,她睡得晕乎乎,完全不省人事。
城门口,灯火通明,光亮瞬间刺得她睁开了双眼。等他们哒哒的进入城内,火熄门关,路安又掩埋在一片黑暗之中。
清寂的街道上无半丝声响,马蹄声清脆,一声一声敲进她昏沉的思维。
宛成恢复意识,腾地一下离开楚恒的身体,直僵的坐起身子,“我睡着了啊,不好意思”。
楚恒心里好笑,“是啊,你不单睡着了,还说梦话了呢”。
她脸色一变,没有胡言乱语什么不该说得事吧,压住心里的丝丝不安,“我说什么梦话了?”
“哦,你不记得了”,楚恒有意嘲弄,坏心大发,“你说,我要不是皇帝就好了,可以回齐国做你的驸马”。
什么!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她有这么变态吗?还是酒后吐真言?
皱了半天眉,使劲儿向着她还干了什么蠢事儿。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那……都是我酒后胡说的。不必……不必当真”。
“我骗你的”,他轻轻笑了笑。
神经一下从尴尬的境地抽出来,当即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恒骗人骗的很是自在,坦然接受她凶恶的目光。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忽的腾空而起。
她酒喝多了,脑袋不灵光,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堵黑乎乎的墙直向她倒来。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臂膀,就差呼喊出来。
她定神,瞥了瞥一脸淡定的楚恒,进自己的宫城也要偷偷摸摸吗?这么喜欢翻墙,怪不得不愿走正门。
月光如水,倾泻在他被风撩起的白色衣襟上,宽大的袖袍翩翩似蝶翼护她在怀。他清隽的侧脸白云舒卷般的泰然。
冷风刮过耳畔,他怀中异常温和,似乎,这一刻很是美妙。她一咬唇,错觉,绝对是错觉!
皇宫的禁卫军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飞了没几步就被发觉了。
警报声响,火把点亮,霎时间,数百名禁卫军从各个守卫点向他们疯狂涌来。为首的将官高喝一声,“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皇宫,快停下来!”
她瞥瞥楚恒,心道,“看你这下怎么收场”。
楚恒自顾自在宫墙上飞走,好似没听到任何言语。
他脚步如风,高空穿行让她呼吸紧缩着,微微抬起眼眸看了看他,像是在询问要不要停下来。
楚恒飞到正殿屋脊才停住,神情悠然的指着天空对她道:“你看这满天繁星,美不美?”
她此时的心情完全不在星星上。专注的看着那些禁卫军正在列队、搭弓,百余双眼睛纷纷向他们瞄准,只一个号令,那些箭便会细雨一般向他们射来。
不满的看他一眼,并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跟自己的人玩捉迷藏,将生命系于一线,你玩儿的很是自在啊”。
楚恒撇过头,温柔的笑笑,像是在安抚她焦躁的心。接着只手携着她,像滑锁链一般轻盈盈的飞至宫殿前的台阶上。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触身前的玉石栏杆,无比威严的面向那一队如临大敌的弓箭手,语出轻缓却极具震慑力,“怎么,你们还真的想要了朕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