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22日 17:05
“那我隐瞒公主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难道要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公主吗?”
他哼声一笑,“先不说你的身份,就是这女儿身是怎么回事儿,子知你可得说清楚吧,你可是骗的我好苦”。他眼睛上下扫视,又道:“不过,你穿女装很好看”。
这世事发展太跌宕,情节太起伏,上一刻还遥遥思念的人,这一刻竟然成了他的新娘。他心中已动荡得山摇地晃,脸上却是平湖如风,细细的注视着她,无比清晰的笑着。
她被这笑照的发麻,楚恒反将她一军。稍稍思量,其实他三人都各有隐藏,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找人家算账。
照楚恒这么一说,她反而理亏了。她是个认账的,既然理亏了,就装不出来理直气壮,便放下对峙的心理,退一步道:“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你是皇帝,我是公主,你骗了我,我骗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楚恒虚虚的笑了笑,逼近她身前。那距离很近,几乎是要鞋尖碰着鞋尖。她虽身体高挑,但与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便抬着脖子毫不退缩的仰视他,他清眸如水,两排睫毛微微垂下,眉间雅意飘散,似款款春风。
这模样,实在是勾人心魄。她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楚恒眉尖轻挑,对她的搪塞不大满意,“大婚在即,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公主不好好呆在在齐国待嫁,跑到路安来游玩吗?”
对他,这确实是天大的疑惑,韩风能来路安必定是为了她,那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有瞬间的惊惧,以他的心智也绝不会纯粹的认为她只是出来游玩。两国和亲是天大事情,在那样一个紧锣密鼓的当口,她身为关键人物抛责卸任跑出去游山玩水确实说不过去。
可逃婚这样的事情攸关两国情谊,甚至会关系到她自身的安危。而他不再是王楚,身份以及环境的改变,让她不得不用上三分心思。作为一个帝王,是否也如做朋友般这样知心随意,无所猜疑?
她不能赌。
心中来来回回衡量几遭,她抬眸一笑,“大婚在即,一个公主独自出行,还能是因为什么,王兄应该再清楚不过”。如此含糊不清的回答,就看眼前这位怎么猜了,猜得好猜得坏都与她无关。
但若楚恒心硬且不依不饶,必会究问一句,“我不清楚”,那她就说不清了。好在,他没有追问。
正心里得意,楚恒却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一把将她揽过,轻轻靠在肩头,“你不想说便不说了,我也不会再问”。往事已过,她能在他眼前便胜过千言万语。
他手上力道不大,宽大的袖袍半遮着她的身体,几乎是要把她包起来。她大脑有瞬间的短路,不知如何,只觉得这样靠着他很是温暖舒服,一时竟没有反抗。
待缓过神来,才前后施力,向前猛地推开他。心脏噗噗的跳个不停,两只眼睛红火火的瞪着他。
楚恒占了便宜,和暖暖的笑着,欲开口说些什么,只听翡翠屏风后两个细细的声音,“陛下,公主,奴婢前来伺候”。
他瞥眼看看她,“进来吧”。
墨兰子玉走上前来,身后还随着一位年长的女官。她心里奇怪,询问似的望了望楚恒。那家伙微笑不语,只舒展双臂。墨兰即刻上前轻手轻脚的脱去他的衣衫。
子玉也走到她身旁,施了一礼就要动作。她翻翻眼睛,暗暗苦叫,“这是要……要洞房……吗?”这下麻烦大了,怎么办?装晕还是装疯?
楚恒色兮兮的笑着,俩手一伸,环着她迈向床榻。榻上帷幔覆盖,床前殿内层层流纱罗幔轻缓的放下,紫檀香气慢慢弥散直沁入肺脾轻抚着神经。
透过两层纱帐,隐隐可见下方坐着的那位年长的女官,手执朱笔。她眼皮一翻,“这……这还要记录吗?”
鉴于帘外有偷听的,他们也不敢大声说话。两人侧卧相对,用眼神交流。不能发声抗议,她后移两下,瞪了他两眼,“你离我远点儿”。
楚恒眼睛向外斜了斜,“有人在监视呢,你要我去哪儿”。却是用掌心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气息传入心底,“你以为我稀罕对你做什么”。
她将就着安下心来,不再瞪他。两人干干的望着彼此。记录的女官执笔好一会儿一动不动,不知该写些什么。楚恒微微一笑,抬起她的手臂,伸指在她臂肘处轻轻一点。
她只觉麻酥酥的整只胳臂都酸软下来,不觉疼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