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11日 20:12
说,“态度……”,顿了顿,摸摸脸,“好吧,我是觉得两个人不如三个人好玩儿”。
韩风指着她身后,“不是还有李深吗?”
她看了眼,没言语。过了会儿,道:“人和木头是无法沟通的”。
李深很受伤。
韩风半敷衍的“嗯”了声,终于最直接明显的提醒道:“你不觉得,王楚太过神秘吗?”
她点头,“嗯”,实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点头。
韩风接着提醒,“他几次见我们都是在晚上,难道他白日里都不出来”。
她觉得这话实在太没道理,都是长着两条腿的,出不出来由个人意愿支配,不是由白天晚上支配的,便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高兄,你别瞎想了,对身体不好”。
韩风急了,“他是个采花大盗!”
她抽了抽鼻子,一边想着被他采也不错,一边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想采我?难道他是个断袖?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断袖?难道你们俩??”
韩风,“嗯……”一脚踩进府院中庭,她没看清,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不蹦也不跳,还能一步跨过五个台阶的,而且没有趴在地上。
但他那表情和趴在地上没什么区别,扭曲而困苦。因为横在他眼前的是碧影轻摇的大片竹林,他说,“你是要与世隔绝吗?”
她拽了根细竹,弹开,“我是防贼的”。
呃……
细竹随风曳,小桥听流水。水榭四面透来凉爽的风,中间摆了个棋盘,两旁的玉瓷壶里盛着黑白子。
韩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眼神不亚于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女,然后以一种近似做梦的声音,飘渺道:“我们……再下一盘棋吧”。
“嗯?!”她突的一怔,想着那个再字所蕴藏的深刻含义,以她对字义的理解水平,再便是又,第二次,第三次,或者第四次,总归不少于第二次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和他下了不止一次的棋,更进一步说她以前见过他,或者认识他。
她思维散乱,抬眼见他神色自若,便随口搪塞,“那个,我是个纨绔,不学无术,不会下棋”。
幽凉的风吹着他幽凉的背影,他幽凉的脸色投在幽凉的水里。
这个状态着实令她想入非非,他会不会因为一盘棋而投湖自尽,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君子不伤人所好,她想了想,道:“这横道儿竖道儿的棋我是不会下的,不过子知天才,自创了另一路玩法儿,名曰五子棋,高兄要不要玩儿玩?”
韩风扬起漂亮的眉梢,“愿闻其详”又道,“你何时天才了?明明像个智障”。
她忍了一口怨气,兴高采烈的复杂无比的说了一大通。韩风精简的提炼出一句话,“就是五子一线嘛”。
她说,“是,对,但是不是简单的五子一线,你要堵着不叫对方五子一线,但是不能乱堵。比如说,我下了三个子儿的时候,你便不能赌,这样你会失去布子的先机,我下到四个子的时候你再堵,就正是时候”。
韩风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输?”
她说,“啊……哈哈”。
这场棋下的着实带劲,原因是她觉得子落棋盘吧嗒吧嗒的声音很好听,为了更快更清晰的听到这种吧嗒吧嗒的天籁之音,他们出手的速度绝对可以超过智商最高的棋圣。
只是下到一半,来了位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他头顶是午后娇软的日光,脚下踏着十月湖心荡过的风,清朗又蕴藉的开场白,“庄上门童说有两个年轻的公子前去拜会,我便不请自来了”。
她啪得落下棋子,立马跳起来,向周围瞅了瞅,寻着这不善的声源,惊讶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王楚光明正大的笑了笑,侧了眼看她一会儿,道:“翻墙啊”。贾志静低头掩面,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略略转了眼,又道:“你那片竹林很是不错”。
呃……防贼没防住。
她从未见过跳墙跳得如此在理的,忍不住瞪了他几眼,“你怎么不走正门?”
他摇着袖口,“正门太麻烦,哪如跳墙方便”。
她眼光奇异的看着王楚,“扑哧”一笑,“一个通古博今的文雅之士竟然会跳墙,真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说着对他一揖,“王兄,子知算是见识了”。
哪知这人脸皮很厚,厚到无耻的地步,轻笑着摆了摆手,一派谦虚,“哪里哪里,子知过奖了”。跳墙本来就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她无语。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韩风,“高兄,你看看他,强词夺理,跳墙倒成了光彩的事情”。
韩风扔下摆弄的棋子,与王楚相视一笑,“子知,你的嘴巴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灰溜溜的撤到一旁啃苹果。
应府的防卫韩风无比清楚,王楚竟能轻松自如的跳入墙内,绝非等闲之辈。
撤开目光,王楚瞅了眼棋局,满脸雾水,这是在下棋吗?
韩风解释,“啧,这是子知自创的五子棋,我看也就是见招拆招的游戏”。
王楚撇着眼,脸色嘲弄,“难道子知不会下棋?”
不会下棋怎么了?她咬了口苹果承认,“不会”。瞄了眼对着看笑话的二人,心念一转,撮合道:“哎,你们两个不都会下嘛,高兄正愁找不到对弈之人,王兄你就陪他下一局吧,子知也好观赏观赏”。
两人都没有反对,即便是她不说,他们也有对弈的意思。那是一种自小就锻炼出来的直觉,第一次见面就都感觉到了对方不可忽视的强大,以及隐藏在彼此身上深处的力量。
温文尔雅的相视一笑,一场厮杀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