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09日 16:14
位公子的……?”
那人缓了缓冷脸,“奥,家人。我们老爷让我们寻公子回去”。这事儿很不凑巧,她为了套话儿方便倒是对伙计胡诌过她本是一士族公子,近日离家出走独自闯荡,因常年困于书房,所以对世事知之甚少。那伙计竟白痴的信了。
此时听得来人很对应的一句话,便甚大方的使了个眼色,“瞧见没,坐在墙角窗边喝茶的那位便是”。那人皮肉动了动,“多谢”,便齐齐开了过去。
她正漫天琢磨着在哪儿买房在哪儿置地,优哉游哉的喝着小茶。再转头,突见三个陌生人鬼一样横在眼前,开口就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伙计向她这方望了望,随时准备着拯救摇钱树。那三个人不明不白的怔了怔,为首的那人抱了下拳,“公子,请随我们回去吧”。
她“当”的一声放下茶杯,“当”的一下神经紧皱,这是有人来寻她了?她摸着包袱,极其痛恨这一杯茶,只装作不解,“我认识你们吗?你我素不相识,你却要在下跟你走,兄台,这可是劫持,在下可以去官府告你”。
那几人抖了抖,互照几眼后,甚有同感的认为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便直言道:“公子还是不要再戏耍属下了,属下是不敢再上当了”。
她撇着眼,“上当?上什么当?我不认得你们却要强迫我跟着你们走,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三人没吱声,伙计却勇敢的嚎了句,“应公子,可还要加点茶水?”她嘴还没张,一人冷嗖嗖的回了身,冷嗖嗖的回了句,“不要”。伙计缩着脖子,溜进了厨房。
她小腿儿发麻,脑袋发大。这三个人和着一面墙将她围了个密不透风,不说不动就是不走。她睨了眼三个木头,唉声叹了回气,“要不,我们楼上谈,你们有什么事情也好说个明白,我也好说个明白”。
三人闪忽了会儿,这才不像个墙一样堵着,自觉的让了条缝儿。
她以为她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像个正常人那样为了生存酸甜苦辣,似乎是在这一刻起,她便注定了不能为了生存而活着,也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喜忧愁乐。
…………………………
三人老老实实跟她进了房,关上门便齐刷刷跪了下去,一致憋着声音喊了句,“参见公主”。她将转未转的身体霎时僵直,脑袋里“嘭”的一下血流乱撞。
她很想揪住一人一五一十的问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及时拉了她一把,没让她发疯。
她不说话,那三人便不敢乱动,迟迟不见回声,心里都不约而同升起阴嗖嗖的恐惧:前些日子给公主吃了点儿蒙汗药,莫不是要施以惩戒,公主折磨人的手段,那是……想到这里,便更加恐惧……
她理顺浑浆的脑子,走到矮桌旁坐下,清凉凉的道了句,“你们都起来吧”。见两侧还摆了几张陪坐,又道:“你们也坐吧”。她以为她很和善,殊不知,在那几人感觉来就像是站在地狱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声惨叫,一阵儿一阵儿的胆战心惊。
三人气息不定的瞪了瞪眼,哆哆嗦嗦的不敢从命,还是为首的那人壮了壮胆子,“尊卑有别,卑职还是站着的好,站着的好”。
她笑乎乎的支着头,笑乎乎的看了看三个木头,想着这事儿该从何问起。便“嗒”的敲了下桌子,三人“嗒”的一颤微,只听得她凉幽幽的道:“我问你们什么,你们最好就回答什么,否则,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那人心窍一凛,慢慢在心底布开的却是奇怪。他认识的公主虽任性刁蛮,却是嬉笑的小孩子脾气,偶尔发怒也不会这般正儿八经。一时间摸不清如何,遂正儿八经的应了句,“是”。
很好,很好。身份在此处是个很好使的东西,以威吓获得的信息也会更加的准确,她准备一路威吓下去。便垂了垂眼皮,清淡着语气,厉着声色,威吓道:“我是谁?我说的是我的名字”。
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当然他们也听得清楚,当然他们不能回答。一直与她回复的那人神色迟疑,而他身后另两人已不单是迟疑,缩缩着微微颤抖。
看他们这反应,这才想起她是个公主,而这时候还有个避讳一说,便合心的打消他们的顾虑,“你们说便是,我不会怪罪”。
室内静的能感受到一呼一吸的声音,午后日光轻柔绵软,但那几人却觉得周身森森发冷。权衡半天,还是为首的那个人屏了口气回道:“公主姓齐,封号宛成”。
南国一佳人,落花空自流。兰失秀兮菊失芳,冷月耀兮匿轻云。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美若皎月,宛若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