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12日 23:03
差去比较远的地方都得带着她,否则小姑娘就不高兴。”他一脸宠溺神色,像是在夸耀自己最值得骄傲的珍宝。
“哦,你们感情还真好。在一起好几年了?”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不久。于子矜是个藏不住话的孩子,每次我还没怎么下套,她就全倒出来了。难得她在我面前那样毫无心机,想想我还真是他们说的暗黑,利用起她来从来眼都不眨。
“感情虽然历久弥新,不过不是用年份来论的。如果是对的人,哪怕一瞬间就能让人怦然心动;如果不是,时间再长也没有感觉。”他淡淡地说,眼里全是胜利的眼光。
虽然我心里着恼,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我非常认同。
“方案做好,具体签合同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家董事长过个目,后期更进时也方便一些。”讨论完装修方案,他微笑着对我说。
“哦?没听说你还有合作伙伴?”我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家那位,是董事长,”他嘿嘿一笑,“其实我是给她打工的。”
我马上懂了。她之前还说自己是小助理,原来实际上是幕后大老板。这丫头,比我还腹黑,骗了人家的色,还要骗人家财,这让我娶过来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整沈严?
随后的日子里我开始以车为办公室,开始了漫长的追踪。
经常看到宁欣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从楼里走出来,初夏的阳光有着柠檬般的清浅,照得她生机勃勃。她的气息沉静而热烈,像六月的桅子花,有着甜美而独立的芬芳,沁人心脾。忽然很想宠爱一个人,看她疯狂,看她任性;看她热烈,看她宁静。
我想尽一切办法渗透到她的生活。找她做装修方案,请她帮忙翻译材料,做会议口译,让于子矜邀她参加朋友聚会。她是执着的女生,而我有足够的耐心。我处心积虑、不动声色地了解关于她的一切,越是了解就越是迷恋。
有一次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我便开玩笑地说:“我也想好好爱一个人,但每次总会想:她是看上我的人,还是看上我的钱?”
没想到她很认真地说:“那说明你还不够爱她。真的爱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无条件的奉献,无条件的牺牲,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等你真的爱上了,就会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把心掏给她,还在乎她看上你的钱吗?就算她要你的命,你也会在所不惜。”
“那你呢?你体会过这样的爱吗?”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啊。其实子矜和小若都经常笑我,把什么都绑在沈严身上。事业,爱情,家庭,统统都与他紧密相连。看起来很危险,但我一点也不担心。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如果都不敢奋不顾身赌上一把,那还叫什么爱情?瞻前顾后最终可能不会出错,但也享受不到那种恣意的畅快。在我看来,爱情最简单不过,臭味相投,相互扶持,彼此容忍,坚持到底。当然,这种也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但真的能做到的话,幸福就不远了。”她讲得眉飞色舞,全然没了平日的矜持,仿佛一个天生的演说家,滔滔不绝地讲着最熟悉的演讲稿。
“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当然!”
“当然什么?”我心里还有一丝希冀。
“当然幸福了!”她眯起眼睛,像是回忆无限甜蜜的场景一般,神色中的满足简直要溢出来,“沈严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就是上天的恩赐!”
我的心一沉,失落之情排山倒海压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算不算自取其辱?我是在等她说不幸福吗?
许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不久,矛盾还没有爆发吧。我有耐心,我可以等。
去澳大利亚潜水的时候捞回来很多砗磲,便让珠宝厂的师傅加工成项链,打算送给她们几个玩。做好之后,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思来想去,觉得给宁欣的还不够特别。于是专程飞到新疆,找了顶级玉石厂,亲自选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找来技术最好的师傅,做了条项链。样式和砗磲的差不多,但我要求他在坠子中心刻字,并且能够自由地开合,最好不要放金属搭扣。老师傅一开始很为难,后来我求了半天,又答应加两倍工钱,才说愿意勉强一试。
“做不好有风险地,这块玉这么好,少说也得几百万吧?”临到头他还是有些犹豫。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尽力去做就好。”我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尽力去做到最好,结局也许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但至少不后悔。就像宁欣说的那样,如果都不敢奋不顾身赌上一把,那还叫什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