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8月26日 22:20
一直走,他会来接我的。”
她点点头,似乎是放了心。下车后我才发现这边很荒,心里便毛毛的。天也黑下来,这边是城郊,连路灯都比别处昏暗。
“你知道往哪边走吗?”陶丁关心地问。
我随手指了个方向,说:“我往那边去,到时亲戚在路口等我。”朝他们挥挥手,故作潇洒地大踏步往黑暗处走去。心里又难过又害怕,眼泪早已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等我回过头,他俩已经往另一方向去了,我远远看到他的手搭在陶丁肩头,她蹦蹦跳跳地晃动身体,又跳起来抓合欢树的叶子。我像做贼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看到他俩走进一扇门,别墅里的房间亮起灯。
心里的绝望排山倒海地涌出来,噎得我哭声都断断续续。
我的爱情就这样灰飞烟灭,还来不及回味就已经消失。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一个说愿意把男朋友让给我,一个撇开女友带我滑旱冰,到底算什么嘛!我越想越委屈,不由号啕大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这边没有了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连公共电话都找不到一部。树林里的鸟叫声都让我害怕得发抖。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带着鬼魅般的声音,吓得我六神无主。
我靠在一根路灯柱上,嘤嘤地哭泣,一时间不知所措。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你怎么了?”
一回头,竟然是何冬!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没、没事,我迷路了,找不到亲戚,也回不了家了。”
“要不,先到我家坐一会儿?”他温和地问。
“不!不用!我会想办法自己回家的。”一听到他要我去他家,我头摇得像拔浪鼓:我才不要受凌迟一样的折磨,看他们卿卿我我呢!我哭得越发地凶。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半蹲在我面前,轻轻地问:“你到底怎么啦?”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我边哭边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叫我一起去滑旱冰?”
“我没有不喜欢你啊。”他委屈地说。
我愣了:“那你都跟陶丁同居了,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他笑得一脸苦涩:“陶丁是我妹妹,她没有跟你说吗?”
“妹妹?”我睁大眼睛,像在听天书。
“是啊,亲妹妹。”他的表情在一个瞬间变化了N次,最后停留在“无奈”上,“这个鬼丫头,每次都故意捉弄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大脑有点短路。
他看到我这副表情,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爸爸姓何,我妈妈姓陶,她跟我妈姓。这几天我爸妈出去旅游了,所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一下子被巨大的喜悦感包围,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嗫嗫嚅嚅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全校甚至全市的高中都传言你们是情侣。”
他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陶丁,非得拿我做挡箭牌。她初中的男朋友到英国读高中去了,身边那些追她的人让她不厌其烦,就趁那次生病威逼利诱我做她冒牌男友,否则就告诉我妈我给她做的饭里有毒,吃得她上吐下泻;我爸妈一向宠得她无法无天,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她,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我对他的悲惨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也忘了自己的狼狈处境,神使鬼差地说:“学长,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看到他石化的脸,像基地组织成员听到拉登被捕的消息一般每个细胞都布满了震惊,我心想:坏了!表白太突然,吓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