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时候我跟温静兰的关系已经很好。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过年时爸爸回了趟家，给我买了辆自行车。我载着她一路飞驰，羡煞一群仰慕她的男生。

那年我开始发育，长高了个子，变了声音，连长相也比之前大有进步。甚至有本班和隔壁班的女生写情书给我。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有朦胧的期待。

和温静兰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我们一起学习，讨论问题，也会在周末陪她去公园，或者到河边散步。她总是说：“我要是能变成一条鱼就好了！多开心、多自由自在呀！”

“你现在不自由吗？”

“一点儿也不，父母总是有一大堆的规定，让我学这个学那个，太没意思了。”她伸了个懒腰，表情俏皮可爱，“我想过不一样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也想。”我叹了口气，“不过想要真正自由太难了。我从现在起好好学习，等以后有能力了，就可以让你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你有能力跟我自由自在有什么关系呀，”她红了脸，像熟透的水蜜桃，有着动人的颜色和可爱的绒毛。咬一口也会很甜吧？我大着胆子，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她没生气，脸却更红了。

我听见爱情的花悄悄绽放的声音。这就是古往今来的人们都向往的东西吧？甜蜜又美好。

我们偷偷地恋爱了。她和我约定，之后我们不再一起上学回家，也不在公共场合表现得亲密，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约会。否则家里人知道了，一定会拆散我们。我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她父母都是工人，对她要求也很严格，肯定不会允许她早恋。“早恋”这个词在小小的我们心里是一个禁忌，而我们就是勇敢打破禁忌的人。放学后我会一直等到大家都走光，才去马路的拐角接藏在半路的温静兰。我会省出零花钱买一瓶橙汁给她，然后带她一起去河边玩。

第二学期，我的成绩已经是全校第一，一时风头无两，成为众人的楷模。渐渐地开始感觉到升学的压力，班里的氛围多少有点压抑。奶奶总说要考上重点高中，要考上名牌大学，我听得厌了，却还得听着。我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或许是因为以前都太乖了，所以到了15岁叛逆的心疯狂地滋长。我想做所有不被允许的事情。温静兰一边胆战心惊，一边陪着我一起疯。我们去台球室打台球，一起喝酒，然后被辣得狂咳不止。

有次带她去录像厅看录像，两人都是第一次去，非常好奇。前半夜一直播香港的武打片，她看得起劲，不时跟着笑几声。旁边的人都回头看她，眼里有色迷迷的神情。我抱紧她，恨不得戳瞎他们的双眼。

后半夜老板开始放色情片，里面的男女浑身赤裸在纠缠，空气时都是靡烂的欲望的味道。我觉得浑身发紧，身体开始变化，烫得像一团火，简直想把温静兰和我一起燃烧成灰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靠在我身边，也非常紧张。录像厅里的男人开始把邪恶的目光投向她，手伸到裤子里面。我口干舌燥，浑身不舒服，却因为他们的目光满腔怒火，拉起她冲进夜色里。我们一直走到经常约会的公园，我依旧躁热难耐，忍不住吻了她。她微微地呻吟，一下子勾起了我压抑的欲火。我像火山爆发一般，疯狂地抱住她，热烈地吻她，扣着她的身体恨不得融化到自己身体里面。她像水草一般柔软无力，任我蹂躏。

我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衣服，黑暗中却不得要领，她紧张得浑身发抖，紧紧抱着我一动都不敢动。我尝试着打开她的身体，她却愈加害怕得缩成一团。北方初夏的风还有微微的凉意，我们却浑身是汗。第一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我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可以进去的地方，甚至深刻地怀疑片中的真实性。要么就是，温静兰和别的女孩子长得不一样，根本没有这样的构造。但生物书上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年少的好奇心简直像野草似地疯长，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不下。仲夏的一个傍晚，我终于还是又忍耐不住，趁她跟我打闹时猛地抱住了她。这次终于看清了，狠了狠心用力顶了进去。河边的树林微风习习，树上的蝉鸣渐渐弱了下去，风吹着树叶发出微微的沙沙声，与她压抑的吟叫声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动听。她因为疼痛皱着眉，贝齿轻咬着嫣红的唇。夕阳从树丛中穿过，给她纯净无瑕的脸添上动人的光泽。我觉得我的灵魂都要跟着身体飞起来了。平生第一次沉醉在无端的极乐中，就想从此一直这样下去，再也不要分离。

太阳落下以后，我送她回家。临别前她死死地抱住我，问：“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笃定地点头：“会的，我会一直爱你的！”

她甜甜地笑，像从天而降的天使，有着世俗当中女子没有的圣洁和光辉。

初三还没开学，爸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