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怎么能这样？不然，肖姑娘认为我该怎样呢？让我猜猜你们的故事，一个恶鬼强占了一姑娘的身体？还厚颜无耻的逍遥法外着，是这样吧？”说起来，倒像是她曾编给给司雪月听的故事呢，“至于司雪月，你们大可去跟他说，那么狠毒的人千万可别被她迷惑了。”

脑海里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尹家态度，她一直希望以风华的身份，去承别人的好去对别人好，她以为只要别人相信她是风华就行了，可原来，信或不信，一样可以是伤她的利器。

那么，凭什么她就不能伤别人的心了呢？她也有心，哦，那心还有尹含的呢，可那感觉却是她的，很难受，很悲伤，会委屈，真真实实。

肖小小身躯轻轻颤抖，身后的向歌想也不想的搂住她，眉皱得更紧，他说：“你不该这样。”

风华只是看着他，静静的，眉眼间是淡淡的嘲讽与无尽的凉薄。

周天齐亦不赞同的看着风华，昨晚肖小小醉酒，把风华的事一下全暴了出来，还有司雪月说过的话。藏书阁的药典医书周天齐倒是看完了，而那里，其实还有大量关于玄学，神鬼论的书籍，他对这方面并没兴趣，也翻得少。

向歌倒是看了许多，他细细回忆，这种情况，最像的就是书籍里所说的借尸还魂，可具体是为什么会换怎么换他却不清楚，苏红缨却想到那天给月师兄送信件时听到的消息，心里一惊，难道，竟是风华害了小含？

于是就这样，一个故事拼凑成了，几分真几分假，风华也就成了占人身体的无耻鬼魂。

但周天齐对此并不太以为然，只是几个师妹都全认可了，且小含死了，才有风华这个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想到那讨喜的姑娘竟然真的香消玉殒了，心里不免有几分迁怒。

但再想想雪月走时还让他看顾一下这姑娘呢，且凭心而论，虽没小含的可爱讨喜，但这温和通透的姑娘，也让人真心讨厌不起来，她身上似乎有种坚韧的东西，相处久点，自己怕也会喜欢她。

他微笑，想让她感到友善：“风华这么说就有点过了啊，我们推测也许有错的地方，但你这样说也伤了大家了。”

风华说哦是吗？那我向大家道歉。

然后轻轻弯腰表示歉意，而后又说：“若大家都说完了，我就走了。”然后，转过身，轻轻闭眼，又睁开。

向歌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走，其他人有点反应不过，周天齐则擦擦汗，女人啊……

几个姑娘嘟喃了几句，也散了。

周天齐也往自己的地方走，然后，忽然站住，不对！风华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呢？

然后人已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没多久但追上了风华：“风华。”

他叫住了她。

风华一僵，回头，看他。

周天齐走到她面前：“你刚是要找谁吗？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呢？”

风华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想出去走走……”

周天齐狐疑的看她，“真没事？”

她点头。

若风华不想说，他也无法，只得将信将疑的应了，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道：“师妹们……也没什么恶意，她们只是有点接受不了小含离世，说话急了点，你别怪她们。”又急急的回了句：“我可没有那么想的啊，虽然，这事情有点难解，但你是个善良的姑娘，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风华扯扯嘴皮：“不怪她们，谢谢你，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周天齐清咳一下，还是不太放心：“你真的没事？”

“嗯，没事，我先走了。”然后就真走了。

周天齐脸有点挂不住的，可望见那挺直的背脊，仿佛是捍卫着仅有的尊严般，忽然莫名的，竟感到心疼。

想起自己正制的药还缺少几味草药，索性直接出谷上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