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2月22日 10:02
火,烧了半锅的水,洗了个简单的澡便早早的上床歇着了。今日忙乱了一日,也想了许多,已然是累极。
清早浅眠,便被屋外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吵得不得不披衣起身,方推开门,一阵料峭冷风吹来,让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肩上披着的外衣。
昏暗的小巷外,有几个悠然移动着的小胖身子,偶尔低头啄着地上的米粒青叶,一点一点的小脑袋,看着十分可爱。
如烟看着呆头呆脑的觅食的鸟,突然想起了她姨娘给她爹添的那虎头虎脑的小弟弟,忍不住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昨日见了,当真想一直抱在怀中不松手才好。
“可有值得高兴的事?难得见你这般笑。”
一道醇厚带着些冷意的声音突然从昏暗处传来,唬得如烟平静的心骤然剧跳,未及隐去的笑僵在脸上,直到渐渐淡化,隐去了痕迹。
“总长可真有雅兴,一大早便到这穷乡僻壤中来散步?”
如烟在那个慢慢往她这边走近的人靠近前,便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慌乱的思绪,稳着心神,改了方才倚靠在门框上的慵懒之态,端上一副极其明显的戒备疏离模样。
商寒煜的身影渐渐从浓雾中走出来,一张俊脸有些苍白,头上的发被早露打湿,熨贴在额头耳朵上,还一滴一滴的滴着水珠。“散步?老子还没养成这般的雅兴。”
他方一靠近,高大的身影便将巷外传来的隐约光线都遮挡了去,如烟只觉得一阵窒息压迫感铺天盖地地罩来,让她透不过气,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
“退那么后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商寒煜嗤笑,伸手去抓如烟紧拽着外衣前襟的如玉柔荑,却被她快速的一抽,巧妙避开了。
“昨日可不见你这般闪躲周镜西的触摸。”商寒煜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手快如闪电,一手抓了她往后缩的柔荑,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在如烟含水秋眸中,隐约倒映着眼前男子的怒气。
怒?为何而怒?
如烟笑,下颌传来一阵阵的痛。他的手劲极大,大得似乎能掐断她的颌骨,她皱眉,扭着身子挣扎,只让那下颌处的疼痛加剧。
另外一只自由的手不停的拉扯着下颌处的手,然而拉不动分毫,她改拍打着面前之人的胸口,却只被那军装上的闪亮铁片刮得极痛。
也不知是手上的痛,还是下颌处的痛,亦或是心中的恼怒,眼泪便这般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似无声的控诉,又似无声的求饶。
商寒煜一见她流泪,心便软了两分,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些。但是一想起昨夜看着她与周镜西的依依惜别,他就气得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人。
什么大舅子?去他妈的狗屁!
跟他商寒煜抢人,简直是在找死。
越想越气,一夜未曾合眼,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阴沉的看着泪眼朦胧的如烟。
每当她这般无声流泪之时,似极了周镜雲。哀戚,惧怕,还有些许的怨怼。
周镜雲恨他。在她决绝的选择以车祸葬送自己的性命之时,他便清晰的知道。
柳如烟也恨他。在他强了她的那一夜,他更是清楚的知道。
既然恨,那便一直恨到底吧。
商寒煜突然一把抱着如烟,大脚一踹,踢得那有些残破的门扉咿呀咿呀的晃着。又“砰”的一声关上,落下了门栓。
“你要干什么!”如烟回神,却已经被他摔在了房中的木板床上,背脊一阵阵的刺痛,似触到腰背神经,让她有一瞬动弹不得。
商寒煜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你恨我吗?那便一直恨!一直恨……一直恨……”
“不要……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