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8月11日 09:54
出体力不济的时刻,他才会抓紧时机去攻向云澈这个本体。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自信,他不信这个修为和肉体都比自己差劲的小家伙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这个夕四爷是个疯子!
只是面对这个疯子,云澈手上的动作不缓反急,或许这也算热血沸腾的一种吧。就算一次次的付出并没有伤到夕四爷分毫,但那大斧上留下的划痕,就是自己努力的绝佳铁证。在巨镰面前,大斧是非常拙钝的,就算夕四爷体能是再怎么好,也无法像自己一样把巨镰挥洒得虎虎生风。也正是因为这样,云澈才更应该防住夕四爷的掌势。
只有真正交过手,这个“江湖”上的对手,彼此才会真正了解对方。而夕四爷也正好应了云澈的想法,他现实把手掌盖向了云澈的脸门,让云澈不得不用巨镰回防,抢攻的最大好处就像现在这样,除非对方是把生命先一步交给了死神。
巨镰不甘地在夕四爷的咽喉上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而自己的主人云澈却是倒飞出去七尺远,这样的对比之下,无论是怎么无情的兵器,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主人受伤的吧。所以巨镰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了,镰首正像那虎贲大斧,它也产生了异变,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活灵活现的大眼死盯在大斧身上,是打算进行报复吗?
云澈捂着自己的左脸,一只眼睛的视野是有很大的死角的,因此他选择了退回到黑暗当中去。为了让自己的退避显得理所当然,其实云澈是还有一个原因——巨镰的异变,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让他有了冲动的勇气,只是现在他并不能靠这个来对付夕四爷。他需要的是冷静。置身于黑暗中,这种寂静让云澈身心都得到莫名的洗礼,洗净他的戾气,重新找回理智。
半晌,看到夕四爷那不耐烦的表情,云澈就知道,现在的境况不是应该把它逼疯,而是要把夕四爷逼疯。此时,巨镰安和地躺在云澈的手上,似乎刚才发出怒吼的放肆和它没有半点关系。是的,现在就可以行动了。
夕四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侯景生,他想,云澈,为什么你非要逼我做这么不齿的事情呢?你看看侯景生这个白痴,就算他再怎么把自己的伤痛压在自己的心里,他也帮不到你多少的。你就忍心看他硬撑吗?还是让我来给他解脱吧。
夕四爷这时才抹了抹脖颈上的血迹,由于自己刚才吼了一气,本来是不眼中的伤口也是受不了自己的豪气,它选择迸裂开来。这也许是自己的优点,同时也是自己的缺点。总之现在,夕四爷认为,把自己的懦弱摆在敌人的面前,是错误的选择。
不过就算自己立即把手放下,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就在这时,从夕四爷的身后突然射出一小块碎石,在夕四爷自己看来,它的飞行轨迹是十分刁钻古怪的,虽然比不上侯景生的指势,但它在空间中伸缩自如并且有自己明确的攻击对象,这一点看来,就绝对不是大自然所作,这是人为的攻击。
虽然夕四爷可以很快地放映过来,但他伸手一抓,却被这奇怪的碎石子摆了一道。抓了个空,碎石子得意地从夕四爷的背后拍了下去,落在了夕四爷的肩胛骨上面,而后又得意地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告诉在场的人自己已经安全到达了目的地。
不疼,但却是让夕四爷恼怒。退一步来说,他宁愿疼点,也希望这碎石从正面过来。可是他已经忘了,这么一块小碎石本身就是一个屈辱。无暇理会,被小碎石炸伤了身体,夕四爷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寸黑暗,无奈的是它们看起来都一样,无法分清谁才是本体。
无计可施。放在平常,夕四爷在没有和侯景生打斗过的情况下,他所能展开的区域,一定能把这该死的黑暗全都抹杀掉。一点也不剩。包括藏于黑暗中的云澈。
怒目而视,没有一点结果,只能乖乖当靶子!真你妈的憋屈!可是,这碎石无视了夕四爷的感受,它还是自顾自地砸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它完全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挑衅,它就这么刺向夕四爷的胸口。
啊——
夕四爷一声断喝,他挥动着大斧迎了上去。为了一块碎石,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因为这一小块碎石根本就伤不了自己多少,顶多也只能算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的速度比之碎石慢不上多少,只是,为什么夕四爷这么努力也还是慢了呢?
烦!
碎石与斧刃交击间忽然侧身紧贴着斧刃飞了过去。似是具有灵性的鱼,在把自己的头颅抬高以后,小碎石看到了夕四爷脸上的愤怒,但它选择了无视,一如既往地疾射向夕四爷的左眼。夕四爷愤然,他就不相信这么一块小碎石还能比自己的肉体强硬。于是他直接迎着碎石,以额头与它磕碰在一起。
结果没有出乎意外,碎石在撞击过后变得粉碎,微风一扬,这些碎石屑无息遁走了。它们也是非常着急地离开,要还原一个完整的自己是极其困难的。
而夕四爷的额头也是流下了殷虹的血痕。只是,这么看来,自己是赢的一方。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