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01:44
么再来就依你而定了.
父亲或许已经过世了,但是你还在报复.现在你可以了解,他从来没有意思要对你不好.他或许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你好的事,他或许是以错误的方式想要来做好事,弄到最终的结果是不好的,但他的意图是好的,他想要帮助你.他或许并不知道如何来帮助你,事实上他是伤害了你,但是你不能怀疑他好的意图.当你有了这样的了解,突然间你会跟你的父亲妥协,跟你的母亲妥协,香烟就从你的手上抛掉,你不需要任何努力妥协了,以前你的内在是一个叛逆,现在它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已经了解了,那件事已经结束了.
对其它的事情也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来做,然后渐渐地,你会看到事情在改变,你越是了解它们,它们就越可能改变,那个改变具有一种优雅,因为它并不是被迫的.
我不反对任何事,我只反对不注意和不觉知.带着完全警觉的头脑来抽烟,你将发现很多跟它关联在一起的事情,那些事情将显露给你,它将变成一个原始治疗,你将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深入,深入到你的孩提时代,你将来到事情从那里开始的事实.
它是如何把你抓得紧紧的?这个抓紧来自哪里?一定有很多感情涉入在里面.只是把烟吸进来,然后又吐出去不可能有这样的抓紧……有无数的人在抽烟,在做这一件愚蠢的事,浪费金钱和生命在它上面,因此惹来千百种的疾病之苦,但是这件事却还在继续.在它背后一定有比肉眼所能够看到的更多的东西,它并非只是香烟的问题,它是非常象征性的,它是一个症状,在内在深处,有很多层的很多事情跟它有关联…….
如果你只是放弃抽烟,而那些原因还停留在你里面,它们将强迫你再度拾起香烟,你要去了解.永远不要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作任何努力去改变任何事情.了解能够使你改变,只有了解能够使你改变和蜕变,让了解成为唯一的法则.
第五个问题:
如果我什么事都不做,我发现我会开始觉得好像看不见一样,而不是觉得根入地球.可能成为两者吗?
是的,它不只是可能,它还是绝对需要的,每当它发生,它就以这两种方式发生,它们会一起发生.
当你什么事都不做,自我会觉得被拔了根,因为自我是"做者"(doer).你做得越多,自我就感觉越好,它会觉得在地上有一个立足点.当你什么事都不做,自我是看不见的,它失去了力量.你跟你的自我认同,你会觉得你变成看不见的,变成水蒸汽蒸发了,你丧失了那个坚实,这是一部分.
另外一部分:你不久将觉知到,如果你让这个"看不见"发生,让这个蒸发发生,再掉进自我,开始再去做事,那么你将看到你根入了.那个"根入"属于真实的存在,那个消失属于自我.在自我完全消失,而你了解到你本质的根入之前,会有一个空隙,那个空隙是黑夜,在那个空隙当中,你会觉得非常不安,害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否要发疯了呢?你是否在丧失每一样东西?因为一切你现在所有的是自我的认同(ego-identity),如果它从你的手中溜出,你将觉得每一样东西都消失了.会有一个诱惑,想要去抓住旧有的东西,使你自己觉得有根入.不要担心,让自我走掉,蒸发在空中.
如果你停留在那个空白状态几天,你越接受它,那个空隙就会变得越少,如果你能够完全接受它,在下一秒钟,你就能够感觉到那个根入,但是很难全然接受它.你会有怀疑,头脑会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旧有的房子已经倒塌了,新的在哪里?旧有的已经走掉了,新的在哪里?
但是需要一些时间,需要一个空隙,在那个空隙当中,旧有的房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骚动和混乱也清理了,你的眼睛会变得很清澈,在它们里面没有烟和灰尘,那么突然间你就能够看到那个新的房子,那个本性.它是一起发生的,所以不要害怕,让它发生,帮助它发生.
第六个问题:
当我觉知到我的思想和我的呼吸,它们就立刻改变,这是自然的吗?或者是一种微妙地不接受本然状况的根深蒂固的习惯?
那是自然的.每当你觉知到任何东西,你就将一个新的质量带进它里面,它就改变了.如果你觉知到你的呼吸,呼吸就会改变它的韵律.你并没有试着去改变它,不需要去作任何努力,你只是变得很警觉,你在吸气和呼气,你就会感觉到改变,那个韵律将不一样,因为现在你是有意识地在呼吸.起先你是无意识地在呼吸,现在某种新的东西——意识进入了它.
你走路,平常你是无意识地在走路,不需要意识也可以走路,身体就好像一个机械装置,但是之后你变成有意识地走路,你将意识带进它里面,突然间你将看到你的走路具有一种不同的质量,它变得更优雅,更有美感,更美,你并不是拖着生命在走,相反地,在内在深处,你已经开始在跳舞.
当呼吸随着意识而改变,你会突然觉得有一种微妙的宁静围绕着你.
随着呼吸的改变,你整个充满生命力的身体都会改变,你会觉得更加活生生,更强烈地活生生.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得更全然.如果你吃东西,你会吃得更全然,头脑里面将有较少的思想在那里滚动.如果你带着有意识的呼吸走路,你将发觉头脑更归于中心,没有内在的喋喋不休,然后你就可以用更清晰的眼光来看事情.用你呼吸的意识,你就能够更强烈地看到花朵的美,它们将具有比平常更多的颜色,就好像有某种类似迷幻药的东西被放进你的整个人里面,你看树木的时候会觉得它们更翠绿,你会看出每一棵树都有不一样的绿色,绿色具有千千万万种不同的深浅度,而你只看到一种绿色,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否则每一棵树都有它本身的绿色,每一片叶子都有它自己的本质.
你变得越觉知,生命就会变得越美,它是一个宇宙性的跳舞,它是一个宇宙性的交响乐,唯有当你的本质处于一个交响乐之中,你才能跟它保持和谐,那是很自然的.但是要记住:要变得很慢地觉知,不要强迫集中精神在呼吸上面,这是两种不同的事:你可以强迫集中精神,那么任何我所说的都将不会发生,相反地,你将觉得精疲力竭.如果你集中精神在呼吸上面,那意味着你在呼吸上面强迫你自己,你窄化了你的意识去看你的呼吸,你将处于一种紧张的心情,那么你就无法去看花朵,太阳,天空,沙滩和海,不,因为当你去看那些东西,你就会忘掉你的集中精神.
集中精神并不是觉知,觉知是完全不同的,你只是觉知而没有任何努力在它里面.如果你忘了,那也没有关系,就让它忘,不要觉得对它有罪恶感.当你再度能住,你就再去看.一个放松的觉知是需要的,否则呼吸会变得太紧张,它可能会成为致命的,可能会对身体有危险,你可能会因此而产生出很多疾病.
所以,不是集中精神,只是单纯的警觉,它的确会给予一种完全不同的质量,你将觉得非常优雅和谐,好像在家一样.
第七个问题:
最近你说过,要达到成道的话,你必须先经历过一个全然的挫折,完全丧失希望,但是当你知道一个师父借着他的"在"在帮助你,似乎不可能丧失希望.
不必担心那一点,我会留意让你有机会完全受到挫折.
第八个问题:
老子似乎是最真实的人,但是戈齐福曾经画麻雀,而以金丝雀来出售它们;老子说借着无为而达成,但是戈齐福说唯有超级的努力才行.戈齐福的达成和老子的达成同样伟大吗?你要如何来解释它们之间的差别?
是的,他们的伟大是一样的,因为成道是没有等级之分的,要不然就是它是,要不然就是它不是.老子和戈齐福两个人都是成道的,而成道是没有等级的,没有人是更成道的,也没有人是更不成道的,但他们的运作方式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他们所生活的时代是不一样的,他们必须去处理的人和他们所吸引来的门徒是不一样的.
老子生活在一个非常原始的世界,当时的人非常单纯,非常谦虚,不紧张,也不会急急忙忙,事实上,他们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他们比较自然,而戈齐福生活在一个完全相反的时代.老子生活在东方,而戈齐福生活在西方,又是在二十世纪——历史上最疯狂的世纪,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神经病.
戈齐福必须为这种不同类型的人设计出不同的东西.这种类型的人不存在于老子的时代.老子或许有时候会碰到这样的一个人,但那是一个例外,而现在却大家都是如此.在老子的时代是通则的人现在变成一个例外,所以每一件事都改变了.
老子似乎是最真实的人——他的确是.对你来讲,戈齐福似乎没有那么真实,其实他跟老子一样地真实,但是他对你很慈悲,如果他需要用谎言来帮助你,他会撒谎.你是如此的一个撒谎者,老子无法对你有太多的帮助,甚至连戈齐福也很难帮助你,他刚好适合西方人.
一开始,老子并不会吸引你,因为他非常单纯,非常天真.事实上,如果他诞生在二十世纪,别人一定会叫他白痴,即使在他那个古老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个白痴.他自己也说:其他每一个人似乎都非常聪明,只有我是愚笨的——二十五世纪之前也是如此.现在每一个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白痴,不仅如此,如果他诞生在西方,他们甚至会拿他来心理分析和治疗,试图将他带回正常状况.
他们对很多其他的人做了同样的事情.在西方的疯人院里有很多没有发疯的人,他们只是非常天真的人,他们无法说谎,无法跟这个说谎的世纪保持和谐的关系,那是他们的困难.戈齐福是正确的人选,他很容易撒谎,但那些谎言是要用来帮助你的,你需要谎言.
戈齐福说:超级的努力是需要的,而老子说:不努力.这两者都是超级的人.当你作了超级的努力,你将来到一个点,在那个点上,老子对你来讲会立刻变得有意义.唯有在经历过戈齐福之后,你才能够放弃所有的努力.
现在立刻去接近老子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你非常狡猾,如果你去听老子,或是去读老子,你不可能放弃所有的努力,你比较可能执着于懒惰.我看到在这里的人,当我开始谈论老子,他们就开始问问题,问"正确"的问题——这样的话,我们在小区必须工作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停止工作?他们想要停止工作.
他们并没有了解,因为如果他们有了解,他们一定不会问那样的问题.老子并不是在说要停止工作,他是在说要停止努力.不必努力地做,自然地做.他并不是在帮助你变懒惰:什么事都不要做,只要躺下来那也很好,如果你不期待别人来喂你,那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会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来把你当成圣人,你会变成懒惰的.
戈齐福完全正确,他说要做出超级的努力,他强迫人们去努力.他驱使那些人,将那些人带到一个点,超出它就无路可走了,然后努力会自己抛掉,你无法抛弃它,因为你一直都很执着于它.
有一次,我在读一个人的回忆录,戈齐福在巴黎附近的枫丹白露建立了一个小区.那个结构体已经建好了,他叫一个人——一个木匠,一个门徒——继续工作:不要睡觉,继续工作.八个小时,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他还继续在工作,经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之后,戈齐福突然冲到他所在的地方去,他坐在屋顶上呼呼大睡,手上拿着工具,如果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他就会从屋顶上掉下来,那是很危险的,所以戈齐福叫每一个人都保持安静.他像一只猫一样,爬到了屋顶上,抓住那个人,把他摇醒.那个人睁开他的眼睛,他简直不能相信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三十六个小时继续地工作,那天戈齐福告诉他:现在你不需要工作了,那个工作本身自己停止.
如果是由那个人来抛弃工作,他一定会到下面来睡觉,如果是由那个人本身来抛弃那个努力,那么他一定会到下面来,因为睡在屋顶上是很危险的,很可能会掉下来.但它并不是一个他有意识地决定的问题,在意识的层面上,他已经做尽了一切他所能够做的,然后有一个片刻来临,他就这样陷入睡眠,在他的部分,他并没有做任何事,每一件事都停止了,甚至连工具都还拿在他的手上,在他的部分,他还准备要工作,他或许还在他的梦中工作,但是那一天,戈齐福释放了他,他说:现在你可以开始静心.
有时候他会强迫人们去做一些没有目的的事,那会把你逼疯.他会叫你去挖水沟,然后隔天叫你把它填起来,然后第三天又叫你去挖它,第四天再叫你把它填起来,这样的事持续好几个月.那些非常理性的人一定会说:这简直太荒谬了.他们会离开.只有那些真正臣服的人会继续,而不提问题.
如果你能够跟随一个师父到这样的一个程度,既不发问,也不提问题,只是认为它一定是有原因的.
当他说:整天都去挖水沟,工作十个小时,然后将它填满,然后再挖,然后再填满,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在试图将你拉出你的推理.
超级的努力,有三个月的时间,某一个人会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你可以了解,在三个月之后,那个人已经变得完全不同,现在他已经准备好要静心.
戈齐福不会在刚一开始就给你静心,首先他会从各个点来试验你,他会从你存在的每一个角落来看,你是否能够臣服,甚至也臣服于荒谬的事?他曾经帮助了很多人,他是这个世纪的正确人选,尤其是在西方.
不要试着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去看任何矛盾,没有矛盾.所有醒悟的人都在显示同样的事情,说同样的事情,他们的话语或许有所不同,对你来讲,他们或许会显得矛盾,但他们不可能是矛盾的,如果他们对你来讲显得矛盾,那表示你的推理里面有某种东西是错的.进入深一点,有一天你将来到那一层,在那里你可以看到,他们是在说同样的事.
戈齐福说尽可能去做,而老子说不要做,只要让事情发生,他们两个人都在说同样的事情,因为唯有在做了太多之后,你才能够了解老子.老子一定能够完全了解戈齐福,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合作,那一定非常完美.
那就是我试着在做的:戈齐福和老子两者一起.那就是为什么你在我里面看到很多矛盾.在老子本身里面没有矛盾,在戈齐福本身里面也没有矛盾,如果你将他们两个摆在一起,你就会看到那个矛盾.但是在我里面,你每一个片刻都可以看到矛盾,不需要带任何成道的人来找出我的矛盾.我是矛盾的,因为我了解生命是正反两极交互运作在进行的.
你必须被强迫进入作为的极限,唯有到那个时候,臣服才会发生,唯有到那个时候,放开来才会变得可能.
第九个问题:
人要怎么样才能够达到星星?
不需要,你已经在地球这个星星上面,不需要去任何地方,不论你去哪里,你都是一样的,要进入内在.
地球本身就是一个星星,因为它跟你太接近了,所以你看不到它.你去另外一个星星,你将看不到那个星星,因为它太接近了,那个时候,从那个很远的太空看起来,地球像一个星星.人无法看到那个接近的东西,人只能够看到那个离得很远的东西.
试着去看那个接近的,事实上,试着去看你自己,你已经是在一个星星上面,你已经属于星星,不需要去任何地方.
所有这些登陆月球和火星的找寻都是一种微妙的愚蠢,真正的事情是要去改变你自己,而不是要去其它地方,因为你将保持一样,不论你去哪里,你都会创造出同样的世界,你都会在那里创造出同样悲惨的世界.星星不能够有所帮助,只有内在的蜕变能够有所帮助.
第十个问题:
当我听到你说"如果你不喜欢静心,那么去做其它你有兴趣的事也可以,等到你想静心的时候再来静心",我感觉到很大的自由和爱,但是很遗憾地,为什么你的某些门徒,他们本身并没有做静心,却期待别人去做静心,有时候是透过间接的批评,好像那是一定要的!
因为他们对你有很大的慈悲心.我所说的话或许你听起来很好,但是他们所说的,请你遵循他们,那将对你有好处.唯有当你做了我的门徒叫你去做的,你才能够了解我所说的.
如果我说:要成为自由的,什么事都不要做,你已经是那个你想要达成的,这些话你听起来一定都会觉得很好,因为你的自我会被增强.而当我的门徒们说"要静心,要做些什么",它将变得很困难,因为你不想要做任何事,你想要保持懒惰.如果情形是这样的话,你将无法了解我,也就了解我所说的.当我说:什么事都不必做,我是在说出绝对的真理,但是你可能会误解它.
当我的门徒在说些什么,他们是在说一些很实际的东西,那些是你不会误解的.要不然就是你去做它,要不然就是你不去做它.当他们说"去做它",它是具有某种意义的,那并不是他们在对你说的,那也是我透过他们在对你说的——去做它.
不要去担心他们有没有做静心,他们的事情由我来想,你不需要操心.如果你能为你自己做一些事,那就够了.唯有当你做过很深的静心,你才能够了解我所说的,否则是不行的.
这个问题是一个访客问的,而不是一个门徒问的,事实上我对访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他们非常可能误解我,除非你很密切地跟我一起工作,准备进入你存在的更深处,否则任何我所说的可能甚至会对你有害,因为我这些话是针对那些正在下功夫的人所说的,是对那些作尽一切努力想要去改变他们本质的人所说的,他们能够很正确地了解我所说的.
但是一些访客来听演讲是好的,因为你不必去做任何事.我在这里演讲,而你只是坐在那里听,你因此而变得博学多闻,你回到家,你知道得更多,你的自我增强了.如果有人叫你去静心,那么就会有麻烦,尤其是印度人,他们认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静心——就因为他们出生在印度.你并不知道.
要保持警觉,不久西方人将知道得比你更多,因为关于它你太自我主义了,你相信你已经知道,所以还需要去做它吗?西方人比较谦虚而愿意去学习,去追求,去练习,进入一种规范,你最多只是准备去听,而且你也只是在它适合的时候才听,如果它不适合你,那么那个人是错的,你永远都是对的.
如果它适合你,那么它是对的,如果它不适合你,那么他一定是错的,因为真理已经跟你在一起.
这种自以为是的头脑就是东方世界没落的原因.东方的意识每天都在下降,降得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不久那个不幸的时刻将来临,到时候你将必须去西方学习静心.
但是在这样的事发生之前,这里还有一些可能性,不要浪费它们.
倾听是很美的,因为你并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要坐在那里,你甚至可以睡着听,你可以休息.但是去做静心是进入一种内在的骚动和混乱.那是你所害怕的——人们将怎么说?别人将笑:你居然没事在那里又跳又舞又发泄?不,那是愚蠢的人做的,而不是你该做的,你已经非常博学多闻了.
抛弃所有知识,否则听我的演讲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我说的是对的,但是首先你必须做得很多,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老子所说的"借着无为来做"是什么意思.
第十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接受生命本然的样子,而不要想去作任何改变,那么怎么可能会有进步——不管它是文明,文化或宗教方面的进步?
不需要任何进步,进步是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最虚假的神,不需要.
进步意味着什么?进步意味着在内在深处为了未来而牺牲现在.你牺牲掉今天而去生活明天,然而明天并不是明天,它是今天,你又为了明天而牺牲掉它.父亲为孩子牺牲,孩子也为他们的孩子牺牲,没有人真正在生活.
一个世代为另外一个世代牺牲,因为必须有进步,然后没有人真正去生活.不需要进步."进步"(progress)这个字把你推进未来,那是永远都不可能有终点的,你无法走到一个可以说"现在那个进步已经达成了"的状态,所以那个"现在每一个人都能够享受,现在进步已经达成了"的状态永远不会来临,进步将永远都是一个进步.
到目前为止,人类就是这样在试着去生活,借着进步的名义,所有的欢乐都被牺牲掉了.不需要再牺牲了,忘掉未来,为你自己去生活.有时间的时候,全然地去生活.你的小孩将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不要牺牲你自己,因为牺牲的父亲是非常危险的,他们从来不原谅他们的小孩,然后那些小孩永远都会反对那些父亲,因为他们无法原谅"你牺牲了"这种态度.每一个人都被教导要变成一个为别人的烈士.
这是愚蠢的,纯粹的愚蠢,全然的愚蠢,但是它却以进步的名义在进行.不要去管进步.小鸟们根本就不去管它,它们有什么不对吗?它们错过什么了吗?树木没有去管它,喜马拉雅山没有去管它,它们错过了什么?一千年以前,他们就在享受,他们一直都在享受,他们现在也在享受,在未来,他们也会永远一直享受下去,只有人类得了一种叫做进步的病,它是一种类似癌症细胞过度增生的东西.
你继续牺牲,你说:我怎么能够享受?今天我必须努力工作,这样我明天才会有钱,然后我就可以享受,但是那个明天永远不会来临,那么你怎么能够享受?你有小孩,你必须努力工作,好让你的小孩能够享受,而他们将有他们自己的小孩,他们自己的小孩也会再有他们自己的小孩,要等到何时你才能够享受?你母亲为你牺牲,她是一个烈士,她从来没有一刻是高兴的,因为她为你工作,为你牺牲,你因为你母亲为你牺牲而享受吗?你并没有享受,因为她教给你为别人牺牲你自己的诡计——为国家,为宗教,为人类,不论是为谁,反正就是要牺牲.有各种不同的"神"在那里,但那个牺牲是一样的,有时候它是为了国家,有时候它是为了人类,有时候它是为了基督教,有时候它是为了回教,反正就是要牺牲.
这个秘密一直都跟人在一起,这个观念一直在扼杀他,在毒化他.不,不要再谈牺牲了,不要再谈进步了.你过你的生活,如果有什么事情由它发生,那没有问题,如果没有什么事发生,你也没有责任,你并没有经营这个世界.
一切你们所说的进步:高楼大厦、科技、大车子,它们增加了人类的欢乐吗?事实刚好相反,它们扼杀了所有欢乐的可能性.你或许住在皇宫里,但是皇宫并不代表快乐,你或许乘坐劳斯莱斯的车子,但是乘坐劳斯莱斯的车子并非就是欢乐的,你在那里面可以跟在其它任何地方一样痛苦.
整个问题在于如何使人变得更快乐,如果"进步"继续在毒化你,人永远不可能快乐.它是一个诡计,一个阴谋,强迫你为别人自杀,然后又强迫别人为另外的别人自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地狱.
抛弃这个关于进步的持续疯狂,就今日的现况,每一件事物都很好,而你现在就在这里——去生活.如果透过你的生活有什么事发生,那是很美好的,我相信它会由生活来发生,但是我不称之为进步,因为那个词是丑陋的,它是未来指向的,我宁可称之为成长,而不是进步.
你经历这个时刻,从这个片刻,生命又长出另外一个片刻,当然,它将比第一个来得更好,更丰富,然后你又更深入地去经历它,因为你已经学会如何深入生活,你持续学习,每一个片刻都变得越来越强烈,另外一个片刻会从每一个片刻诞生出来,明天会由今天诞生出来,而它将更丰富,更欢乐,更狂喜.你的小孩由你生出来,你在狂喜当中生出他们,事实上,你并没有试图要生出他们,你在享受你的爱.事实上,你并不是直接顾虑到他们,他们是由你的狂喜和你的高潮经验所诞生出来的.
你跟他们分享你的狂喜,他们跟你一起成长,他们学习如何成为欢乐的,他们的小孩将跟着他们一起成长,这是成长,而不是进步.
在进步当中,非主要的东西会成长,但是主要的东西会死掉.在成长当中,非主要的东西就是非主要的东西,如果它们存在,那很好,如果它们不存在,那甚至更好,但是那个主要的会成长.什么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欢乐,主要的就是你内在的快乐,主要的就是高潮经验,就是高峰经验.
你没有很大的皇宫,但是你有高峰经验,那是很完美的.你或许住在茅屋里,那也行.你或许没有非常昂贵的衣服,但它们是不需要的,你有一个丰富的本质,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会随着成长而打开.
直到最后这一代,"进步"这个观念一直都在支配着人们的头脑,但是对于新的这一代,成长(growth)已经变成一个有意义而且更伟大的词.所有的成长团体——接触团体,成长训练团体和治疗团体等——他们并没有担心进步,他们都在担心成长,对我而言,那个词是有意义的.
成长是以现在为基础的,而进步是未来导向的,成长来自生活,而进步来自牺牲.成长是生命,而进步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