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21日 17:00
亲无故的本来就很难为情的一件事。
可是主任不容我拒绝的说:“你先去坐沙发上,我去看你师母做好菜了没?”
师母是某班的化学老师,也是一个口碑很好的老师。我和她只是见过几面,可是从来没有正正式式的打过招呼。
我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熬着最不自在的时光,直到师母喊我吃饭。
我坐在这个陌生的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拔着手里陌生的饭。一来第一次在老师面前吃饭比较紧张,二来前天的那些事搞得我有些没有胃口。
主任看到我的模样,夹了块儿红烧肉放在我的碗里,说:“徐枫,你多吃点,别光吃饭,多吃菜,这几天营养得跟上。”我朝着主任笑笑,象征性的在饭桌上夹了些菜,继续拨拉着我的饭。
主任看到我这般模样,什么也不说,看了师母一眼摇了摇头就接着吃饭了。
吃过饭,师母在收拾着碗筷,主任把我叫进了书房。
他把我安置在书房的椅子上然后绕过桌子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相对而坐。主任说:“徐枫,我听说你们班有个同学疯了。”
听到这里,那晚的情景又电闪雷鸣般的重现在我的眼前,我黯然的点点头。
主任接着说:“那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强烈的遏制着自己脆弱的情绪,说:“没有!什么看法也没有。”
主任说:“如果你一点看法也没有,你这两天怎么失魂落魄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张口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无从下手。
我只能吞吞吐吐,“我…我…”
主任说:“徐枫,他疯了只能说明他心理承受程度不够,他疯了你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个竞争体制,他疯了你也不应该拿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冒险!”明显的他有些激动。
我看着主任,说:“如果不是压力层层下拨,怎么可能在人心智不成熟的时候就要承受不该有的压力,如果不是这个社会太冷漠怎么会让刚成年的孩子变得病态!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们等了十几年,奋斗了十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更高的起点?还是为了能够挤压自己身边的人?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双手抱头,也许这两天我想的实在是太多了,想得太深入,我忘了自己终究还是处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也忘情的抱怨着,爆发出了我的情绪。
主任安慰说:“徐枫,打住!你想得太多了,太多了!这些不是你应该想的!优胜劣汰本来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我们无法改变。我只希望你能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不是越想越深。”
我说:“其实一切大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想不通,想不透。我觉得我自己越来越迷茫,越生活越没用。”
主任说:“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换一个全新的角度,为什么不把自己就简单的看作一个平凡的个体,这些事情你无能为力。”
我颓废的说:“也许吧!也许只有麻木才能过得更好些。”
主任叹了口气说:“人活在世上!就是有太多的不如意,那个同学疯了对你来说是坏事,可对他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也许吧!”我说,有些麻木的情绪。
争辩已经无所谓了,特别是这种时刻别人发现你的思维已经走进了死角,那争辩无异于画蛇添足。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主任家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这烈日炎炎下的,我只知道我现在一片空白。
我勉强让自己清醒,让自己不被这世间颇为复杂的谬论压垮,不让自己被这最荒唐的处境所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