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1日 09:01
楼门口的空地时恰好君承桓的车子已经取了来。
君夫人跟了出来,一个劲的叮嘱“路上开车小心些”之类的话,应彩实在不想再听君夫人的各种不软不硬的唠叨,于是慌忙拉开车门上了车,带上车门的时候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若不是看在那一个亿的份上,自己和这样的贵夫人是一点话题都没有的。
人和人之间的亲近需要花钱去交易的时候,所有的关系和感情都变得异常的简单,其实这样挺好。
车子缓缓离开蔓瑶花都,应彩透过车窗看到车子离开了蔓瑶花都的大门,上了来时的那条路,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各种的霓虹灯开始大放异彩,斑驳陆离的照射在自己所在的这辆车上,疲惫的身躯里便因着这色彩迷幻的霓虹灯光多了几分自甘堕落的凄凉。
应彩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忽然感觉自己自愿签的那份契约书更像是一种卖身契,比包养关系多了一层婚姻外衣的卖身契。她开始反省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走上了这条她曾经百般厌恶的被包养的路。可是后悔吗?她感觉自己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连亲人都保护不周全的人,没有资格去后悔,她必须要有钱,有许多许多的钱。
有了钱,曾经的绝望和悲剧,就不会重演了。
在应彩沉默不语的想着心事的时候,车子已经靠近了君逸苑,大门缓缓开启,车子驶了进去。终于又回来这个美丽梦幻的童话故事中城堡一样的花园里面了。应彩收回思绪,待车子停稳以后,下了车。今天该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终于可以回房休息了。
和从前的好几次一样,应彩回到这栋宽大异常的别墅大楼的时候直接上楼奔向她选在三楼的房间,严格按照契约中的条款,和他保持距离。可是这一次还没有走到楼梯,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应彩想要加快脚步,不料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无从反抗。
“你想干什么?”应彩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深沉莫测的男人,在男人淡漠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契约上有写,我们要保持距离的,你不喜欢被打扰的不是么。”
君承桓略显冰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契约上也写有我有一周一次的夫妻生活的权利。”
应彩的心触电般紧缩了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小雅说的对,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含色心的。夫妻生活?说得真是好听,她是个十足的傻子才听不出这四个字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和妓女类似的某种交易。
“上二楼,左拐,你应该知道在哪个房间。”男人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语气随意得好像是差遣身边的阿猫阿狗一样。
应彩微微握紧了手掌,她可以拒绝,也可以反抗,可是她也知道这栋房子甚至这个庄园都是他的,甚至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日三餐吃的食物,也都是他的,她凭什么来拒绝和反抗他?于是僵硬的转身,抬脚上楼,二楼,左拐……
百来平的超大型的豪华卧房,与之相连的有洗浴室,衣帽间,入户观景阳台,最为醒目的还要数卧房中央的那张大床,床单和被子,枕头,全部都是深沉的藏蓝色,一眼看上去凭白就多了几分幽深冰冷的感觉,和它的主人一样的,深沉看不到底,冰冷找不到温度。
正在应彩呆呆地站在卧房里一动不敢动的时候,哗啦一声洗浴室的门拉开,穿着深蓝色睡袍的男人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能将睡袍也穿得这样潇洒俊逸的男人,着实少见。他走到大床边坐了下来,拉开床头柜的小屉子从里面拿了根香烟,默无声息的点上,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来,幽深锐利的眸子看向应彩:“给你一支烟的时间,洗澡。”
像是接受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应彩点头应了一声,抬脚朝浴室走去。一步一步,走在这条她自己选择的路上。花洒里面的热水淋下来的时候,应彩抬手使劲地抹了抹脸上的水,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庄羽。
庄羽啊,那是她曾经的最有力支柱,更是她最爱的人。白天的时候和小雅一起逛街,听小雅说过,庄羽如今已经是整个白渚市司法界的新锐,自从他做了那一档法律专线节目的嘉宾主持以后,才只播了几期的节目而已收视率就暴增得厉害……青年才俊,事业有成,黄金钻石金龟婿说的大概就是庄羽这样的吧?可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应彩深吸一口气,弥漫着淡淡水蒸气的空气吸进肺部并不舒服,所以才吸了这一口气,她的眼泪就出来了。她知道她不该再想起庄羽,可是那根深深扎进心理面的刺,整整七年,早已经和她的血肉长在一起,拔出来会痛,放在那里不动,也会痛。庄羽,你可曾有一丝一毫的爱过我?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花洒里面洒下来的热水,应彩不想再这样痛下去,于是飞快地洗了澡,擦干了头发,随便翻了件浴袍穿上,男式的,好在她模特出身个子不矮套了男式的浴袍在身上勉强撑得住,不然非得将他名贵异常的睡袍穿得滑稽万分。
君承桓的那一支烟早已经抽完,此刻正在这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转过身来,淡漠的视线扫了一眼应彩,然后朝着她走了过去。缓缓逼近。
应彩心里发虚的坐在床上,紧张的看着缓缓靠近的男人,这个人虽然相貌极好,堪称极品,可是就是少了些人味,冰冷沉闷,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一个暗夜恶魔一样,一声不响一言不发光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沉之气就足够将她冻住,带他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应彩看到他竟然笑了!这样的浅笑,让她的手指的最尖端都开始惊恐,他到底在想什么?偏偏他那带着浅笑的容颜又是这样的美,美得宛若天君下凡。
天使的美好混合着恶魔的黑暗,深沉难测,阴冷得让人惊恐。
太深沉了,应彩一点也看不透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假如说庄羽是白渚市的新锐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白渚市内稳稳坐庄的老奸巨滑的魔头。明明和庄羽一样的年纪,却散发着浓烈的老成持重,老奸巨猾的晦暗气息。
他还在靠近,应彩坐在床沿退无可退,身子后倾到一定角度便失重躺倒在床上,果然那藏蓝色的被子冰冷一片。
君承桓欺身覆上应彩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声线说道:“上周刚签的契约就不计算,这周开始,每周一的晚上从那边回来,乖乖的来这里等我。违约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应彩心里一阵难过,就这样吗?自己的存在于他而言,大约就是每周一晚上是有价值的吧?恍惚间感觉身体一凉,睡袍已经散开,里面的风景全部曝光,这个卧房里面没有女人内衣,她洗完澡就只翻出了一件睡袍,此时此刻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一副春光乍泄的情景。
身上一重,应该感觉到君承桓的身上的睡袍也扯开了,两人肌肤贴合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这样的时候应彩不知怎的就想起白天小雅的话,抓住好时机捞钱啊。于是忙开口说:“等一下!”
君承桓微微抬身,染着点点情欲的眸子看着应彩,无声的询问。应彩壮着胆子开口说:“你忘了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