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1日 21:25
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毕竟陪我走了三年!”
“好吧,那下午我们一起去吧!”我说完以后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嗅着初夏的气息,我们放肆的青春就快要结束了。当我说完“我们一起去的”时候我的心情好像这走廊上的空气一样自由。让那一刻开始我想我是真的原谅了他吧!
下午三点放假的时候,杨雪和桃子走在我们前面,陈祖成跟着杨雪他们屁颠屁颠的,帮他们提着包。我和夏洛川走在后面,只是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各自摆弄着各自的校服。我们走出校门打车的时候杨雪桃子和陈祖成他们先打到车,我和夏洛川站在雨中,雨水被伞隔开以后我们就在站在伞下,像世外桃源一样看着这个世界上的车水马龙。雷声渐渐地小了些不过还是能隐隐听见远处传来的轰隆声。
夏洛川招手很久以后总算来了一辆出租车,还好有两个位子,司机问了我们去那里之后,就叫我们上车。夏洛川把伞收好以后一个人坐在右边靠着窗耳多里面塞着耳机。
“刚才杨雪和桃子也是去子墨那里吗?”
“什么?他把耳机从耳朵上面取下来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说。
“我说,陈祖成杨雪,桃子他们也是去子墨那里吗?”
“恩,”他点了点头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可能是怕出租车挤不下吧,没事的我们一会儿就到。”他说完以后又把耳机塞在耳朵里面,把头靠在车窗上面看着窗外的雨。我以为他要和我说点什么,可是他压根儿就不想再提我们之前的误会。
当出租车慢慢开出主城区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也变得明快了许多,当我把头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夏洛川又把身子坐直了,他好像在故意回避着什么。当我闭目不到三分钟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夏洛川一下子扑在我身上,然后我感觉到一块冰凉的玻璃插入了我的体内,疼痛,让我一下子清醒了,夏洛川的背上被一块细长的玻璃插穿,而且那块玻璃也插到了我的体内,司机当场身亡,前车窗基本上全是破碎的玻璃,一辆小型的货车把前车头压得变了形我旁边的玻璃车窗上面的破碎的玻璃全被夏洛川的头挡着了。窗外的雨水飘了进来打在我的脸上,血液在雨水的冲洗下向着不同的方向奔腾而去。
我用力的推开车门,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夏洛川把他拼命的朝车外面拽,我的手上的玻璃渣让我明白这是一场车祸,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夏洛川很危险,我要打开车门,我要救他。
灰压压的天空里面突然一声炸雷,那电闪雷鸣的刹那,我感觉夏洛川把我抱得更紧了,他的手机里面的还在唱着《heartbeats》。
“洛川,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说过我们要一起考大学的,你说过我们还要再在一起读四年大学的,夏洛川你个胆小鬼,你不是怕鬼吗?你不要死啊!”我呐喊的声音伴随着雨声风声雷电的声音和汽车鸣笛的声音,都消失了。
当我看见他睁开睁开虚弱的双眼时。
“你不要动,不要动,医生马上就来了,我看见有人在打电话了。洛川,你不要死啊!”我害怕他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突然闭上眼不在和我说一句话。
他用力的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气若游丝的蠕动着嘴唇,雨水流过他的眼角就像泪水一样,我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我想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想那微弱的声音也是他在那一刻用尽全力的呐喊吧。
“哥哥,原谅我!”他说完这一话的时候,双眼紧闭着,嘴角微笑着。他停止了呼吸他手机里的音乐就像此刻的他一样,停止了跳动。我把他紧紧地抱着,眼泪在已经在他叫我哥哥的那一刻决堤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他叔叔的儿子,就像我知道他是我叔叔的儿子一样,我们彼此欺骗着自己亲人,他胸前的那块玉佩还挂在他脖子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面,睁开眼的时候,头发花白的外公用力的摇了摇外婆说“快,快,叫护士末秋醒了。”我手上的针管还有头上的纱布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语气在他们看来是虚弱无力地。
“夏洛川呢?外公我同学呢?”
“你同学,为了救你”外公老泪纵横的小声说道,可我却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意思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一把把打点滴的针管一下子拔掉。
“快去叫护士啊!把医生也叫来快点啊!”外公大声的朝外婆吼道他有走了过来轻轻的坐在我的病床旁边说“你同学,为了救你被一块长40厘米的玻璃刺穿了心脏,你的心脏还差五厘米也被刺穿,现在你还在危险期,不要动不然伤口崩裂就还好你昏迷了三天总算醒了”外公的眼眶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他老泪纵横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揪心。
“他是不是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死了,可是此刻除了死,不能找到一个更加直接的词语来形容。
“我叫你舅舅送了一点慰问金给你同学的父母,他要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出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孩子那毕竟不是你的错!这不能怪你。”外公摸了摸我的脸说。
“他在那里,我想见他可以吗?”我的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朝外涌,我想告诉他我真的原谅他了。
“孩子,你要想开一点他可能不愿见你了。他妈妈不想听见关于你的任何信息,你还是不去的好!”
“为什么啊!!!!夏洛川你不是说要我原谅你吗?你怎么就不出来见我”我沙哑的声音里面包含着无限的自责五对他的愧疚,可是这一切都以于事无补。
护士来的时候,叫外公注意我的情绪不要能太激动,年过七旬的外公频频点头,医院里面刺鼻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子墨走的时候,桃子的那种伤心绝望,可是现在洛川走的时候,我连最后一眼也没有看见,他没有得到我的原谅,可我还记得他最后的那句“哥哥原谅我!”也许我的抑郁症就是在那一刻开始的吧!
如果说子墨,和洛川的相继离开是我高中生涯的直面死亡的手足无措的话,那么杨雪在医院里面对我说的那些话,就是我终身无法忘记的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