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1月28日 19:51
了。
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完全袭来。
时机到了。段幻烛扬起另类笑容,掏出之前自己的那根白色蜡烛,本来是熄灭的,在她用手轻摇两下之后,居然燃起了火苗,小小的火苗,艰难的支撑起了照明的作用。
雕残被这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突变弄得搞不清状况,他只看见与自己相隔两个人的柴娜此时满脸惊恐,不解问:“柴娜,你怎么了?”
柴娜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掩着自己的嘴巴,目光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贾墨轩,语气吞吞吐吐道:“墨墨轩,你你的背后!”
其余几人都迟疑着望向贾墨轩,刚把视线转到那边,雕残吓得就是一声尖叫像个肉丸子一样滚爬着站起身朝后退。
因为他们看见,在贾墨轩的背后,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陌生的,没有脸面没有影子的男人!
“别退出到花布以外的结界!”关键时刻,段幻烛的一声,让大家瞬间冷静下来:“不用怕,他不对你们怎么样,相反的,他还是今晚帮你们净化身上邪气的贵人。”
段幻烛将贾墨轩的蜡烛拿走,把自己那根燃着的蜡烛放在几人中间,从头到尾的讲解道:“其实今晚邀请你们来参加这次春夜诡谈的主要原因,就是要除去你们因为与我接触沾染在身上的邪气阴气。蜡烛花布也都是我为了今晚而准备,你们之前所讲述的故事,串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人生。因为并不是出于你们本意,所以你们不记得自己讲过的故事,却记得别人讲过什么。除讲述故事开头的雕残以外,大家似乎都已经得知了站在贾墨轩背后的男人总共有两个。离我们最近的男人,是善良的那一个。”
“这么说,另一个邪恶的,在隔断里?”安蓝问。
柴娜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控制我们的思想,经我们的嘴里讲出他的故事?”
段幻烛点点头,站起身来,展了展碎桃花长袍,望着隔断说:“恶灵不得翻身,只能终身困于此地。而可怜的善灵因为得不到自己灵魂罪恶的另一半而无法托生,一个灵魂,必定有正有邪,缺少哪一样,都不能走过奈何桥。”
雕残还是特感冒的看着贾墨轩身后的那个男人身影,脊背发凉地问:“那家伙应该是鬼啊!是的话为什么我们大家都能看得见?”
“原因在于之前贾墨轩点燃的那根蜡烛。”安鹭启也明白过来,解释说:“当贾墨轩讲完最后一个故事,蜡烛熄灭,也就预示着,我们短暂获得了他眼睛的能力,借助他的眼睛,能看见原来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几经讲解,雕残浆糊脑袋总算明白过来,问贾墨轩:“你知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在你身后的?”
贾墨轩抬起那张早没有半点血色的苍白脸庞,无奈地笑着说:“自打你开口讲述第一个故事,它就一直站在我身后,直到现在。”
天啊!其余几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觉得今晚的贾墨轩如此反常,这样看来,这孩子的胆子和毅力真不是班的强悍,估计换成雕残,早就吓得口吐白沫了。
因为那西装男人知道贾墨轩能看见自己,所以才站在他的身后。
段幻烛收场一样的拍拍手掌,居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长袍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把精美的羽毛折扇,语气又变回了之前的温柔,妩媚笑道:“恶灵被这荒庙之前的老主持封印在隔断中,如果放出来就必定会作祟。但贾墨轩身后的善灵身上全是美好灵魂也不许托生,所以我们正巧互相弥补,我把你们各自身上的邪气阴气吸收,再转交给善灵,这样既消除了你们身上的晦气,又帮助了可怜的男人创造出投胎的机会,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之后,这名来至宋代的歌舞姬要用她独特的方式吸收几人的隐晦之气。
只见段幻烛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之中长袖漫舞,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刺绣在她长袍上的无数朵娇艳花瓣居然随着她优美的舞步而漫天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这让贾墨轩在内的所有人都看惊了,大家沐浴在飞舞的花瓣中,如痴如醉的看着段幻烛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了刚才的恐怖。雕残看得眼睛都直了,安蓝柴娜安鹭启也既惊奇又目不暇接的观看。贾墨轩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并且在心底也对这名好吃懒做的母猫有了一丝改观。
段幻烛的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宽阔的袖口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不得不承认,翩翩起舞中的段幻烛,具备一种可以攻破所有男性的女王高贵气质。
没有伴曲的舞居然如此绚丽,待歌姬舞毕,几人只觉得柔风拂过自己的全身上下,那种舒适万分的感觉,再想仔细感受,却已经消失不见。
顺利的消除了几人身上的邪气,回过神来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这群可爱的孩子忽而想起明天还要上学,现在晚睡不说,连作业都还没写,一个个几乎只能在感谢段幻烛的消除仪式和称赞她的舞姿优美之后,就纷纷落荒而逃了。
剩下的贾墨轩和段幻烛两人走出荒庙,贾墨轩习惯性的抬起头来,忽然惊奇的发现,原来今晚的月亮不是一般的明亮硕大,此刻正高挂在寺庙上方倾泻照耀。
“原来,今晚有月光。”贾墨轩抬头看着看着,忽然傻傻的笑了,转过头来看着段幻烛。
或许是因为那支舞,段幻烛现在略微疲惫,不过见贾墨轩回过头来脸上满是干干净的笑容看着自己,忽然觉得心里温热温热的,就像是吃了暖心的冰凉甜橘,聪明的她见到对面的小书生存着笑意想要开口,段幻烛就轻轻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眼里除了恢复了原本的俏皮之外,还流过一抹知足,她露出洁白的猫牙调调笑道:“不许说谢谢,书生这干净到一丝不染的笑容,对于本宫来说就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