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1月09日 20:02
享全国首富之称,为万千女子奢攀。
可就是这般容貌、家世、财富绝顶的男人,却偏着是她臭名昭著沐乔河的义兄。
当然,得知此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与他,便是他身边几个得力的下属。
原本公开傅麟唐与她的关系,于她而言,会多一层庇护,可她却不想连累他因她而声名受累。
世人看她一女子执掌家业,不退反进,各种脏污言辞便朝她一径泼来,她若再公开她有一品阁这么大的一座靠山,世人赞叹她好运的同时,背地里只怕会更甚的曲解了他与她之间纯良的兄妹情谊。
比起旁的效益,她更乐得享受她们之间的兄友妹恭。
“兄长”沐乔河轻勾着红唇,娇软的一唤,恬静而美好的脸上尽是温情,素来冰封的凤眸里也多了层暖色。
说话间,人已朝着对方娉婷而去。
“昨儿个商铺出了点问题,不得已延误了回庄的时间,待下人递来拜帖,已是叫你等候多时。”怕极了自己的怠慢叫沐乔河心觉失落,傅麟唐伸手示意她落座的当下焦急的解释着。
“兄长掌管偌大家业,还能抽空记着接待乔河,如此情意乔河心中已是不甚感激,又如何担得起兄长的见谅。”
“你着实是担不起我的见谅”最是见不得她摆出周旋客商的客套样与他应对,傅麟唐冷眼一睇,有些气不打一处出的点着她的额头冲她佯装恼怒一呵,“跟你说过千百次,何时见我,到我庄子上大摇大摆来即可,还整什么拜贴的幺蛾子,这不存心跟我见外,不拿我当兄长看?”
“我是怕自己就这么突兀的找来,若是兄长不在,庄子里家丁又不识得我,傻兮兮的站门口干等不是法子,倒不若留了信转告来得妥当。”
“他们敢不认得,爷一早就给他们说过,但凡见着你,直接往庄子里带,好生招待便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爷留着他们何用。”
“万一您又新招了看守呢”
“我是那么喜新厌旧的?”看着沐乔河弱弱辩驳的表情,傅麟唐切齿瞪视,对女人是这样,可用人方面,还是用熟了的顺手,“我看你就是不乐得跟我亲近”
“哪有”冲对面的人一挺身子,美目不甘示弱的唬回去,沐乔河很是不乐意傅麟唐这么冤枉她,“我每次来这耀州办差一趟,可都是火急火燎来见你的。”
她是家中的独一份,自小不曾体验过手足之情,是以对这个半路出土的义兄心里很是珍视。
“是火急火燎来见我,可那都是我主动邀你的,而且还是一再的催促下你才来的。”他不近人情的提点她事实的真相。
“不是手头上有事,恰好耽搁了么,我……我也有主动”沐乔河歪着脑瓜子,蹙着眉,仔细的回想,貌似,或许,好象……有哦,就是以前没有,这回该算吧!
“哪回你主动了?就我当你义兄这事,都还是我死乞白赖缠了你好久,你才松口答应的。”
“我那时以为您在戏弄我”一个出类拔萃、万人追捧的男子非得要当她这个声名不甚狼藉女商人的兄长,怎么想都不对劲吗?
看沐乔河瞪圆了眼,不觉有错的样,傅麟唐瘪了瘪嘴,她还有理了,便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垂头懊恼的叹气说,“说来,也怪我那死去的娘亲和爹爹,怎的就没能给我生个可爱的妹妹,不然我也不会因缺了亲情而盲目的找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野丫头。
两个如画般精妙的人儿久不见面,就这般坐苑子里打起了口水仗,期间,傅麟唐不住的数落沐乔河身为妹妹不敬不亲兄长的种种恶行,横眉冷眼间又对她诸多抱怨。
看着人前风流儒雅、高贵自持的傅大阁主,此时此刻跟个市井泼妇一般的呱躁、斤斤计较,沐乔河低眉顺目受着的同时,甚是莫可奈何。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婢女过来传话,说晚膳已经备置妥当,请二人过厅享用,傅麟唐才大发慈悲的收口放过,末了,也没忘敲打她,“知道以后拿什么态度……”
不想再受傅麟唐劈头盖脸的涂毒,沐乔河也不等他道完,忙是点头如捣鼓的安份道,“日后定时时系挂兄长,过府一叙,无论兄长在与不在,定当如自家般随意出入。”
“恩”看着沐乔河表情真挚,不甚乖巧的模样,咂了咂舌,傅麟唐对自己半响批教的成果很是满意,张扬一笑,起身,理了理华丽的衣袍,大手一挥宽大的袖摆,跟个开屏的孔雀般,洋洋洒洒的大阔步带路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