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1日 22:13
的眉骨下煞是惊悚,再配合上高高的颧骨,简直就像两个易拉罐的瓶底在恐吓着我。
我还没等说话,她身边那个像白骨精一样的女生就冲过来拽住了我的领子,咬牙切齿厉声道:“你他妈逼的嘴贱是吧?!你说谁是狗!”
“给我放开!”我厌恶地拽开她的手,还没等拉开距离,她就一把拽住了我的头发。尖叫着嚷道:“去死!你不光嘴贱!看样子还想当狗是吧,你看我不把你打成只狗!”
我愣住了。
从小到大,我妈对着我耍的是伶牙俐齿威胁恐吓,江琳荣昊是玩心计搞阴谋,他们的手下则是光明正大的真拳头。
从来没有人像现在一样,跳到我的头上恶俗地挑战着我的尊严。
头皮刺痛着的时候,我的肩膀也猛地被拉住了,紧接着身体就被大力地往前一扳,加上身后的拉力,马尾被猛力拉扯了一下,我被迫仰起头,看到我收拾整洁的床铺,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日用品,心里涌起强烈的疼痛,紧接着剧烈的头痛的让我的血管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滚烫起来。
那么烫,我像呆板的木偶,整个身体都要灼烧起来。
没有停歇的的拉扯,就像班里人探寻尖锐的眼光,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身上,就像刘宽的每一句冷语,撞击在我的身体,就像张弦客气的冷漠,就像难眠深夜里疼痛的左臂和沙哑的喉咙,就像梦境里妈妈的哭腔。
那么让人难以忍受,那么让人绝望。
身体忽然被松开,是毫不留情的拳脚。一拳就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撕裂般的疼痛。
刘宽,你看,人生是不是很公平?一年之前我笑着对你说是小伤,你却激动的要从病床上挣扎着下来,现在,它终于要变成大伤了,你在哪里呢?
江琳只不过是被人整了一下晕倒了,都可以在医院被你们照顾那么久。
我在这里如人间炼狱般的几天,又有谁在这里?
我是不是也有恨的资格。
如果有的话,那么你们都应该去死。死在你们肮脏的承诺里,死在你们卑贱的计谋里。
如雨水般的拳脚豪不停歇。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
“你把段家整成那样,你以为我们会替段景放过你?”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怕个屁!”
……
真是好笑,你们不会怕,所以你们以为我会怕,我他妈的连死都不怕,我怕你们这两个废物。
我已经一无所有,正好需要东西来给我的绝望陪葬。
强烈的寒意冰冻了我所有的感觉。
混乱的殴打里,我拼尽力气抬脚踢上身前人的腿,她一个趔趄放开了手,得到自由后我的右手肘毫不留情地捅向身后的人。
“权利的确是奈何不了你们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家底”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还想爬起来的两人,转过身,拿起一个空暖壶,松手就摔倒了地上,紧接着把碎了的暖瓶胆倒出来。
拿起其中一片,银色的碎面单薄锋利,我抬起手来垂眼看着她们,沉声道:“可是我可以奈何得了你们,因为,你们还有感觉,还有肉,还有血。”
那个白骨精挣扎着站起来,尖瘦的脸几乎扭曲,细长苍白的手指着我:“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吓唬谁啊,你敢!我呸,有种你就过来,你这个狗娘养的贱货……”
我一脚踢散堆在一起的碎片。
“我操你妈。”一片破碎声中,捏着碎片的手指一个用力沁出血来,我一字一句道:“马上过来,不然我不光要撕裂你的嘴,我还要用你全家的血来洗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