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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夺子之战之好聚好散(四)

书名: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 本章字数:3782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1:23


“看着我!”他命令道:“好好看着我,用心地看着我。别说话。”我被他的眼神吸进去了,逐渐地投入进去,脑子里全是有关他的点点滴滴,像是细密的针眼,慢慢聚拢成一个大缺口,将我所有的防备击打地溃不成军。

“作为回报,给你的礼物在你的包里。”我猛地回过神来,身子随着最后一段旋律转了起来,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怀里。

他迅速地放开我,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拿起一支烟嗅了起来,神色逐渐恢复到当初的疏离。一种不好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

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我才慢慢地走到那里,打开包,侥幸般地绕开离婚协议书在里面掏了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礼物。

我回头疑惑地看了看他,他不看向这边,只是嗅着烟。

我紧张地想拿开离婚协议书,折起来时,看着末页的那几个字,一种难以言说的麻痹感蔓延全身。

“申以乔”那三个字端正地放在那里,看上去那么地不协调,我难以置信的看了又看,呼吸加重起来。

这时他的声音传入耳里,冷冷的:“那天不小心把包碰掉了,我就顺手签了。就当是练练字吧。是我疏忽了,才让你这么不安心。早在该结婚之前就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本来还想着欠你份礼物,现在这份礼物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吧。我不知道这份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我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安慰,直到今天你才拿出来。”

听着他像总结陈词一样的描述,我突然想告诉他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却是没有意义的了。“我得承认,我想过用那些无奈与胁迫来束缚你留在我身边,这样我可以用宋清越没有的时间来让你爱上我。但是就像许多年前那样,我晚来一步了。请你跳舞比他晚,向你表白比他晚,就连向你求婚也比他晚。我累了,那样的步伐我是追不上了,我就该静静地在一旁观赏着你们沉醉在自己的爱情里发光发热。你……”他顿了三秒钟,抬起头,像当年告诉我接受宋清越与柳墨禾时那样的笑容宣判着:“自由了!”我无力地垂下手,现在换我沉默了,我得清楚地知道他的想法,这些话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继续说道:“记得后来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记得一清二楚,每次我不自觉地想对你迈出那一步,企图打乱你跟宋清越步伐的时候,我就会说给自己听,虽然作用不大。现在我想你再该对我说一遍。”

他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话,脑海中的回忆清晰地附和着,他又换了种口吻:“你感受得到,可是,叶因尘,我知道,我在乎你,我想给你一切特殊的身份。可是,你不能接受,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现在我只能把自己禁锢在朋友甚至是亲人的身份里,也只能在这样的身份里而已,别的,就算我说要,你也不能给。”

话毕,他笑意绵绵地望着我:“瞧,多好的台词,你早就给我们编好了结束语了。因尘,我真心地祝福你跟宋清越,其实我挺开心的,最后还是挡在了你们中间。你还记得那年我的生日愿望吗?”

他站起身,又像当年那个帅的不像话的叔叔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叫我哥哥吧!”

不过这次他没笑,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刺痛了我的一切感官。

他果断地放下手,背过身去:“你走吧,像当年那样,这些时间本来就应该属于宋清越,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跟我约好的时间里,你不欠我什么。”

我犹犹豫豫地拿起包与外套,脚步有些踉跄。

“放心,这次被放鸽子的人不会再喝醉酒,你也不会再接到服务生打去的电话,听着一个莫名其妙地大叔说着无聊的话。那晚就该像往常一样,我独自过着生日,不该有你,不该有那个陷进去无法自拔的申以乔。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他像是一口气说完的,语序不乱,我听得很明白。我跟申以乔或许真的像他所说的是个错误,我们不该在得过且过中给对方机会陷入自己的生活。

“因尘?我可以叫你因尘吗?”他呓语着,一如当年,“你可以叫我以乔……”他的烟掉落在了地毯上,无声无息,深深的负罪感使我临近崩溃疯狂地跑了出去,关上车门,不可抑止地大哭起来。

我为什么哭了,申以乔?我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脸,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这眼泪是为谁流的?是为你吗?申以乔,不会是你的!我记得每当有个人一出现我就像只全副武装的公鸡,随时准备攻击,比平时的我还要刚强;我记得就算再难过有个人一开口我就会莫名地喜极而泣,像是只要那个人看到了我的难过,我就不会再难过了;我记得生活的磨难来临的时候,亲人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的表现居然比我想象中的洒脱,好像有个人这么地站在你背后,这股强大的力量容不得你倒下,我不知道是谁,可是转身时好像只有那个人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我记得每当沉溺于往事不能自拔时,我以为我走不出来了,我以为我被打

败了,可晃神间权当是一场梦般无关痛痒,回神的时候我倚靠在那个人的肩膀上……我记得,我居然都记得,那些我以为的坚强,我以为的独自承受,每个瞬间怎么都有那个人?既然这些有那个人的记忆里,我是那么独立果敢,可现在流泪的痛楚那么真实,我却无法承受了。我失去了什么让我这么难过呢?申以乔,你知道吗?

逐渐止住了哭泣后,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回忆逐渐褪去,被抽地一干二净。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着窗玻璃,我强睁着肿胀的眼睛看着那人独有的玩味地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着他,我从来没这么直接果敢过,不再有躲躲藏藏的顾虑。

也不知傻笑了多久,申以乔突然打了个喷嚏,我打开车门跳下车,他用宽阔的怀抱环住我,声音很是清亮:“作为叶小姐最贴心的朋友,这么晚了是该当个护花使者送她回家,不是吗?”我笑着挣脱他的怀抱,主动坐到副驾驶上。

他接过我扔过去的车钥匙,转动起来。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滋生在了我们中间。

用不同的词汇来衡量时,有些越来越远,有些越来越近。

不知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看着壁钟,心里一惊,居然十点了,上班迟到了像什么话!刚想出声喊申以乔的名字,这种习惯性让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了好久。

“重新出发!叶因尘!”我鼓励着自己,该改掉那些习惯了。

眼睛肿得很厉害,磨蹭了很久,我这才走了下去。竟意外地看到申以纯坐在客厅里,今天她不是该还在医院里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以纯,你怎么回来了?”我走到她身边,刚要坐下,她突然把我拉了下去,力道大得完全不像个病人,我跌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看着她神色严肃,疑惑地问道。

她惨白着脸细细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我笑得漫不经心道:“你听谁的说的。”

“我哥到医院看我,我从没见他那么失魂落魄过。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问叙言他也不肯说。现在看你的眼睛也肿的,我就猜到了,你们一定是吵架了,而且闹得很凶。”

我动了动腿:“你就为这件小事回来的?”

“这怎么是小事!我必须得出院啊!我跟叙言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多亏了你。你跟我哥向来都是很稳重的人,挺让人放心的,可是现在两个人都狼狈成什么样了,这还不是大事!”看着她担忧的神色,我心里暖暖的,可是再这么说下去,估计整个申家都要知道了。

我赶忙扯开话题:“叙言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一听这个脸上写满了悲伤:“叙言很自责闹闹的事情,一大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了。我倒是很意外你这个工作狂居然翘班。”

我赔笑道:“都怪你哥,早上没叫我起床。”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辞职了吧,这件事情叙言也答应我为我保密。

申以纯听了这话很诧异:“我哥是昨晚半夜去看我的,早上听老刘叔说他一宿没回来,你居然不知道?”她担忧的眼神再次袭来。

昨晚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半夜起床的声音,本以为只是起夜,原来他一宿没回来。

我掩饰住尴尬的神色:“怎么会,我知道啊,他出去了,就是不忍心吵醒我,才没跟我说。早上我看到他给我留的便条了,他有工作出去忙了。”

申以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连爸爸也出去了。”便不再发问。

我突然想到,饶一诺的种种行为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但是至少该提醒宋清越注意这个男人,万一发起疯来,可就真的不好掌控了。

连续打了几个,都是转接语音,连柳墨禾的也是。

怎么突然像是约好的一样,全都联系不上,就连申以乔的也是。

范寒歌从外面急急地走了进来,正巧碰到了在花园里拨电话的我。

“出什么事了?”很少看到她这么失去分寸。

她一看到我,慌乱地抓住我的手:“因尘,怎么办,孩子……孩子……”

我尝试着让她冷静下来:“你冷静,冷静下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寒歌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断断续续地说:“那个孩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本该用来挡住高家的孩子也被掳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是谁?老爷还不知道!我不能告诉他,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这个孩子没有人知道,会是谁!会是谁!”

我抱住她,尝试着让她冷静下来,她在我怀里止不住地颤抖。

会是谁?这个人十有八九是饶一诺,这件事情他知道。饶一诺太不守信用了,这样一来,估计那孩子凶多吉少。

我要尽快去那里,我不敢保证两个孩子都能要回来,但是至少得换回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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