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0:06
来就是死对头,现在靠得这么近一点事情都没有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点了点头,微微地舒了口气,听申以乔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舒坦了:“谢谢你……”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灼热而又期盼,我的语调渐渐低了下去,顺势埋下了头。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因尘,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申以乔一向都很自信,可是现在的他,在我面前的他总是那么的卑微,就像我在宋清越面前。
我点了点头,压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我怕我会……慌和心疼,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我……不!绝对不可能!
申以纯的结婚似乎让她很是称心如意,或者她只是想把这件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活生生地展现在当年的这些人面前。这样对于她就足够了。
对于破产的事媒体上铺天盖地报道的势头也渐渐灭了下来。据我所知,公司的员工开始正常上班,原先的罢工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真是不知道申家还想搞什么鬼,仗着黑白两道的庇护,无法无天了还,本地就有好几家公司被强行收购。据说因为对申老爷子的扩张有用,于是动用一些手段陷害,不知道是不是杀鸡儆猴。而且这些黑道的向来杀人不眨眼,爸,会不会……”
我赶紧示意叙言住嘴,爸爸一直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闷烟一根接一根,我和叙言时不时地交换眼神,想去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照目前的形势看,主动权始终不在我们手里。过了好久,爸爸终于站起身来:“因尘,你跟我来一下。”
爸爸望着窗外,缓缓的开了口:“因尘,与申以乔保持距离。”
我的心一紧,爸爸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我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爸,如果是因为破产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关他的事……”
“愚蠢!”爸爸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你知不知道他们申家在道上的名声向来响亮,可是因为什么响亮你应该很清楚。我比你更早接触申家,他们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一百倍。你有没有想过申以乔为什么对你过于关注,借了高利贷之后我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我女儿的吗?就是申家的人告诉我的,他们在暗中把我们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很清楚我们想要什么!至于他们要什么没人会知道!一不小心可能就是你的命!”
我从没有见爸爸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爸爸会知道我和申以乔的事,难道申家拿我威胁过爸爸?
“因尘……”爸爸的语调低沉了下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好不容易能够给你和妈妈还有叙言幸福了,我不想就这么快失去。这次不管申家逼我到什么路上我都会认命,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就好……”
听完爸爸的一番话,我的心沉沉地,我不知道爸爸此番话从何说起,但是我知道这些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权当是爸爸给我的一个警告。
申以乔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在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他之前对我的好都是有预谋的?
有预谋的当然是好,本来我就很讨厌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失落呢?
晚饭吃得很冷清,爸爸和叙言又回公司了,妈妈一直皱着眉头,我只好起身收拾没动的碗筷,一边收拾一边说:“妈,你就别担心了,爸爸不会有事的。”
妈妈还是不说话,只是无力地揉揉额角。
我走过去心疼地抱住她,妈妈意会似的抚上我的手。
“妈妈没事,因尘啊!跟宋清越怎么样了?”
这话让我有些不自在,今天爸爸妈妈怎么都说一些奇怪的话.
“能怎么样,他都订婚了,我总不能做别人的第三者吧?”我恨恨地说道。
“爱错了,就算到极致,也是毁灭的伤害。你跟宋清越之间,我看得出来,都互相喜欢着吧!不然那天在病房里……”
我放下手,撇过头去不说话。
“在妈妈看来,无非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但有的时候,幸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当初的妈妈和爸爸。你爸爸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幸福才会去借高利贷,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妈妈我不后悔,因为当初你爸爸只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如此单纯的目的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一无所有。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认真想想该怎么去选择,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牺牲是必然的,但妈妈希望你坚定。”
我静静地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想不通这一系列的事件以及这些事件背后的渊源,想不通寒歌在消失了这么些年后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也没想到申以纯最后还是嫁给了高天翔,我也在这场看似简单的纠葛中慢慢沉沦。
早早地我就起了床,毫无睡意。简便地换了身衣服出去走走。清早的空气凉凉的,我慢慢镇定下来,全身竟有些疲软。
想理清一些事情,却发现头脑一片空白。我微微地叹了口气,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呢?
我转过头去,却对上不远处的人影。果然,意外还是来临了。
我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是意料之中呢。
“跟踪我很久了吧,怎么?我对你有威胁吗?”我抑制住流泪的冲动,静静地看着来人,多少年啦,我对她的生死做过无数次的猜想,可是终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重逢的场景。
只要她现在抱着我哭,不再那么假装坚强,告诉我这些年来的苦,告诉我她很惦记我,或许我就会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了,但是这些会不会只是我对她的低估呢?
“大世面见多了,现在气势果然就不一样。”红唇轻启,语调柔软冷漠,我的心微微颤抖,寒歌,不要这么对我,也不要这么对自己好不好。
听着这话,我不自觉咬紧了嘴唇。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是喊得亲热一点,还是……”她点起了烟,乳白色的烟雾竟是那么浓稠,熏得我眼睛涩涩的:“还是未来的申太太?”
我猛地抬起头:“你胡说什么!”
“啧啧啧,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她伸手抖了抖烟蒂:“我是不是该尽一下后妈的责任呢?教教你该怎么孝敬长辈。”
见我没有反应,她显得有些不耐烦,“啪”的一声把烟盒扔到了桌子上。
“这么说吧,老爷子叫我来见见他未来的儿媳妇儿,探探口风。反正是一口价,你进门,你爸的债就这么了了。虽然……”她俏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是个赔钱货。”说完,靠着椅子,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猛地站起来,浑身气得颤抖,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是那个曾经和我形影不离,朝夕相对的寒歌对我说的话,字字都这么刺耳。
“不!你什么都不是!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是啊,我忘了,你现在的位置,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是吗?可惜我不是,我不是廉价的物品。”顿了顿,我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告诉她:“寒歌也不是!”
说完,我转身就走,情绪的波动使我的脚步有些踉跄,但是我无法再呆下去了。
“因尘。”她从背后喊住我,轻轻地:“你记住了,你什么都不是,有的时候廉价出卖自己只是为了留住更多少得可怜的记忆。不管再怎么贱,再怎么不堪,但是都值得。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