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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利益之爱(二)

书名: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 本章字数:5826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0:05


宴会的热潮似乎还未消退,媒体对于这份姻缘无一例外的都是祝福,大肆报道让我走到每处都逃不了那刺眼的标题:本年度最合拍情侣……最受祝福的婚礼……

“啪!”正站在书报亭前失神的我被这声响惊吓住了。

“老板!这些杂志报纸我都买了,有多少拿多少,以后都不准卖了!”我闻言抬头望去,申以乔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格外令人安心,分外好听的声音不觉让我失了神。

他冲我笑了笑,扬了扬手中刊登着宋清越和柳墨禾照片的杂志,洞察一切的眼神让我有些慌张。

“申先生你好!”我不自在地捏了捏衣角。

“好巧啊!叶小姐……”他双臂环十,打量着我。

见鬼,我干嘛慌,就好像是心里的秘密被发现了般错乱,既然他知道我喜欢宋清越,那买下那些杂志又算是什么意思呢?

“再见!”我攥紧了包,欲转身离开。

申以乔一把抓住我:“可以跟我吃顿饭吗?”

鬼使神差般,我竟然答应了申以乔,坐在了一家法国料理餐厅,甚是高档。高档得我非常不自在。

“乔少!您来啦!”服务员绅士般的弯腰鞠躬,没有谄媚,甚是尊敬。

扫视四周,都是慵懒的商务人士,隐隐地有些烟味。

虽然是隔间的,但依旧很是嘈杂,我不觉皱了皱眉,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只要人一多我就会很慌,难以在一个位置上逗留太久,可是既然答应了,也不能推脱。

申以乔定定地打量着我,伸手招来经理样貌的人。

“乔少有什么吩咐?”甚是恭敬。

“对不起!没有包间了。”经理礼貌地回答。

申以乔皱了皱眉:“清场……”

我怔了怔,如此大张旗鼓……莫非他知道……心里不觉一暖。

午餐很是愉快,却也沉默,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这是这么些年托夏阿姨的福养成的良好习惯。

申以乔体贴地让人给我送来了筷子,撤掉了刀叉。

他怎么会知道?我惊异地眼神对上他玩味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环着杯缘摩挲着,泛着好看的白光。

他怎么知道我吃西餐只用筷子,而这个除了家人就只有宋清越知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很偏执,木制的摸起来更安心,有种安全感吧!

其实每次吃到好吃的,我想用筷子,只是因为这样就好像与爷爷奶奶在一起分享。为此叙言笑了我很多次,说我就是个调教不了的野丫头。

我的脸有些泛红地捏紧筷子,认真地对上他的双眸:“谢谢你!”

他的眼中掠过一抹温柔,不自觉地转过脸去:“吃好了送你回学校!”

“申以乔,为什么请我吃饭?”在车上,我故作轻松地问道,玩弄着安全带,思索着下次是不是要回请。

他沉默着不说话,我撇过头去看他,侧脸的棱角很分明,有些孩子气的倔强。这几次的接触,我发现申以乔总是很多面,让人摸不透。

“嗯?”我加重了音调,试图提醒略微失神的他。

他回过神来:“今天是我的……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什么特别的……”

“因尘?”他自顾自得打断了我。

“我可以叫你因尘吗?”我愣住了,语气里有那么一点恳求,我点点头,他突然像个孩子般开心地撇嘴笑了。

“因尘,因尘。”他念了又念:“你以后叫我以乔吧!”我再次点点头。

“因尘?”他转头唤我,“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吗?”顿了顿:“今天是我的生日。”

看着他,我有些心疼,一种没有由来的心疼。

望着宋清越发来的短信,我有些失神。上次的订婚宴过去已经很久了,我努力假装不在乎,可是还是只能选择最愚蠢的方式,逃避。

解释那两个字眼很是刺眼,究竟还要怎样解释呢?还可以找什么样的理由呢?就算我们彼此喜欢着,可是你现在的处境无法自由选择。

“喂?叙言……嗯嗯……跟爸妈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家吃饭……”收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

好久不见,清越哥哥瘦了一大圈,脸色越发苍白。

“因尘,我……”

“清越哥哥,你想说什么呢?这不像你呀!”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因尘,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清越哥哥面色冷静,直直地看着我。

“其实,我想听你说你的心里话,如果不说,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忽然埋下了头,口气有些凄凉:“因尘,如果我说我感受到了,你……可以……”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感受到了,我知道,可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陷进去,不再成为你的绊脚石,可是现在你再说下去,我怕我……

“你可以离我们远一点吗?”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我一愣,是柳墨禾,不过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清越哥哥,眼神似笑非笑。

霎时我才明白从小到大,她看我时所不能理解的眼神,叫做恨!

可是她,为什么要恨我呢?

宋清越并没有看她,依旧只是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期待。

“亲爱的~”她不甘示弱地凑近宋清越:“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呢?”

她把家那个字眼咬得很重,我的心头一颤。

忽然觉得柳墨禾变了,变得那么陌生,带着或多或少的戾气。

清越哥哥还是不看她,我注意到柳墨禾攥得微微发白的关节,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我用眼神示意清越哥哥不要这么倔强,他想说的我都懂。

我心里想着他们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清越哥哥今天很是奇怪,脸色也不怎么好,在这么耗下去对谁都不好。

“墨禾姐,不早了,我先走了。清越哥哥再见!”我扬起笑脸,转身离开了餐厅。

“宋清越,现在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想告诉她?太晚了!”身后,柳墨禾的声音清晰可见。

我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已经十一点了,地铁早已关门。看看手机未接,本以为叙言会打个电话来问候,开下来,满满的都是……

我愣了一下,是申以乔!

糟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竟然忘了和他的约定了!

回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男音:“你好小姐,这位先生喝醉了,麻烦你过来一下!”

“对不起!”我吃力地扶着申以乔,耳边满是他喝出的气体,微微的酒气嗅起来真有那么一丝醉人。

申以乔的脚步踉踉跄跄,我扶起来有些略微的吃力。

“对不起!”我吸了口气,加重了手臂的力度,继续解释道:“今天……”

“我知道!是宋清越吧!是他对不对!”申以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一下子将我带倒在了地上,我吃痛,条件反射似地抓住了他,申以乔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坐起身来。

“因尘,我知道你喜欢宋清越,一直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有这么一个人也一直这样的喜欢……不,是爱吧!”他低下头痴痴地笑了两声。

“所以,这个人很能明白你的感受呢!因尘,你感受得到吗?”

他转头望向我,双眸忽然像一个少年般清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的双眸不自觉地就溢满了泪水,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在心疼那个人,或者直白一点,就是申以乔了。

柳墨禾曾经对我说过,就是订婚宴的晚上,她说申以乔他喜欢我,她看得出来。柳墨禾还嘲讽过我,什

么样的男人都勾搭。

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想去回避,反而,我似乎就在等今天,或者是等着未知的机会亲耳听他说出来,就像此刻的我,很是享受,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悲伤。

“我感受得到,可是,申以乔,你知道吗?我常常这样想,清越哥哥他在乎我,他想给我一切特殊的身份。可是,我不能接受,我不想让他为难。现在我只能把自己禁锢在朋友甚至是亲人的身份里,也只能在这样的身份里而已,别的,就算他想给,我也不能说要。”

“哈哈……”良久,申以乔突然大笑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叫我哥哥吧!”顿了顿:“我的生日愿望。”

后来,我常常回忆起那一晚申以乔温柔而又伤痛的眼神。我一直想问申以乔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会喜欢我,因为看见他我总是有种熟悉感,那种安宁的感觉有时甚至超过了清越哥哥。

不过,我最终归还是没有问,这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是的,谁都没有说得准,后来发生得一切一切,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入秋了,天气微凉,我着手开始给爸爸,妈妈,还有叙言织围巾,手指一圈一圈地绕过毛线,柔软的绒毛甚是温暖。

“姐,怎么,开始贤妻良母啦!”叙言一副调笑的表情,我头也没抬就知道他的调皮样儿。“天凉了,还是亲手织的好,叙言,你知道吗?以前冬天,奶奶冻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把一条围巾的给我的时候,我并不会觉得我们有多可怜。相反,我知道,因为爱,我们才可以分享的到这么多,不管有多冷,生活有多艰苦,只要还能彼此依靠就是好事。所以现在,我想好好地爱你们,不管能爱多久,但是分量却只增不减。叙言,你明白吗?我想就这么没有限制地爱下去。”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叙言似乎受不了我这样,在他面前我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煽情的话,我很想多告诉他关于奶奶的事情。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姐,明天开始我就回去爸爸的公司帮忙。”

“这么突然?”我停住手。

“不是,公司人手不够,还有就是,爸爸和夏叔叔的公司合并了。”他的语气很开心。

“真的吗?那很好!”我换了一排针线,继续织。

“姐,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叙言,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啊!”

“没什么姐姐,你早点休息吧!”他挠挠头就上去了。

生活总是在我以为安定下来的时候给我重重的一击,当我昨天还在想,爸爸妈妈幸福地在一起,有个可以经营的公司,弟弟的成长还算健康,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今天,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手中这份报纸上所写的事:杨氏与夏氏企业面临破产!

就算我对爸爸和叔叔的公司不怎么了解,可是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也算得上是龙头。可是怎么就说破产就破产了呢?

在从学校心急火燎的赶回家的途中,我遇到了申以乔。

“因尘,你都知道了?”

“怎么?你知道什么?”申以乔只是低着头:“因尘,你爸爸的公司这次估计要被吞并了,他原本欠的债就很多……”

“什么?欠债?不可能的!!”我急急地摇着头。

我太想弄清楚这个中的缘由,作别了申以乔,我即刻往家里赶,叙言的电话此刻接了进来:“姐……”

“叙言!报道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那头沉默了许久:“你都知道了?其实……”

“你现在在哪里!”我立马打断他,我现在需要当面说清楚。

“我在公司,不!姐!你不要过来……”不等他说完我就掐断了电话。

我知道为什么叙言不让我来公司了,公司门口都是要求辞职的员工,场面乱得很。保安吃力地拦着人群,大家互相推搡着,我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尝试着想挤进去,无奈人墙太厚,只得绕道去了后门的员工专用通道。

我逐渐靠近会议室,透过厚厚的玻璃,我依稀可以辨别出爸爸和叔叔脸上的焦急,刚一推门进去,叙言立马迎了上来:“姐,你来了!”

爸爸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最终又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爸爸!叔叔!”我礼貌地叫了声,随即看向叙言,叙言即刻意会的拉过我走了出去,他和爸爸极短地交会了眼神。

此刻,我已经听不到叙言的声音了,木然地望着窗外。一亿?高利贷?现在怎么会这样?爸爸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去选择借高利贷。一亿虽说不小,可是凭借夏叔叔和爸爸,并不是不能还得上的,难道是利滚利?

“妈妈知道吗?”我径直打断了叙言。

叙言明显顿了顿:“妈妈还不知道,不过……”

“叙言,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

出这么大的事,恐怕不仅仅只是欠债这么简单,爸爸一向不赞成我过问公司的事,这次我到公司来,他竟然没有惊讶甚至是不满,这太说不过去了。

“姐,你还记得申以纯吗?”我的身子一颤,想到的却不是申以纯,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即刻回过神,强拉回思绪:“申以纯怎么了?”

“姐姐,这次要债恐怕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

人群不知何时已经被疏散了,天空也不似先前那么明亮,微微地掩上了昏黄。告别了爸爸他们,我独自碎步走在人行道上,回忆着以前,当还有那个她在的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无法释怀她的不辞而别。

“因尘?”旁边有人唤我。

“清越哥哥?”一下愣住了。

“上车吧!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上次柳墨禾的话说得很清楚,她很介意我跟清越哥哥如此地靠近。

现在我也无法隐瞒我喜欢清越哥哥的事实,因为柳墨禾一直都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就知道,不然她不会出于本能地去恨我。

我听她要求我跟清越哥哥划清界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反而很是庆幸,至少我对柳墨禾造成了威胁,那么我就可以断定清越哥哥对我的重视程度超越了柳墨禾。否则她不会如此待我。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暗暗发誓,等我长大后我要比柳墨禾更强,我也要站在清越哥哥的身边,光芒甚至强过柳墨禾!而现在,我足以成熟,有那么一点资本了,去争取,去从容。

也不知道这么一瞬间我是怎么想通的,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像个孩子般畏首畏尾地躲藏,逃避,与意气用事。

是的,我是个大人了,我也可以平等地坐在他身边。

其实一直可以,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曾试着去突破。

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坐上了车。

坐在清越哥哥的对面,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孩子。

“这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我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并不说话,细细地听着他说下去。

“关于放高利贷的老大,我有所耳闻,挺狠的,估计这次是铁了心要搞垮你爸爸,一亿的债其实不算多,只是你爸爸好像得罪了他,这个……”

“不,不是我爸爸,是我。”我看着清越哥哥吃惊的表情,继续说:“我和他的女儿有一些过节,不算太大,但是,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那债主也不会这么绝情。”我一直在猜想,这过节会不会是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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