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0:05
么样的男人都勾搭。
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想去回避,反而,我似乎就在等今天,或者是等着未知的机会亲耳听他说出来,就像此刻的我,很是享受,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悲伤。
“我感受得到,可是,申以乔,你知道吗?我常常这样想,清越哥哥他在乎我,他想给我一切特殊的身份。可是,我不能接受,我不想让他为难。现在我只能把自己禁锢在朋友甚至是亲人的身份里,也只能在这样的身份里而已,别的,就算他想给,我也不能说要。”
“哈哈……”良久,申以乔突然大笑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叫我哥哥吧!”顿了顿:“我的生日愿望。”
后来,我常常回忆起那一晚申以乔温柔而又伤痛的眼神。我一直想问申以乔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会喜欢我,因为看见他我总是有种熟悉感,那种安宁的感觉有时甚至超过了清越哥哥。
不过,我最终归还是没有问,这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是的,谁都没有说得准,后来发生得一切一切,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入秋了,天气微凉,我着手开始给爸爸,妈妈,还有叙言织围巾,手指一圈一圈地绕过毛线,柔软的绒毛甚是温暖。
“姐,怎么,开始贤妻良母啦!”叙言一副调笑的表情,我头也没抬就知道他的调皮样儿。“天凉了,还是亲手织的好,叙言,你知道吗?以前冬天,奶奶冻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把一条围巾的给我的时候,我并不会觉得我们有多可怜。相反,我知道,因为爱,我们才可以分享的到这么多,不管有多冷,生活有多艰苦,只要还能彼此依靠就是好事。所以现在,我想好好地爱你们,不管能爱多久,但是分量却只增不减。叙言,你明白吗?我想就这么没有限制地爱下去。”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叙言似乎受不了我这样,在他面前我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煽情的话,我很想多告诉他关于奶奶的事情。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姐,明天开始我就回去爸爸的公司帮忙。”
“这么突然?”我停住手。
“不是,公司人手不够,还有就是,爸爸和夏叔叔的公司合并了。”他的语气很开心。
“真的吗?那很好!”我换了一排针线,继续织。
“姐,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叙言,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啊!”
“没什么姐姐,你早点休息吧!”他挠挠头就上去了。
生活总是在我以为安定下来的时候给我重重的一击,当我昨天还在想,爸爸妈妈幸福地在一起,有个可以经营的公司,弟弟的成长还算健康,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今天,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手中这份报纸上所写的事:杨氏与夏氏企业面临破产!
就算我对爸爸和叔叔的公司不怎么了解,可是在这个偌大的城市,也算得上是龙头。可是怎么就说破产就破产了呢?
在从学校心急火燎的赶回家的途中,我遇到了申以乔。
“因尘,你都知道了?”
“怎么?你知道什么?”申以乔只是低着头:“因尘,你爸爸的公司这次估计要被吞并了,他原本欠的债就很多……”
“什么?欠债?不可能的!!”我急急地摇着头。
我太想弄清楚这个中的缘由,作别了申以乔,我即刻往家里赶,叙言的电话此刻接了进来:“姐……”
“叙言!报道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那头沉默了许久:“你都知道了?其实……”
“你现在在哪里!”我立马打断他,我现在需要当面说清楚。
“我在公司,不!姐!你不要过来……”不等他说完我就掐断了电话。
我知道为什么叙言不让我来公司了,公司门口都是要求辞职的员工,场面乱得很。保安吃力地拦着人群,大家互相推搡着,我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尝试着想挤进去,无奈人墙太厚,只得绕道去了后门的员工专用通道。
我逐渐靠近会议室,透过厚厚的玻璃,我依稀可以辨别出爸爸和叔叔脸上的焦急,刚一推门进去,叙言立马迎了上来:“姐,你来了!”
爸爸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最终又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爸爸!叔叔!”我礼貌地叫了声,随即看向叙言,叙言即刻意会的拉过我走了出去,他和爸爸极短地交会了眼神。
此刻,我已经听不到叙言的声音了,木然地望着窗外。一亿?高利贷?现在怎么会这样?爸爸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去选择借高利贷。一亿虽说不小,可是凭借夏叔叔和爸爸,并不是不能还得上的,难道是利滚利?
“妈妈知道吗?”我径直打断了叙言。
叙言明显顿了顿:“妈妈还不知道,不过……”
“叙言,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
出这么大的事,恐怕不仅仅只是欠债这么简单,爸爸一向不赞成我过问公司的事,这次我到公司来,他竟然没有惊讶甚至是不满,这太说不过去了。
“姐,你还记得申以纯吗?”我的身子一颤,想到的却不是申以纯,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即刻回过神,强拉回思绪:“申以纯怎么了?”
“姐姐,这次要债恐怕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
人群不知何时已经被疏散了,天空也不似先前那么明亮,微微地掩上了昏黄。告别了爸爸他们,我独自碎步走在人行道上,回忆着以前,当还有那个她在的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无法释怀她的不辞而别。
“因尘?”旁边有人唤我。
“清越哥哥?”一下愣住了。
“上车吧!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上次柳墨禾的话说得很清楚,她很介意我跟清越哥哥如此地靠近。
现在我也无法隐瞒我喜欢清越哥哥的事实,因为柳墨禾一直都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就知道,不然她不会出于本能地去恨我。
我听她要求我跟清越哥哥划清界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反而很是庆幸,至少我对柳墨禾造成了威胁,那么我就可以断定清越哥哥对我的重视程度超越了柳墨禾。否则她不会如此待我。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暗暗发誓,等我长大后我要比柳墨禾更强,我也要站在清越哥哥的身边,光芒甚至强过柳墨禾!而现在,我足以成熟,有那么一点资本了,去争取,去从容。
也不知道这么一瞬间我是怎么想通的,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像个孩子般畏首畏尾地躲藏,逃避,与意气用事。
是的,我是个大人了,我也可以平等地坐在他身边。
其实一直可以,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曾试着去突破。
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坐上了车。
坐在清越哥哥的对面,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孩子。
“这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我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并不说话,细细地听着他说下去。
“关于放高利贷的老大,我有所耳闻,挺狠的,估计这次是铁了心要搞垮你爸爸,一亿的债其实不算多,只是你爸爸好像得罪了他,这个……”
“不,不是我爸爸,是我。”我看着清越哥哥吃惊的表情,继续说:“我和他的女儿有一些过节,不算太大,但是,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那债主也不会这么绝情。”我一直在猜想,这过节会不会是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