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5月19日 22:51
,我知道活下去的方法,我要学会玩权术,斗心机,不然根本毫无立足之地。“我不是个好人,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或许,我真的是不祥。”这样的诅咒自己可能是不好吧,但为了能让他宽心我只能用这种一点用没有的办法在这里给自己添堵,可他不同于往日,仿佛连这种‘废话’都听得十分传神。“去吧,我希望能听你弹一次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路茫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回去,这个是胡不是应该躲起来再也不出现吗?他就在那里,有多么危险!可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找来了‘空对月’,一步一步又走了回去,抱着一把琴痴痴地站在原处。他已经不在了,只在那亭子上看见一枚夜明珠用藤条穿着,我神色一紧,竟然是金隼的其中一颗眼睛!颤抖的取了下来,静静的坐下拨起了琴,我知道他还在,一定在哪里和我一样静静的听着。一时间不知该弹些什么,很长很长的前调没完没了,空灵醇厚的声音从瑶琴内传出,指腹微微有些疼痛,拨琴的手用了不少力气,仿佛要弹出心中那无可倾诉的悲苦。他不再是我的夫君,亦不是我的情人,信手拈来的曲子不能再上手,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忽然第一个音拨起: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为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我的声音是沙哑的,没有平时好听,不配如此空灵疏离的曲子,只是那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几乎是到了极致,十几年来积累下来的难过与情殇一下子全部倾吐,却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反而心里压抑的好窒。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一个收尾的音弹得极重,那弦几乎要被我绷断,原本不该这样的,但我真的做不到源远流长,那样多的悲苦积压在心里,我岂能释然!“快走吧——”琴被我放下,一下子窜了起来,寒冷的风已经吹进了我的衣袖中,仰天对他喊了一声,又慢慢的低下了眸,很轻很轻的对着那把琴喃喃,“鹜泽,最后一次了。”我一共就叫过他两次‘鹜泽’,两次都是这样的痛苦与无奈,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一辈子也道不清楚的。那个夜晚,很静很静,我踉踉跄跄的走回去,无人过问。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榻上,在胸腔中蓄下的那些泪水,顷刻间满满的溢出来,怎么也止不住。第一次这样痛苦的哭,没有一点点节制,也不管事都有什么人——我再也不能承受这种苦闷!“咳咳咳……咳咳……”哭到最后,泪水已经流干,可我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就好似那个奴隶,信以为回到家中所看到的会是美好,却被一片荒凉打碎了梦境!知道的人知道我心里所忧愁的,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甚至于我,都不知道在寻找什么。约定埋下爱的种子,却不能浇灌它长大,又有何意?明明是放不下的我却要如此执着,伤到的最终还是自己!只是又有何法呢?我就是爱了,爱了就是爱了。鸣霜听到了我的咳嗽和哭声,疯了一样的冲进来果真看到我缩在床边,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泪水全部浸湿,她手足无措的上来一下将我搂在怀中,痛苦不已,“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告诉奴婢,是有人对主子不好吗?主子,您别这样,您别难过了,有奴婢在,您别怕……”她说得语无伦次,我怔怔的看着她,神色凄凉,好久好久,再也忍不住的扑上去狠狠抱住她,“鸣霜,鸣霜……鸣霜,我好痛,我好痛……鸣霜,别走……”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心痛的感觉上来我无法压抑,一不经意便说了出来,她惊恐,一下子正了我的身子,“主子,哪里疼?奴婢去找太医,您撑着,您等着我!”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难受,使劲的摆手说不出话,最终倒在她的怀里,两个很轻很轻的字从唇间无意的吐出:“薄……言”在此刻,我想到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