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17日 14:28
要知道,村子里头从来没人出去过,乡试都没人参加,更别提高中状元了。
考状元本是件好事,村里人都支持他。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杨秀才准备进京赶考的前夕,秀才居然暴毙家中,留下了貌美如花成熟诱人的娇妻年纪轻轻便守寡。从此,人们便开始改口叫她杨寡妇。大家都说这是因为杨秀才太想出村子,中了诅咒,村里人便再也没有人想着去考功名的事,连自诩饱读诗书的赵书生都不敢,毕竟身家性命要紧。
杨寡妇守了寡,却还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哪家男人不朝思暮想?但偏偏这是个有志气的女人,独身之后也不改嫁,靠着手艺开了个豆腐店,被人冠以“豆腐西施”的称号,这寡一守就是十年,青春年少的杨寡妇也成了二十七八尴尬的年龄。秋落见她一个女人持家不容易,便时常偷偷帮她挑水到水缸里,说来却也奇怪,从来就不睁眼瞧其他男人的杨寡妇偏偏对秋落青眼有加,经常出言调戏路过豆腐店的秋落,总惹得秋落一阵面红耳赤。
这次把秋落抓个正着,杨寡妇得意的不得了,一双媚眼盯着秋落,慢条斯理轻启红唇:“秋落大侠,你这不经人同意,私自进人家后门,你知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呢?”说着,杨寡妇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诱人嘴角。
话不是好话,秋落看着小腹一阵火热,虽然杨寡妇将近三十,但成熟女人的那种风情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谁要说这女人没有魅力,秋落第一个不同意。甩了甩头,秋落赶忙道:“杨姐姐息怒,小子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就夺门而逃,却撞到了一处绵软的地方,顿时脑袋七荤八素的。
抬头一看,却是杨寡妇捂着胸口杏目圆瞪,怒道:“往哪走!把水缸挑满了才准走,不然别怪做姐姐的对你不客气。”说罢,便轻摆柳腰转去了别处。
可怜兮兮的秋落拎着木桶原地目送杨寡妇远去,盯着她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思索了半天:“她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呢,嗯?”
“哗哗哗……”终于倒满了水缸,对于习武的秋落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原地两个小跳,伸了个华丽的懒腰。寡妇姐姐,这可能是秋落最后一次给你挑水了,你要保重。原地驻足了小半天,秋落轻轻掩上了后门大步离开。
看着天色,已近接近黄昏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做,看样子今天没时间去别家了。秋落叹道,临行之前有太多舍不得,总想一家家的都看一遍,留个念想。
秋落不想自己做饭,怎么办呢?几乎没怎么思考,秋落抬脚便往村西头走去,没走几步路,迎面一个小饭馆正是晚饭开张,向外散发着阵阵菜香。
说是饭馆,其实就是个小酒肆,卖酒的同时做些家常菜给客人下酒。酒肆的孙掌柜为人厚道,卖出的酒分量很足,这对好酒的风竹人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福音。秋落同样也是好酒之人,跟孙掌柜一合计,用五十坛酒的代价换给了孙掌柜一个酿酒的秘方。果然,酒的品质上去了,酒肆的生意门庭若市,每天都会迎来很多乡里乡亲,孙掌柜的笑容也一直没停过。
老远就见到秋落来了,孙掌柜赶忙迎出来,拱手道:“秋小侠,来的正巧!我刚从地窖提出来一批新酒,进来尝尝?”
秋落拱手还礼,笑道:“孙掌柜生意兴隆啊,每天晚上数银子数到手软吧!”其实秋落也就打趣一下,风竹人做生意都不图财,物件卖价都很低,从不多赚老乡的钱。
孙掌柜听秋落挪揄自己,也不生气,谦虚道:“穷乡僻壤,能供人进来坐下歇歇就满足了,也赚不了几个子,呵呵。”
“孙掌柜切莫妄自菲薄,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你这酒啊,迟早会名震宇内的。”边说着,秋落撩起了酒肆门口的帘子钻了进去,鼻子抽了抽,摇头晃脑道:“红烧猪蹄,孙老板今天好菜啊!这么好的伙食,不如叫老张老王也来,一块儿喝个热闹!”
“哎,好嘞!我这就去叫。”孙掌柜咧嘴一笑,唇边两撮小胡子抖了抖,转身掀帘子出去了。秋落轻车熟路找了个位置,找了坛酒,拍掉封泥先自斟自饮起来。不多时,外面就响起几个粗犷的声音,随即几人掀帘子进来了。
太熟悉了,酒友张铁匠、王裁缝。这二人一壮一瘦,一矮一高,是村里有名的手艺人。二人虽样貌相去甚远,性情却都是热情的汉子,不会赋诗,不会行酒令,这都没关系,够爽快。秋落时常跟二人聚在孙掌柜店里饮酒到深夜,甚是快意。
觥筹交错,喝到高兴时便是孙掌柜也参与了进来,四人都喝醉了。
莫怪近来都不饮,几回因醉却沾巾。
谁料平生狂酒客,如今变作酒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