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3
朽这药油继续抹两天就没事了,绝不会留下疤痕,既然已经没事了,那老朽,老朽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背起药箱就要开溜,竟然连诊金都不敢要的样子。
“有劳老丈了!”三师兄笑嘻嘻的摸出了一锭银子塞给老大夫,目送他一脸惊喜的离开。随即又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套面料上乘做工精致但不华丽的小孩衣衫,送至青衣男子面前笑道:
“今日我家小师妹太过玩劣,不但误伤了贵少主,还弄脏了少主的衣衫,这套衣服是我家成衣铺子里新制的锦缎冬衣,虽然不够华贵,但好歹也算款式新颖面料舒适,望兄台笑纳及时给贵少主换上。另外今晚就由鄙人做东,请贵少主和诸位赏脸在此用餐,全当是我为师妹赔礼了。还请各位海涵,看在小孩子年幼无知的份上莫再追究。”
生意人以和为贵,三师兄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从不喜欢惹事,见惯了这种误会冲突的场面,自然习惯的退让一步。他这一席话说的漂亮之极,不卑不吭,给足了对方面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三师兄如此主动热情的赔礼,让对方原来一直紧绷的脸也不得不缓和下来。更何况虽然是樊离离先动的手,但毕竟是自家少主挑起在先,又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人家小姑娘脸上烫的比自己少主还严重,怎么好意思追着不放?
青衣男子暗暗思虑了一番,同时他也早就看出松鹤道长和三师兄虽然不像是坏人但绝不是普通人,尤其是松鹤道长,看似年迈却身量挺拔红光满面,一双眸子更是精光四射,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修为绝对不低。
青衣男子衡量了下,回头见自家少主没有开口,也不像要追究到底的样子,当下也就微微点头表示默许了。
“三师兄!凭什么给他赔礼,明明是他先骂我的,是他有错在先。”离离闻言气的捂着脸直跳。
松鹤道长立即强行将樊离离拉了回去,一边按住她一边笑道:“老夫教徒无方,让各位见笑了。”
“师父——”见师兄和师父如此弱势,樊离离简直连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才不要臭丫头师兄的东西呢!若是在平日,我定会叫人砍了这臭丫头的手。哼,今天本少主另有要事要办,就不和你们计较了,算你们走运,赶紧滚,本……本少主不想再看见你们。”小公子一边捂着受伤的额头,一边指着樊离离吼道。
“你敢!你说走就走啊,我偏……”樊离离说着又蹦了起来。
“乖徒儿,别闹了,先动手打人的是你,自然该咱们赔礼。”松鹤道长立即将离离拉到自己身后,拱手向小公子道歉,随后竟然真的让三师兄命人清理场地请那小鬼一行人吃饭,自己反倒退出了聚香楼。
“师父啊!你到底在怕什么啊?他们人又不多,难道你打不过他们啊?凭什么要我们让出来?你今天不说清楚离离就不要跟你去昆仑山了。”一出酒楼的大门樊离离就不干了,死赖着不肯走定要松鹤道长给个说法。
她樊离离长到五岁多还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简直是太可恶了,在她彪悍短暂的人生观里,人善定会被人欺,要是以后遇到事情都这样她还练个毛的武啊!
“小师妹,别这样!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三师兄回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对樊离离说道“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靠拳头解决问题的,今日毕竟是你动手在先,若是一昧纠缠下去,咱们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什么没好果子吃,分明就是你们胆小!”樊离离把头一扭,咬牙道。
“你还小,很多东西都看不出来,那师兄现在问你,你觉得那小公子身上的衣服怎么样,值钱么?”
“师兄为什么问这个?”樊离离摸着小脑袋想了想,回道:“半旧不新、没什么特别的。”
“那师兄现在告诉你,那是蜀中特产的蜀锦。蜀地难行,蜀锦产量又低,运到中原后每匹价值万金。那小公子身上的蜀锦衣衫接缝处的每片花纹都对的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绝对不是普通的手艺能做出来的,这样的衣衫,一件就够普通老百姓家吃几年的饭了。能穿的起这样衣服的人,你觉得会是一般人吗?若是真的打起来,咱们能打完了就没事了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江湖人,最重要的是不能树敌,不然哪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点千万要记住了,更何况那得意楼的招牌菜也不差,何苦在这怄气抢地盘呢,你师兄我早就饿了。”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了,我被烫的疼死了”樊离离有些似懂非懂,不过看师兄郑重的样子,她知道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有些泄气的捂着脸懊恼的说。
“那也是你自找的,下次可要记得,千万别再冲动了!”松鹤道长第一次板起脸来教训她。
“知道了,师父!”樊离离知错的低头没有做声,之前拜师学艺的兴奋感早已四散无踪。
原来江湖人也活的如此小心翼翼!真是无趣,早知道还不如留在济宁师太的静安观呢。
哼!有钱人家了不起啊!你不就是随从比我多嘛!又打不过我……她默默的对着手指,在心里无声的将那水蜜桃脸的小公子狠狠的鄙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