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3
八师兄是个纨绔,就是花花公子,家里是江南最大的珠宝商,富的流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九师兄也比较特别,等到了昆仑山为师再告诉你。你十师兄是京城长春观的道士,你十一师兄家是开酒坊的,常给为师我送来好酒,你十二师兄是个木匠,家里有个棺材铺。”提起自己的宝贝徒弟们,松鹤道长顿时神采飞扬口沫旋飞。
“啊,那我去了昆仑山就只能见到大师兄啦!”樊离离有些失望,不过她瞬间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咦!为什么只有十师兄一个人是道士,其他人都不是?”
“废话,我玄门又不是道门,要那么多的道士干嘛!”松鹤道长不以为然。
“可师父你是道士呀!”离离很吃惊。
“我当年不过是因为走南闯北花销太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当道士不是可以免费住道观么!”松鹤道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当和尚也可以免费住寺庙啊?”
“和尚要剃头,没毛太难看有损我玄门的形象,再说了,和尚不能饮酒,你师父我无酒不欢,难道要犯戒当个酒肉和尚?”
“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颠的樊离离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远远的看见了平城的城门。
平城是大信国北方重镇之一,辖三千余户,扼水陆交通之要道,人口密集繁荣昌盛。虽然已近傍晚,但平城城门那里依旧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一派繁华景象。
松鹤道长带着樊离离在城门口下了马车,樊离离刚想问接下来要去哪里,冷不丁身后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师父,您可到了,我都等了一天了。”
樊离离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黄昏黯淡的光线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大胖子正冲着松鹤道长笑。
他身量不高,但是很宽,樊离离觉得起码有四个自己那么宽。还挺着个大大的肚子,满脸肥肉,胖胖的腮帮子将双眼挤成了一条缝,鼻子都陷进去了,不过他看起来很和善,大大的嘴巴一张,笑的时候很像庙里的弥勒佛。
见樊离离看他,大胖子立马走上前来笑咪咪道:“这就是小师妹吧!哎呦长的真标致,师父好眼光啊!哈哈哈……”
三师兄的嗓门太过响亮,真真是声如洪钟,听的樊离离两只耳朵嗡嗡响,她下意识的一跳躲到了松鹤道长的身后。
“咳咳,老三,声音小点,你师妹还小,别把她吓着。”松鹤道长见到爱徒心中欢喜,他微笑着拍了拍三师兄的肩膀。
“师父您这两年去哪里了啊?也不来看看徒儿,想死徒儿了。”三师兄开心的脸上的肥肉都在抖,笑的愈发谄媚,看得樊离离浑身起鸡皮疙瘩,暗暗怀疑起了师父收徒的眼光;
就这样子,掉地上砸个坑还行,能练武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樊离离不悦的情绪,松鹤道长小声的安慰着她:“乖徒儿别见怪,你三师兄就是这样豪爽的脾气,要不然为师也不会想到他这里来弄点盘缠,你别看他长的不怎么样,他可是这平城有名的大善人。”
好嘛!越说越不着调了。
话语间,那边的三师兄已经叫了伙计迅速将两人的行李从马车上取了下来,紧跟着又赶过来一辆华丽的四轮大马车,三师兄一马当先,立在车前恭敬的请松鹤道长和樊离离上车。
“老三,你这样太客气了”松鹤道长显然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子的习惯,话虽这么说,还是毫不犹豫的拉着樊离离上了车。
“师父,你都不知道徒儿接到您的信时有多开心,这些年徒儿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您来呢!”三师兄笑呵呵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也上了车,那非一般的重量直压的马车瞬间摇晃了几下。
华丽的大型马车用料上乘做工考究,行驶起来稳稳当当的没有一点声音,比离离来时坐的小破马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车厢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锦褥,四壁都饰以狐皮,又漂亮又暖和。里面的坐凳上也都铺了棉垫子,客人在车内不管是坐是躺还是靠,身下都是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车内还熏了香,味道清雅宜人,闻不到一丝的异味儿,香香的十分好闻。
离离坐了一天的小破马车,身子都快被颠散了,眼下一下子落在这温软香里,不由得就开始犯困,刚一躺下眼皮就开始一上一下的打架。
奈何她对面坐了个嗓门超大的三师兄,见了师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声连着一声,在马车狭小的空间内更是大的震耳欲聋,几乎要把车顶给掀翻了,吵的樊离离完全没有办法睡觉,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结成一团,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