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06日 18:34
臂膀,却又忽然凭空消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冷儿……斩了他的臂膀?”空山婆婆又怔住了。
玉笛生道:“他盗走圣物‘玲珑钩’,犯下滔天大罪,公子没有杀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哼!”空山婆婆脸色一阵苍白,怒道,“这也是你妄加评论的?”话一出口,她自知失态,语气便低了下来,“那么你呢,你当时在哪儿?为什么不去阻止?”
玉笛生低下了头,恭手道:“公子为了她,不惜与全天下人为敌,更为了见她,不惧万里之遥,我……身份低微,去了又算什么呢?于是,属下便去了另一处,要诛杀公子的主谋所在,大苦厄寺!”
空山婆婆道:“大苦厄寺算什么?也敢不自量力!”
“太夫人明鉴!”玉笛生忽然跪了下来,顿着道,“属下之所以去那里,却是为了查明真相,寻回‘玲珑钩’,并擒出幕后推波助澜的元凶,叶初!”
空山婆婆道:“你是说,叶……他在大苦厄寺?”
玉笛生摇了摇头:“可惜大苦厄寺中,并没有他的踪迹!甚至连方丈神僧,竟说他谢世已久,只怕已不在人世了。”
空山婆婆身子又晃了晃,半晌没有言语。
玉笛生躬身俯地,突然失声哭了出来,头压得低低的,再也抬不起来,自责道:“属下原本以为,公子有圣剑在手,定会全身而退。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公子竟在‘情心梅花’的催持下,伤心绝望而死,死便死在了‘荆棘草’下。”
“荆棘草……”空山婆婆悲凄地笑了笑,眼角滑下了几滴泪珠,失魂似地念着这三个字,喃喃道,“荆棘草终于发芽,终于长大了……”
玉笛生点了点头,神色悲凄地道:“公子若不伤心绝望,荆棘草必定不会发芽长大。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空山婆婆闭上了眼睛,不停地摇着头,苦笑道,“我告诉自己不再关心他,为什么再次听到这些事,心里还会这么痛?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玉笛生沉默了片刻,道:“想必太夫人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公子吧。”
“放不下?”空山婆婆长长吁了口气,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我纵然放的下,又能怎样?在他心里眼里,永远只有那个狐狸精,根本容不第二人!他不但抛弃了蝶儿,更私自带走‘琉璃剑’,弃族人数百年传承于不顾!这个天杀的逆子,罪孽深重,不死不足以赎其罪!冷儿,我恨,我好恨!”
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热泪纵横,不停地往下流着。
“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是这样恨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木屋之前,南宫九悲面色沉峻,缓步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的小门之侧,露出了三个脑袋,跟着也走出几个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空山婆婆一见到他,立刻露出清冷的神色,凛然道:“你侥幸不死,居然还敢出来?”
南宫九悲哼了一声,冷冷道:“天下虽大,有我南宫不敢做的事,不敢去的地方吗?别说你一介女流,便是天下人齐集这里,又何足道哉!”
空山婆婆冷笑道,“好狂的口气!你身为手下败将,还敢出言不逊,果真脸皮厚的可以。”
南宫九悲道:“我脸皮虽厚,可至少还有脸面,不像有些人,嘿嘿……”
“你!”空山婆婆大怒,指着他道,“南宫九悲,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让铃铃放了你,你居然还敢找死?”
“婆婆!”铃铃闪过身,挡在了南宫身前,略带幽怨地道,“多亏了小铁块,我才好不容易救出他们,你就放过他们吧。”
空山婆婆道:“好吧,看在铃铃的面上,我暂且放过你们。铃铃,快把逆天斗给我……婆婆看看。”
铃铃自怀中取出一物,初始只有她拳头大小,及掏出时已变作三寸左右。她在手里晃了一晃,微笑道:“你说的是这个,什么什么斗吗?”并无丝毫犹豫,直接伸手递给了她。
空山婆婆激动地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研究起来,但见那方斗非石非玉,入手手沉甸甸的,却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暗运法力操控,却是根本毫无反应,无奈只得暂时作罢,于是道:“这方斗由婆婆代为保管,以后你要时再还给你。”
铃铃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反正我拿着也挺沉的,等几时我想玩了,婆婆再还给我吧。”
南宫九悲冷笑一声,道:“连一个孩子的东西都好意思骗,这种无脸之脸,当真是登峰造极,达到了极致。”
空山婆婆置若罔闻,半晌才道:“多管闲事。”
南宫哈哈大笑起来,冷声道:“我空有药草千万,却救不了你的心。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不是众叛亲离、悲剧收场,而是像你这样,有如行尸走肉,无药可救!”
“你——”空山婆婆气得脸色铁青,忽然怒极反笑,“我倒不急着杀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年冷儿去找你,到底都跟你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