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1月26日 17:42
不假。
“没,没事。”阑殇晃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弯浅浅的弧度。
这一笑,像是牵扯了心头万千的伤口,触发了旧伤口蚀心入骨的疼痛,融碎了密封久酿的苦酒,袭上心间,浮上嘴角。
这痛,苦不堪言。
难道,真的不能了?
难道,就这样看她嫁为人妇?
不,不,他不能接受。
“哧”,杯碎于手,碎白红溅,鲜血如珠一般滴落桌角,掉在地上,晕开,绽成一朵花。
他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唯有心痛似刀绞。
枫萧涯暗暗叹了一声无奈,朝外唤道:“来人。”
“客官有何吩咐?”掌柜进来,便看到了阑殇满手鲜血,顿时吓呆了。
“还不快叫上大夫,顺便把这处理一下。”枫萧涯有些不耐地看了那怔愣的掌柜一眼。
“是,是。”掌柜连忙点头,快步退下。
“你说,要是本王没有那样伤害过她,现在,可还有机会?”阑殇忽然抬眼,看住枫萧涯,双眸深邃幽深,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枫萧涯张了张嘴,复又阖上,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阑殇笑了一声,笑声中蕴满受伤悲戚,想是从他的脸上找到了答案。自从那一掌开始,他们已无可能。可是他已经深陷其中了,无法自拔。
“殇,天涯何处无芳草……”
“可是本王独恋她一枝花……”阑殇忽然打断枫萧涯的话,目光幽深笃定。今生,独有她能够住进这颗心。
鲜血沾满的手抚上心头,染红了雪白色锦袍。
枫萧涯递上一块灰色锦帕,阑殇伸手接过,擦拭了两下。
忽然,锦帕往桌上一扔从窗外跃了出去。
枫萧涯看着桌上的那条沾了鲜血,微微变色的锦帕,思绪莫名。白羽墨,白羽墨……
“小姐,可是做给姑爷?”玫瑰专心致志地盯着白羽墨手中的红色锦袍,看她一针一线,行如穿花流水。
白羽墨轻轻抚着手中鲜红似火的锦缎,笑如泉水,冰澈轻柔。
“小姐从不自己做针线,娶了小姐,姑爷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玫瑰笑着说道。
“就你贫嘴。”白羽墨挑开针线,作了一个漂亮的回旋针,抬头瞪了玫瑰一眼,埋头,指尖轻灵穿梭在那片红海之中。
玫瑰则开心地立在一旁,小姐这么幸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