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22日 16:40
道,我喝了多少,这血色的毒,溶入了我的血液,溶入了我的骨髓。一点一滴,溶入了我那还未成形的胎儿的骨血之中,蚀骨溶血之毒,你可真狠。”
“生下墨儿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撕心裂肺的痛,又冷,又痛,我知道活不下去了,但我还是拼了命生下了我那个孩子,那个可怜的孩子,明知道她会受苦,我还是生下了她……”
“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冰冷的诘问,余雪琴抱着头,使劲摇,好似要把那森冷沉重的声音从脑海驱除殆尽。
“你打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衣服穿,冰天雪地,冰池寒冻,你要冻死她,你竟然要冻死她……”她愤怒了,幽绿的眸光沟通着地底下的阴冷,森冷渗人的气息源源不断从她的眸中涌出。
黑暗中的沉寂,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冰冷的月光斜斜照入,冷眼旁观。
安静了,她走了。余雪琴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在黑暗中悄然摸索、打量着,死一般的沉寂。
“滴答滴答”,液体滴落的声音,空灵悠远,好似远山窑洞里的水滴声。
抬眼,那张雪白的脸骤然出现在她的瞳孔里,嘴边的血缓缓流下,在雪白冰凉的白衣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梅花,不是,是地狱血红的彼岸花。
余雪琴支撑着桌沿站起,双腿竟是如此无力,眼中视线渐渐模糊,渐渐失去了焦距,锁着那双幽绿嗜血森冷的眼睛,呼吸停滞。
只听到脑袋里轰的一声,残存的惊恐的意识消灭,再次顺着桌沿倒下。
“恶人没恶胆。”素手掀扬,绿色玉兰灯烛火闪灭,不知什么时候,白衣女子的手中多了一颗绿色通芒的碧玉珠。
幽幽看了一眼歪倒在桌沿的妇人一眼,顺手在桌上撂下了什么东西,闪身出门。
“吱呀”厚重嘶哑的关门声响起,深棕红的大门缓缓阖上,隔绝了外面清冷的月光。
安静的,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