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之后，记不起她的样貌，只有那双墨色黑瞳却深烙脑海，无论是梦中，还是醒着，都会无时无刻想起。

只是，此后他们再无可能，这一掌断了他们所有的交集，他所有的机会。那个身影就在哪里，近在咫尺，却一瞬感觉远在天涯。

阑殇带着略颤的步子走向前，不远，他却感到步子是那么沉重，无法承受的重。

纤细的身影就像那抹冬天飘落的残蝶，绝美却凄然，周身弥漫的霜华把她紧裹风雪之中，那浸透到骨子里的冷。这是她么。

阑殇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她面前，好像已经过了几个冬秋，那抹痛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袭掠心底。

就那么蹲下自然而然地伸出他的双手，此刻，他多想拥她入怀。

“王爷，你还要杀了我吗，还不快动手。”白羽墨眼中的冷深深刺痛了阑殇的心。玫瑰早已从那变故中回过神来，扑到白羽墨身边，泪花花地搀扶着她那瘦薄的身子。阑殇无视后面苏紫芯对他的目光，站定在白羽墨面前。

那抹倔强又深深吸引了他。她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这或许才是真实的她么。

就这么片刻，阑殇觉得他和白羽墨早已相识几世。俊脸冷意却因白羽墨淡薄的话语深沉了了几分。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阑殇讪讪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转过身去恨恨说道，一时竟不知怎样面对她。“王爷，你要为芯儿做主啊，杀了那个贱人”苏紫芯泪眼含恨，阴狠的眼光看着白羽墨，实在想把她千刀万剐。

阑殇转过脸，苏紫芯马上换上一张娇柔怜人的面具，但那抹阴狠却没逃过阑殇的眼睛。以前因为他们青梅竹马，他可以容忍她的一些做法，包括她使计除掉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他想，那是因为她爱她，纯粹的爱。现在，看到她把计谋耍到白羽墨身上，他竟一阵厌恶。

“住口，你们送苏小姐回府治伤”阑殇眉头一皱，声音的分量无形加重。

“王爷，你……”苏紫芯语塞，愤恨地瞪了白羽墨几眼，在两丫鬟的搀扶下走了。

白羽墨在玫瑰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了身体，“阑殇，既然你不杀我，今日承蒙一掌，我若大难不死定会十倍索偿……呵”白羽墨轻笑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那抹白影，还有那个渐远的身影，胸口一疼，又一口鲜血，渐渐失去了知觉。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玫瑰大惊，看着忽然倒下的羽墨顿时一阵后怕。阑殇转过身来，欲抱起白羽墨，还未碰到她的衣襟，就被一掌逼闪，踉跄几步才站稳。心想好强的内力。

回过神来，他们三人已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