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25日 20:18
脚步不稳才扶了一把,并无意冒犯天颜。”她低着头,娇娇怯怯的,她知道自己的这番姿态最是美丽,人都说柔弱的女子更惹人怜爱,像自己娘亲一般风风火火的女子不能成为柔情小女人,也就是爹爹那等豪爽的那人才喜欢吧,她没事时就喜欢打探中原的风情人物,得知大部分中原男子都喜欢娇弱的美人,自此以后她就不肯再学骑射了。在秦家,她可以说是一朵奇葩。这也是秦虎、秦岚等兄妹和她相处难以融洽的原因。
今天,她及笄,算计好了时辰来给爹爹敬酒的,顺便在皇上面前秀一把自己的妖娆,没想到爹爹却酩酊大醉了。翩翩懊恼不已,看着暮色里皇上冷峻的样子有些瑟缩,转而她不经意地拍拍胸口,那个硬硬的锦囊仍在,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尽量保持步履轻松,暗蹙着眉,忍受屁股的疼痛走到了小几旁,脸上漾出了一个笑容道:“陛下,小女子翩翩今天及笄,本来想给爹爹敬酒来着,没想到爹爹醉了,这是我娘亲从中原带来的女儿红,据说是外祖母埋在扬州老宅那合欢树下的,请陛下满饮此杯,就当是翩翩在此赔罪了。”
黄书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倒酒,恍恍惚惚觉得她的背影和雪静有几分相似,又听得她说起扬州的文家,眼神不由柔和了,文家按照江南的风俗,生了女儿的人家,当年把一坛新酒埋入地下,大约十八岁女儿出嫁时,取出这坛酒为女儿出嫁庆贺,被成为女儿红,酒味最是醇厚。自己却没有福气喝到岳父母酿的女儿红,因为乐怡才六岁嘛,离大婚还十几年呢!这坛酒应该是沾了秦家女儿的光了。他想到这里,不由语气温和下来,他笑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爹醉了,我代他吃一杯也可以,只是师兄夫妻都是豪爽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有些不可思议!”
翩翩转身佯作含羞,在暮色里朦朦胧胧的,黄书太低下头去拈了一个榛子把玩,此时,翩翩小心的把锦囊取出,将里面的药倒进了酒壶,她小心地晃晃酒壶,然后倒上了一樽酒,双手擎上:“请陛下饮酒!”
黄书太接过来酒,看了翩翩一眼,一仰脖子,饮干。
翩翩大喜,又倒了一杯,笑道:“陛下,翩翩陪饮一杯!”她豁出去了,不就是春药吗?不怕,反正死不了人,她本来就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解酒壮胆也好。于是一仰头也喝干了。
黄书太起初吃惊,随即哈哈大笑:“好!这才是秦穹的女儿!别学那小家子气,扭扭捏捏的,文家的女儿,你母亲和你姨母都不是那等酸不溜丢的女子,你不要学岔了!”
“陛下!”翩翩娇声呢喃,“翩翩是秦家女儿,不是文家女!”
月亮升起来了,一弯月牙挂在树梢,恰似女子新描的黛眉。借着朦胧的月色,黄书太心里突突跳,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不由笑道:“翩翩,你去把我随行的小太监喊来,我要回去了,安安估计着急了。”
翩翩拧起了好看的眉毛:“陛下,我们秦家有许多屋子,你住下又何妨?我来服侍你吧,不要喊那些小太监了,不阴不阳的。”
“呵呵!”黄书太笑了,“安安也不喜欢太监服侍我,可是我更不喜欢宫女丫鬟的,麻烦呢!也罢,我去那边书房坐坐吧,你吩咐丫头端来醒酒汤,我今天真的喝多了。”黄书太淡淡笑着,如温玉一般,在月下有一股动人的男子的魅力。翩翩身上也热了起来,她不由松松领间的蝴蝶扣,一截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里面隐约看到波涛的起伏。她挨近黄书太娇笑:“陛下,我扶你去书房吧,你步行不稳,当心脚下。”说着去搀扶黄书太。
黄书太觉得下腹似有火升起,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雪静,本来脚下虚浮,翩翩过来搀扶,他想拒绝,但是扶住了那柔滑的小手,心里却有异样的感觉,起身趔趄扶着翩翩往书房走,他低头看到了翩翩穿的凤衣,月下,似乎是安安娇笑,那眸子、那面目似乎就是安安,他觉得头晕,傻笑着口齿不清含混道:“真是醉了,安安怎么会来呢?”
翩翩全身燥热,衣襟已经半开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搀扶着黄书太,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她身上蔓延。
黄书太鼻子很敏锐:“什么味儿?”
“陛下?没有味儿啊!”翩翩红着脸蛋,眼睛妖媚得几乎拧出水来,她知道那药性发作了,心突突直跳,她只想抓住一块冰块驱走燥热,可是身边这个皇上也是烫得吓人。而且,为什么书房这么远,一时半会儿就是走不到,一个丫头小厮也没有,她浑然忘记了,丫头小厮都让她和娘亲给遣开了,如今的后院估计连看门的婆子也偷懒去乘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