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14日 20:55
怕得要命,毕竟文兴实在和自己翻云覆雨时出的岔子,生怕大夫人一怒之下,也把自己给发卖了,于是忐忑了一阵子,后来除了老夫人责骂了几句,又关了几天柴房,等春惠那个贱妇沉塘之后就被放出来了。让她服侍病病歪歪的文兴去。她立马鞍前马后地服侍,衣不解带,着实辛苦了月余。不怕脏也不怕累(玉平拉长了脸哭诉:问题是怕脏怕累也得做啊!于是作咬牙切奇状,我恨作者,我恨后妈,我当小妾,我容易吗?)就是怕看文兴那如毒蛇般的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情,看着玉平时,犹如看着红杏出墙的贱人一般,目光十分恶毒,所以玉平心里叫苦不迭,本来以为从良了就是拣上了高枝了,没想到自己想着勾引二爷不能成行,天天摸不着二爷的面,大爷这边的小老婆恁多,而且还有明目张胆偷人被捉住的,捉住也就罢了,依着玉平原来的想法也就是打一顿卖了了事,没想到这个粗野的地方竟然有着如此吓人的族规:浸猪笼、沉塘。天哪,依着这么样子,那她原来那些不守规矩的姐妹们,得沉塘一大半,太吓人了,这个野蛮的文家村呆不下去了。平生第一次她萌生了退意。
幸好快到仲秋节了,文兴的病渐渐好转,也挣扎着起来管理一下庄子上的事务,玉平这时候侍奉在左右,看着庄子上的管事见到自己恭敬地称呼一声“姑娘”才觉得心里受用了些。她很希望告知那些管事们,她玉平是个姨娘,除了马氏之外,就属她位次靠前了,可惜如今“姨娘”这一称呼跟着春惠也一起沉塘了,马氏在的时候她不敢翘尾巴,经历过此次事件,她知道马氏绝对不是单纯的“弃妇”,马氏有谋略、有手腕,看似放纵妾室,实则包藏祸心,着实可怕!这样想着她就开始恭敬起来,马氏和文兴在座的时候,她低眉顺眼,在他们身后侍立,做足了一个妾室应作的规矩和勤劳,可惜文兴如死鱼眼睛一般,原来的那种轻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暮气沉沉的死气,马氏向来觉得妾室就该如此,只是轻轻瞥一眼,转身该做啥做啥。玉平心里那个气啊,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今在马氏的院子里,主母是老大,她只能乖乖听命了。她闲时也曾溜到厨房去撺掇着爱桔来服侍这个毒蛇文兴,可惜旁边的双喜下巴一抬,傲慢地赶人:“玉平姨娘该干嘛干嘛去,爱桔还要供应老太太的午饭呢!屋里时辰,老太太责问下来,我只好实话实说,看老太太怎么惩治那勾引大爷的狐媚子!”
玉平的脸立马涨红了,有心想和双喜对骂,却看厨房里的几个婆子如看戏般,看着自己,就知道大爷中毒事件的连锁反应又开始了,满面羞惭地逃出了厨房,后面传来了双喜和爱桔肆意的大笑。心里恨恨地,却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准备继续接受文兴的毒蛇目光的凌迟。
可巧今天文兴去邻村庄子上看庄稼的收成去了,她回到了马氏的院子,刚刚走进了自己的小厢房,呈现了一个“大”字型扑倒在炕上,想偷个懒,去美美地睡一会儿,这时候,门“砰”地一声给踹开了,玉平吓了一跳,起身来看,原来是马氏的大丫头春苗进来了,她看到玉平就皱着眉头骂:“干什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脏得都插不进脚去了,因为你连日里服侍大爷,大奶奶都是安排老太太的丫鬟绿橙几个替你打扫的,如今大爷去庄子上了,你也别偷懒,赶紧去打扫书房去,晚了,耽误了老爷子看书,可是要骂的!”
玉平恨得咬牙切齿,想当初她得宠的时候,这些丫头们可是上赶着叫“姨娘”的,而且陪着笑,哪里敢大声呵斥自己?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如今看大爷不待见自己了,一个个都踩到自己鼻子上了。而且因为如今不能称呼为姨娘,好听的叫一声“玉平姑娘”,不好听的就喊“玉平”,背地里说不定就骂她“骚蹄子”、“狐狸精”,她招谁惹谁了,如此悲催!
看着春苗连个招呼也不打,劈头盖脸地骂,玉平不禁也有了气,她冷笑道:“我再不济也是服侍大爷的人,怎么着也是个屋里人,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大夫人让你协助管理家务,你还不如我呢!吆喝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