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2日 18:20
落,铺满甬路,送亲的队伍从梧桐苑出发,缓缓往正厅而去。遥遥地,已能听见王府正厅的喜乐之声,欢天喜地,似在庆祝一场盛事,又似在嘲笑沈晴白费多年心机,最终还是落得困网之鱼的下场。
正厅红绸高挂,门廊上悬了许多艳红的灯笼,红红火火,喜庆至极。徐氏一身雍紫对襟长褂,站在堂下笑得分外高兴。
因着沈晴是远走和亲,亲事并不是即刻就办,只将人送到门外便成了,加之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未曾宴请任何宾客,只有一群乐队吹吹打打。门外进来仆役,徐氏拦下问:“二王子迎亲的队伍还有多远?”
仆役回答:“已到了街角了。”
徐氏拢了拢发髻,随手赏了仆役一枚金壳子,打发他去再探。
身旁徐氏的贴身丫鬟绮竹道:“夫人忍了这么久,总算是盼出头了。”
徐氏笑了笑,喜上眉梢也不再掩饰,道:“她再怎样有主意,再怎样嫡长出身,再怎样建功立业,不还是落得这么个下场?终究是个女子,这回嫁入北庭可是天大的笑话,呵呵,且看她到北庭怎么活吧。”
到了正厅,锣鼓震耳,入目尽是刺目大红。廊前摆了一水的烈红海棠,盛装夺目,更添喜色。
徐氏见沈晴走来,款款过去,佯装惊讶道:“这北庭竟是如此不懂中原礼节,怎的给大小姐穿了男子婚服?这不是羞辱大小姐吗?”
沈晴扫了徐氏一眼,也露出满脸惊讶,“徐侧妃?今日这等日子你的身份怎能出来见客,这不是贬低了北庭二王子的身份吗?来人,赶紧送徐侧妃去后堂歇息。”
徐氏气闷,恨恨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
“你都能听得懂畜生说话,那你说你又是什么?”沈晴轻佻一笑。
徐氏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强压下怒火,冷道:“到时候莫要从北庭写信来求饶!”
“我怕徐侧妃看不懂人的字迹,平白丢了王府的人,自然是不会写的。”沈晴句句带着刺,又在军中和兵油子混过许久,骂人不吐脏字,徐氏毕竟闺秀出身,自然说不过沈晴,索性就闭了嘴,往后堂去了。
沈晴说得没错,她只是个侧妃,这种场合是不能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