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其实是个错误！你五年前就该死了！”小白的声音萦绕不断。

“莫莫，你其实是爸爸的私生女，别看咱家叫莫氏家族，其实是你佩蓉阿姨在掌管一切，你这么多年的所有开销都是伦家出的，所以爸爸也很希望你能嫁给哲，毕竟他是伦家公认继承人不会亏了你。”莫爸爸无奈神情缓缓吐出隐瞒了多年的真相。

“莫莫，妈妈永远爱你。”

“莫莫，爱你。”

“啊！！！”

莫莫猛然起身眼前一片漆黑，夏季暖风吹动窗帘轻轻拂起，带走额头上丝丝冷汗。闭紧眼睛使劲晃头，却甩不掉过去一切，现实里的真实。恍惚间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打开床头灯仔细辨认，这才醒悟自己已经逃离，逃离了那个生活许久的家，叫爸爸的男人身边，叫哲的青梅竹马，独自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生活。

房间里仅能容下一张双人床和衣柜，可能是房东的独爱用巨大空间装潢了卫生间，宽大的猫脚浴缸昏暗灯光，落地穿衣镜。

推开房门是长方形的客厅，莫莫发现她的房东沫沫正蹲在地上喂猫，黑色猫咪跟没开灯的屋子混为一体，只有两只荧光的瞳孔证明着它所在位置，察觉到人的房东缓缓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便沉默了。

她总是这样，莫莫在心里嘀咕：她的房东很奇怪，就像是多重人格混合在一起，可静、可动、可内向、可外向，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神经病一枚。鸡窝一样的头发，黑色框架镜挂在脸上，宽大的白色睡袍赤脚。没问她半夜起床干嘛，也不说话，走到吧台前端起一杯纯柠檬汁平静地喝着。

坐到沙发上的莫莫狠狠咽了口口水，柠檬榨的果汁不加水，光看着都很酸了，可是却是面前神经病的最爱，就像是酒鬼离不开酒精、烟鬼离不开尼古丁一样。

沫沫坐到吧椅上无意识揉了揉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成那种形状的，短发根根都立着。莫莫侧过脸庞偷笑，她发现沫沫每次都能把头发睡出奇形怪状来，每天都不一样。

“吱嘎”

又一个门开了，温暖睡眼朦胧的走出门口，看了看神经病，又看了看莫莫，讽刺道：“你们两个这是要干吗啊？”

黑猫从冰箱上跳到温暖肩膀上，悄悄把嘴贴近气的温暖大叫：“神经病，管管你家猫，又要强吻我！！”

若无其事的沫沫别过头继续享受着她的柠檬汁一言不发，莫莫看着温暖那也杂乱不堪的长发下意识赶紧拢了拢自己的，已经留长的发丝从指间划过，垂下，一个不好的回忆又翻了出来，自己真的为了哲把头发留长了，好想剪掉。

“我……我……把头发剪了吧！”莫莫低声嘟囔。

从厕所里出来的温暖倚靠在门框上点起一支烟，耻笑：“别介，剪完就后悔，相信我，我就是例子。”

莫莫把头转向沫沫。

许久，沫沫从柠檬汁的味道中回过神来干脆答道：“剪，干嘛不剪，长头发又不花钱。”

“额……”

莫莫尴尬了，房子里就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