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19日 12:09
拿出荷包来,递给了秋月白,道:“还给你。下次别再弄丢了,省的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只是这语气,怎么连自己都听着一股酸味呢?
秋月白原本已经伸手去接荷包,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却停止了动作,玩味的看向东雨梨。眼里尽是调笑。道:“皇嫂,这是在吃这荷包的醋吗?”
看着东雨梨因此更加红彤彤的脸,秋月白的心情突然大好。
东雨梨忽略那一丝心慌,啐道:“笑话。本姑娘从小到大,连醋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又何来吃醋。喂,你到底要不要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啊?”
看着她嘴硬的样子,秋月白满眼都是笑意,却没再说什么,总算伸出手去从她手中接过了荷包。
两人的手有瞬间的接触,然后分开。
东雨梨看着他将荷包重新挂在腰间,那样珍而重之的动作,竟然觉得有些刺眼。忙别过头去,不看他。心中却有冲动,想问问他,送他荷包的那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虏获这风一样飘忽的男子的心?
然后东雨梨真的开口问了,不过问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问的是:“你这荷包里装的薰衣草,是从哪里来的?”顿了顿,像是怕他误会她借此打探什么,又补充道:“我问过小帽子,她竟然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花。”
秋月白看她一眼道:“她没有听说过,不奇怪,倒是梨儿你,又怎么会知道本王这荷包里装的是薰衣草呢?”他记得,就算对以前的东雨梨,他也没有提过荷包里装的是什么花草。
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东雨梨嘴一撇道:“我知道这薰衣草,有什么稀奇?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不愿意说从哪里来的,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了呢。”说完了之后,还头一撇,以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
秋月白望着她这少有的小女儿姿态,竟有些晃神。忙收拾心绪,开口道:“这薰衣草本是很罕见的花,整个元烈王朝,只有一个地方种得。而且它从来未在民间出现过。所以旁人连名字也没有听过,一点也不奇怪。”
听他这样一说,东雨梨也好了奇,问道:“是什么地方啊?”要知道,在现代,薰衣草只是很寻常的小紫花。
便听秋月白道:“栗国。”不知为什么,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两个字来,东雨梨竟似从他的语气中听说了无限的缱绻之情,悠悠之意。
东雨梨的心,咯噔一下。说不出来的感觉。闷闷的。她很想问他:在那里,可有送他荷包的那位姑娘?
只是,单只想到此,便觉喉咙发苦。东雨梨忙打消这种不正常的思绪,不禁自嘲于己有何关系?
秋月白也已从“栗国”的回忆中拉回现实,望向东雨梨,问道:“你又是从何得知这熏衣草的?”据他所知,她根本不可能去过栗国。就算去了,也肯定见不到这熏衣草的。
听他这样问,东雨梨当然回答不出来,于是道:“没有从何啊,我见到它,就知道它叫薰衣草了。就是这么简单。”
这么无赖的答案。秋月白看着她,越来越发觉在她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把她的真相全都挖出来。
秋月白淡淡问道:“你很喜欢这种花吗?”
这个东雨梨能够回答,于是实话实说的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贪它有安眠的作用罢了。”
秋月白倒是一愣,道:“它有安眠的效用吗?”他竟然不知。
东雨梨忍不住翻翻白眼,道:“看来这荷包,挂在你身上,还真是浪费。”
秋月白并没有生气。而是问:“他真的有安眠之效?”不由的想到昨夜东雨梨为噩梦侵扰,如果真能助她睡眠,送给她又有何妨?
只是此念头一起,脑中却不由的闪过另一张巧笑倩兮的脸来,令秋月白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荷包。
东雨梨虽不知这短短的一瞬间,他心中百转千回的想法,但看他不由自主般触摸那荷包,脸上又是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心中又起了那种莫名的闷闷的感觉。她不喜欢这么奇怪的自己。
于是,东雨梨道:“信不信随便你。我要走了。再见。”再在这里跟他待下去,估计自己都会不认识自己了。还是赶紧撤吧。
听到她要走,秋月白抬起头来,看着她。
东雨梨能感觉到他背后的目光,她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留难自己,她甚至有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但是身后的人,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任由她出了清心殿。本应松口气的她,心反而比之刚才更加悬了,空落落的感觉。
她没有看到,秋月白看着她那如落荒而逃,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由的溢出一丝笑容来,竟像是宠溺一般。
连秋月白自己亦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