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9月02日 11:32
被欺负的状态。
她从不告诉家长,也忘记了向老师告状,因为每一次最终都徒劳无用,于是也渐渐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
你要让老师相信,得有资本啊,你成绩不好,对方成绩虽然也不好,但是对方对班级贡献大啊。
两者均衡之下,老师喜欢息事宁人,尤其是她这种不爱闹事、不找家长、没有性子的女孩子。
她一把将他拦下,她转身很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的力气还是很大,比小的时候不知道大多少倍。他是徒长了力气,却没有什么大的志气,如今她名牌大学毕业,而他早在高中就已经辍学,最终混的个工厂工人的差事,听家里人说东加长西家短的时候、感慨儿女都成人的时候说到过他,如今,当初同一个村子的人都各有出息,而距离稍远的他——丁强,混得很差劲不算,还没有出息,没有一点上进心,在厂里,这个人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丁强一气之下,甩了她一个耳光,囔囔道:“怎么说话呢?”他气踹得很粗。
她一下子有一股恶心从心底流露,努力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突然之间,她明白自己为什么感知到了冷牧野的厌恶之情,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厌恶他,从他养成长期欺负她的那段时间开始,直到今天。
当他再次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将他当作老同学般闲聊。
“我爱咋说咋说!”她态度很强硬,再也不是当初低声下气的模样,也没有去碰触被他毫不留情打得胀痛的脸。
丁强难得沉默了会儿,说出:“你还恨我。”之类的话语,小洁没有仔细听。
她无心听一个流氓的感伤,哪怕是悔意。
最终,在他的禁锢下,她不得不坦言:“我不恨你,也许曾经某个阶段恨不得上学的时候,在老师的宣布下,你出了车祸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之灾,无法来上学了。但是,那都不是恨,那个年纪,人还没有到爱憎分明的地步。”
顿了顿说:“如果说我以前没有恨你,现在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恨你了。”
而他丁强有着一贯的强盗逻辑,将其倒置身上,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拿捏在自己手心,不顾她的激烈防抗和呐喊声,使劲揉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尽了蛮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力度与存在感。
在他更为探究深入霎那,他说:“哦,亲爱的小洁,忘记告诉你了,你爸妈已经答应你下嫁给我了,礼金都收下了呢。”
他说得无耻,而她无声地流着泪。
她相信,自己的父母做得出,可她不会屈服于这样的命运,绝不,可她用尽全力反抗,却还是徒劳无功。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去冷宅应聘一个保姆的职位,不该去找冷牧野说出心底的想法,不该回家。
女人和男人力量上的悬殊,她早就知道,丁强对她的觊觎,她也一早就知道,她一向防范,却在今晚,错了,便满盘皆输。
她流下的泪水像是几滴清醒剂,在丁强那里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略有迟疑,小洁本能的感知到了,便再度像小时那样,佯装哭泣,很大声很大声,像是喘不过气来的哭泣声。
男人像是有几分自知,强扭的瓜不甜,马上提着手头上的电筒离开,临走还用他的嘴唇碰触她的嘴唇,试图向她索吻,她一阵恶心,他彻底失了兴致,便恶狠狠地再度扇了一个巴掌给她。
她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强忍着心底的痛意,眼里划过泪水,她心底却明白,因为她爹不疼、娘不爱,根本就是廉价的泪水。
是夜,她差点失去了她的忠贞,而丁强则满足了一直以来的幻想,虽没有彻底将她吃干抹净,却还是一点点的拿捏得当了,而距离他们的婚期也不远,他得到她,数个月而已,很划算。
丁强离开后,她整理上自己凌乱的衣衫,像是逃窜似的离开了自己眼前的家。
她发誓,她不会回来,除非,她过得,无法让人肆无忌惮,无法让自己的家人,随意放任他人践踏。
一路上,坐在车上,她吐了,吐得很惨很惨,旁人很好心,问她是否晕车,她默认。其实,不然,她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被丁强的碰触,仿佛无法消灭的印记,将她的记忆中在蒙上一层雾霾。
过往,除却冷牧野形象生动的站在教授位置,侃侃而谈那些理念、那些见解。
除却他站在位置上,指正教授的一个技术性错误,之外的都是灰色记忆。
她是他灰暗人生里的一缕阳光。
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希望自己能够以更好的面目,去到他身旁,上前问他:“你过得好吗?”
没有我的几年,应该不会因此改变些什么吧。
将手机解锁,打开久经未上的MSN,调至冷牧野的对话框,编辑道:“少爷,我于今晚离开,不再就任冷宅佣人,相信我们再度见面我会以最好的面目来问候你。”
想一想不行,就删改再三,最终定了:“少爷,我辞职,也会离开G市,期盼再见。”
翌日。
沈紫汐有些醒,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6:06之际,睡眼惺忪,腰酸背痛,却还是硬生生在冷牧野的敲背柔情攻势下,起床锻炼身体,阿野对她说,他是为了增强体魄。
她不语。两人分头行动,沈紫汐跑步,跑得很拼命,自从那回去冷宅,听说冷爷爷去了山上亲自采摘茶叶。
最近些天,也一直从冷宅附近的茶农一直旁敲侧击,才打听到了爷爷的喜好,一周里面会有两次上山。
既然如此,她也心里有了底,就跑去那座山上。
果然,当她气喘吁吁爬上山顶,爷爷已在山顶寺庙外的一处石桌椅上用茶休憩。
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沈紫汐走上前去,有些紧张。
“爷爷——”她喊他。
这声“爷爷”,显得自然,连冷刑天本人都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