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1月04日 21:24
两个心细周到的女仆照顾,我们可以放心呢。”银龙补充说,然后又加了一句,“五妹虽然年幼,不过乖巧懂事,自然讨得府上人的喜欢。”
是啊,把五妹送到欧阳府还是她的决定,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只是,离开几日,说道五妹时就会点燃她的思念之情。或许五妹也在想着他们吧,在窗前,在花园里,当望着北方的天空,她会想念我们的,为我们祝愿,为我们祈祷,那时她的脸一定是笑着的。
想到此处,紫娟也笑了,她对着火光,看着那只烧烤的兔子,她脸上因为火光的原因烫烫的,而心里却因为五妹也是暖暖的。
她从火上撤出兔子,颜色金灿,气味喷香,这令他们的胃彻底缴械投降。紫娟凑近用鼻子闻闻,并用小刀划下一块兔肉,她放到嘴边细细嚼了起来,肉香和油味混合在一起,滚烫地在嘴中打转。
“正好。”紫娟把肉吞入肚中,满意地说。然后,她把整只兔子分了四份,一人一份吃了起来。
当然四人分食一只兔子远远不够,他们又拿出晒干的肉和果子,还有一只装得满满的水袋。等肚腹填饱之后,他们在火边盘腿坐着休息。紫娟不时往火堆里加些干树枝,让火燃得很旺。
天空已经变得明亮,那高挂的月亮投下淡白的光亮,能够叫人隐隐约约看见林中的情形。
“大姐,还记得我们在西龙门外那片树林里演练武艺的情景吗?”银龙突然一问。
紫娟双眼看着火光,脑中却在回忆那些难忘而惬意的日子。“当然记得。”紫娟说,“就是这样的夜晚,我们在树林里奔跑、埋伏、突击,用木棍作剑,用木盖作盾。”
文松也说,“当初我最小,老被三哥欺负,还是二哥出来帮我。”
云桥看看文松,那时的他身子瘦弱,经不起银龙木棍用力击打,可如今他却成为最为强壮有力的人,那张方块脸上丝毫没有了当年的影子。
“要不,我们今晚也来一场?”文松提议,说着站了起来。他几步跑开,回来时手中多了绳索、铁勾、银羽和银蚕丝手套,他把银羽和手套递给二哥。“二哥,你要来吗?”
云桥摇摇头,“算了,你们去。”从五年前开始,他就不再加入他们的演练,他变成旁观者,和五妹雪瑜一起当看客。
紫娟和银龙恨了他一眼,也不再劝。他们走到一起,只听大姐喊了一声“收”,他们便背靠背地立在一起,武器举在身前,望着各自的前方,仿佛真有敌人一般。
“放”,又是一声命令,他们就散开,呈三角对立的姿势。文松朝三哥银龙奔去,手中铁勾左右急挥,一片白光顿时在空中闪现。
银龙并未拔出银羽,就连手套也未戴上。他左闪右躲,避开了铁勾的攻击。他又急退几步,对着文松挑衅,“再来啊,小孩家玩的勾子也敢拿出来,不怕被人耻笑。”
这样的话文松听得多了,临敌前的忍耐也是他们练习的一部分,因而他没有急于攻击,而是静下心来,鹰般锐利,蛇般沉稳,那句话仿佛在耳边回响。等再次出动时,他脚步如风,瞬息便到了银龙身前,他挥出的铁勾被银羽格开。
于是,他退后两步,身形刚稳,另一手上的绳索在空中绕出两个圈后朝银龙头部窜来。银龙嘴角浅笑,这种绳子自然不比哮牙鞭,他也不弯身躲避,用银羽在空中一挡,那绳就停在那里,没有再攻击身旁。
绳子在银羽黑鞘上缠绕,银龙本欲借机拉住,不让文松再攻。可是文松却左手一松,乘银龙身子不稳时,铁勾右手换左手,再拿出一颗不知何时捡到的石子,朝着银龙左手臂打去。
银龙惊讶,急忙用银羽遮挡,险些被打中。不过,此时文松也来到身边,铁勾推动,银龙反手用银羽抵挡,却不想被文松用铁勾勾住,双方用力一拉,剑鞘和铁勾的锋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嗤嗤声。
紫娟看到此处,喊了一个“停”。两人便再次分开,而得了优势的文松却咧开嘴笑道,“小孩子玩的东西也还算厉害吧。”
“走”又是一声命令,三人脚步一致开始奔跑起来,在树木间穿过,黑夜里只有细碎的脚步声,和幽幽的光亮。又是一声,“散”三人即刻呈扇状散开。
“藏”,然后他们纷纷隐藏。文松攀着树藏到树叶丛中,银龙躲在灌木里,而紫娟则在一个树后,猫着腰警惕四周的一切。忽然之间,树林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咕咕声、吱吱声又在林间响起,像是鸟儿正在竞相鸣唱。然后他们又在林子里急奔,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那种紧急的脚步、沉静的呼吸伴随着每一个人,他们身体仿佛复苏了一种力量,每人健步如飞,像是林中奔跑的野兽。
云桥在火堆旁沉思,或许他也应该参加的,只是他已经不想改变五年来形成的习惯,还有大姐、三弟和四弟的武艺已经用不着他担心。可是五妹中毒的事,还有这次的北上寻药之路却让他渐渐质疑这种想法。
他极力的抗争,挣扎,却仍是摇了摇头,“到时再说”,他惯常懒惰的思维让他不禁如此想到。
而此时紫娟他们已经回来,站在他的身前,火光前的身影是那么高大和潇洒,他们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愉悦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