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6日 10:41
找我就是因为知道我去了琥珀酒吧做了素台?你是打算来教育我,还是打算来告诉我尊贵高傲的夏少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朋友,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形同陌路的比较好?”
虽然已经算不上生气,但是吐出的话,还是难免刻薄。
夏司尔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安夏,轻轻地说道:“酒吧里面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家,不适合在里面工作。”
“为什么不适合呢?因为会有肮脏龌蹉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我都见识过了,你说我还怕什么呢?”安夏轻笑了一声,但是眼里却毫无半分笑意。
夏司尔微微皱眉,安夏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我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在酒吧工作,不就是怕我被占了便宜去嘛,可是夏司尔,你知道吗?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夏司尔的眉头更加深的皱了起来。
因为他注意到安夏的目光越来越涣散,嘴里说出的话仿佛也是无意识的般,而这样的状况,分明是她发病的前兆。
所以他忍着痛站起了身来,如果现在安夏发起病来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制住她,而谢医生说过,这种病人在发病的时候都会陷入无意识状态,只会攻击攻击再攻击,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是在学校,如果她攻击了别人,那产生的流言足以将她溺死。
“安夏,没事了,没事了安夏,不要去想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了好不好……”夏司尔抱住安夏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地抚拍着她的后背。
安夏微微平静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上次谢医生开给她的药,倒了一片在手上,也没有水就干吞了下去。
因为吞得太急,所以她又被呛住,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但是眼睛里都是眼泪,连睫毛都濡湿了。
夏司尔还是抱着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自己来找她,问她这些问题,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他承认,在听到安夏可能去做了一名素台的时候,即使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是他还是非常非常生气,一想到她要因为卖掉一两杯酒就得对着那些男人笑靥如花,他就疯狂地嫉妒,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着他那样笑过了。
所以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跑来了B大,在教室里知道正在学习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很复杂,因为他突然觉得那个坐在夕阳下认真念书的女生很陌生。
那不是他认识的人,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回来的那个人,才不会这么乖乖地坐在桌子前写作业。
可是奇怪的是,就算是觉得有点陌生,他也还是想要将她轻轻拥入怀。
安夏终于安定了下来,将夏司尔推离了自己之后,她冷冷地说道:“夏司尔,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要再做这些毫无意义地辩论了,我很累了,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不管我是在武皇跆拳道馆做陪练,还是酒吧做素台,都请你不要再过问了好不好?我现在也有我的生活,我依靠不了任何人,我只有依靠自己,如果不想饿死,就得依靠自己的双手挣来面包,你也不要说我们是朋友,有困难可以去找你,你可以帮我……夏司尔,我爸爸是居徳威,我是聚德馆的孩子,就算再怎么落魄,我也还残存着最后的骄傲和自尊,请原谅我不想接受来自任何人的无偿的馈赠与帮助,那样的话,还不如饿死。我觉得在酒吧做素台挺好的,这几年我的酒量大了不少,几乎很少醉过,而且我也没有打算长做,只要做满这个月,我就会辞职,然后回来好好用功念书……如果你没有办法忍受有一个在酒吧做素台的朋友,那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的,所以你不要再问了……”
“说什么呢?”夏司尔突然有些恶狠狠地说道:“我是那种人吗?我可以同意你继续去做素台,但是你也得同意我每天可以一同去。”
安夏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夏司尔。
夏司尔接着说道:“我不会打扰你工作,但是如果遇见麻烦或者纠缠的时候,你一定要接受我的帮助。”
安夏看着一脸认真的夏司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身体……。”
“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死不了。”夏司尔却满不在乎地说道。
安夏却皱起了眉头:“怎么会受伤的?按照你的身手和身边的保护,不该啊?”
“喝多了酒,有点迷糊,没有看到对面驶来的车,不过以后不会了。”夏司尔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当时的惊险只是一场别人演的电影。
安夏知道事情并不像他说的这样简单,但是见他并没有说的欲望,所以也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