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戏谑，但是，戏谑？她想大概是连续几夜睡不好，眼有些花了。

Mr。zhang看居悠竹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看着自己，不由再次问道：“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居悠竹终于开口，“但是关于昨天的事情，我不想解释，老师你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都认了。”

Mr。zhang挑了挑眉：“不想解释？那好，昨天的事情你可以不解释，但是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你跟高二的夏司尔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家都在说你们谈恋爱了，你们到底是不是谈恋爱了？如果不是的话，以你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你那天在办公室为什么要公然挑衅夏老师？我想全校的人都知道夏老师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我跟夏司尔是早恋了，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了，所以也请老师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居悠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Mr。zhang，反正现在全校都知道她跟夏司尔之间不清不楚，她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与其还得不断听到别人把她跟夏司尔扯在一起，不如她早点说出来，长痛不如短痛，大概说的也就是这种情况。

“哦？这么说，之前你真的在跟夏司尔谈恋爱吗？”Mr。zhang却像是起了很大的兴致。

居悠竹微微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是的，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再也不会早恋了。”

Mr。zhang见她眉间的倦色，想到她在办公室公然为夏司尔挑衅夏老师也就是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而现在她却说他们分手了，也就是说，他们分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于是他更加感兴味的问道：“你真的确定你喜欢的是夏司尔？”

居悠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如此频繁的提到夏司尔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也就忘了去注意Mr。zhang的表情，只是胡乱点点头道：“是的，但是老师，那真的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居悠竹，你过去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嘛，夏司尔是你现在的过去，那黎轩又是你什么时候的过去？”Mr。zhang的嘴角微弯，笑得跟平时并无二样，但是此刻看在居悠竹的眼里，却是如同恶魔般让她惊恐。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黎轩？”居悠竹毕竟也不是一般家庭长大的孩子，稳了稳心神之后便冷静地问道。

Mr。zhang却靠近了她一步，微微低了头凑近她，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让居悠竹脸色瞬间煞白的话：“居悠竹，你还记得四年前被你逼到国外到现在也不能回来的苏寒梅吗？”

居悠竹忽然有一瞬间的晕眩，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才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认识黎哥哥和寒梅姐？”

“寒梅姐？亏得你到现在都还叫她一声姐姐，那你为什么四年前会花了那么多心思，玩了那么多手段将她逼到美国，甚至四年间一次都不准她回来？”Mr。zhang向她逼近了一步，填补上她之前后退的距离。

居悠竹听到Mr。zhang提到四年前的事情，不由有些失控地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苏寒梅四年前的恋人，那时我叫张乔洋。”Mr。zhang开口，语气里却全然没有温度。

居悠竹突然有些崩溃：“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但是虽然当初是我把她逼走了，可是这四年间绝对不是我不准她回来的……我早就给寒梅姐写了道歉的邮件，但是她没有回我，而且五叔一直不愿意告诉我寒梅姐在美国的电话号码，我还问了其他许多人，但是没有人愿意告诉我……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继续害她，任凭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我也并不好过，我时时刻刻接受着来自内心的谴责，又得接受来自外界的眼光非议，尤其是那个我曾经心心念念的男生，我曾经为他耗尽了心血，但是到头来，我非但没有得到他，反而将他推离得离我更远……。”

Mr。zhang一直静静的听着她失控言语，当看到她掉落的眼泪时，终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开口道：“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能回到四年前，让四年前的你不犯下这个错误吗？你能弥补寒梅在美国这四年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光吗？你能挽救这段你亲手葬送的爱情吗？你能找回我的幸福吗？你不能，所以你拼什么寻求别人的原谅？”

居悠竹呆立在当场，原来，原来，一切都晚了吗？所以我这辈子都得不到原谅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