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09日 21:00
风已经在任九年了,九年来他从最初的上位算起,已经连赢三场了,想当初他以十九岁的年纪一举夺得家主之位,成为贺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而连任九年的成绩在贺家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而就是这样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最视为眼中钉的人就是贺公子!”
楚红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一旁正听得起劲儿的贺文心连忙推着她,催促道:“那个贺凌风为什么会视我大哥为眼中钉?红袖姐姐你快些说嘛!”
楚红袖先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对着贺文心道:“其实九年前和贺凌风一起竞争家主之位的还有你贺大哥,而当年在任的贺家家主,你猜是谁?”
贺文心受不了楚红袖的吊胃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牙应和道:“你说是谁?”
楚红袖也不以为意,揭开谜题道:“正是贺公子的父亲!”
“啊!”这个答案果然出乎意料,就连一直默默听着的林子衿也不由得惊讶出声。
楚红袖很满意刚才自己制造的惊奇效果,继续道:“贺公子的曾祖、祖父、叔父、父亲全都致力于竞争贺家家主之位,他的叔父甚至为了竞争家主而丢了性命,直到他的父亲,才如愿当上贺家家主。但他父亲才刚当了一届家主,便被贺凌风竞争了下去。”
贺文心急急道:“你刚才不是说大哥也参加了那个什么家主决选吗?以我大哥的实力,要想取得家主之位还不是轻松如探囊取物?又怎会让贺凌风得手?”
楚红袖解释道:“当年贺公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因其才能出众,被看作是家主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他的实力甚至超过年长他三岁的贺凌风。但因为当任家主是他父亲,他本不愿参见,但拗不过贺家长老的施压,和他父亲以多分保险、多分胜算为理由执意要他参见,他才勉强出战。前四场比赛过后的成绩排名分别是贺公子第一,贺凌风第二,贺公子的父亲第三,只剩最后一场权术便能定输赢,而且依前四场的表现判断,贺公子轻松取胜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后他却放弃了比赛,使得贺凌风最终不战而胜,成了贺家的家主。”
贺文心不可思议地叫道:“大哥不是已经稳操胜券了吗?他干嘛要退出比赛能?”
“原因就在于最后一关的权谋的考题。长老们认为要想成为贺家的家主,就要忍受一切残酷的竞争,只要需要,即便是丧失人性也在所不惜!所以当年权谋的考题就是让参加比赛者一起居住在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中,每人只给仅够一天使用的水和口粮。十日后,谁能够在密室中生存下来,谁就是获胜方。”
贺文心惊呼道:“这不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吗?!”林子衿也为这残酷的竞争方法而震惊。
楚红袖冷笑道:“这就是贺家,为了保持家主的绝对高超实力,他们会用上一切不人道的方式去试练。在贺家多年的家主决选比赛中,他们甚至曾经设下让竞争者在荒野中相互射杀的更残忍的考题!”
林子衿和贺文心闻听都不由得惊呼出声!
楚红袖继续道:“贺公子因为知道这必定会造成参加竞争的贺家人相互残杀,甚至会让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骨肉相残,才在比赛前毅然决定退出比赛。而这次权术比赛的结果是贺凌风成为唯一完好无损走出密室的人,其他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断手断脚变成残废。贺公子的父亲也断了双手,最后病痛再加上郁结,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了。”
如此意外惨烈的结果,使车厢里的三人都心中唏嘘,表情凝重。贺文心将布帘掀开一角,拿眼看着前面骑在马背的颀长身影,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的耳边传来了林子衿轻轻的问话声:“既然子轩已经退出了家主的竞争,而且以他这几年的样子,也是不会再回贺家了,那个贺凌风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
楚红袖叹道:“这就是所谓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贺公子的确无意再竞争家主之位,甚至是厌恶自己贺家人的身份,但是因他当年出众的表现和这几年在世间的盛名,使得贺家的长老们一直都想将他重新拉回贺家。这几年因为贺公子的名声大有盖过贺家之势,贺家长老们更是发誓要让他参见今年的家主决选。贺凌风九年前虽然夺位,但他对贺公子退赛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更有很多贺家人认为当年要不是贺公子退赛,他根本不可能当上家主,这些都使得贺凌风急于想要击败贺公子为自己正名。贺家的行事风格一向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贺公子再不愿意,他们也有办法逼他就范。今日贺凌风亲自找上门来,看来今年贺家家主决选,贺公子恐是再难推逃了罢!”
贺文心心痛地望着前面昂藏的身影,心中为他所经受的残酷过往而难过,也明白了他眼眸中为何时时流露出蚀骨的冷意,和他为什么总是全身充满疏离感。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紧紧抱着他,抚慰他,抱着他痛哭!就在她柔肠百结的时候,坐在马上的贺子轩突然像是感应到她的凝视,蓦地转过头来,眼睛对上她的。贺文心连忙冲着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明媚的让贺子轩也瞬间舒展了眉宇,回以她温暖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