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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令人恐怖的猜想

书名:都市掌门人 作者:卒帅 本章字数:3108

更新时间:2016年05月12日 10:51


那种奇妙念头转瞬即逝,压根没让詹不易来得及把握,稍微的迟疑后就直接推门而入。想不明白的事自然不用去费神思考,这并不是生活在阴谋诡计的时代,因为他今天来这里纯粹是秉承和充分发挥人道主义精神而来。

“大姐!”詹不易瞬间换上一副笑脸:“要不是公安局的两位同志找我了解情况,我还不知道姐遇上这事了,看您气色,似乎康复得挺快的。”

“我没死,让你和你同伙很失望?”一见着詹不易,病床上的女人如受惊的猫般瞬间弹坐而起,转身已将手搭在床头呼叫铃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哪里有丝毫重症特护的迹象?

詹不易笑容可掬地站在床头,安静地望着眼前这叫做江秋霞的妇女,昨天那种扭曲的脸已经大致恢复,只是半张脸还微微有些下瘫,说话的时候口风还稍微有点泄露。

粗大的指节、眼角的皱纹和暗黄的肤色都清楚地显露出一个家庭主妇辛劳而寻常的一生,宏亮的嗓门没有太多的中气,说明对方一贯的大咧咧说话,至于些微的漏风那是因为面瘫的缘故,很快就能缓解。

“你们竟然猖狂到这程度。”江秋霞搭在呼叫铃上的手又收了回来,恨恨地回瞪了一眼:“不怕你知道,警察同志都告诉我了,这栋楼里到处都有监控,你露了面再顺藤摸瓜把你同伙也一网打尽。”

詹不易依旧笑容不减,一直等到坐在病床上的妇女说完才道:“昨天警察同志已经问过我话了,实际上我和大姐一样是受害者。”说话的时候顺势将怀里鲜花摆在床头桌上。

桌面上凌乱的放了几张病历表,詹不易很自然地就将几张薄薄的单子拿过来看着,像二医院这种地方都已算是无纸化办公的先驱,过去老医生那种自成一系的书法早已退出历史舞台。

方方正正的宋标体转化为油墨打印在白纸上,只是一扫眼便已经让詹不易明晓个大概,心中却越发迷糊起来。

“我看你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哪些人是好人哪些人是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就是那个流氓布下的梅子,你们一起玩着仙人跳…”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数落让詹不易怀疑自己脑袋是否出毛病了,否则干嘛跑过来热脸贴冷屁股。梅子是凯江这边的土语,说通俗点就是犯罪分子安插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间的卧底,在关键时候现身说法引导人民群众上当受骗的角色,也就是仙人跳的另一种说法。

“你刚才说什么?”詹不易忽然抬头望着病床,他刚才太过于沉浸在病历的震惊中,如果剔除开院方给出的病情结果推论的话,这那里是故意伤害?

造成她现在这样肯定不是王坏的初衷,分明是把眼前这妇女当做是蜘蛛侠来改造,凌乱得线团中冒出了第一个线头。

江秋霞犹如打了胜仗的公鸡,把身子坐得更直,骄傲地说道:“我说另外一个受害人也在隔壁,单单是今天上午,派出所都过来探望我们三次。警察同志都说了这不是简单的故意伤害罪,叫什么凡人道罪,反正挺重的,够枪毙你们好几回。”

“是反人道吧?”詹不易极力让自己心态尽可能的放平和一些,但对这种带着市井特色的小民依旧压制不住心底的反感,心脏却哆嗦着不争气地跳动,如果诊断的仪器没有出错的话,眼前这妇女至少是一个跨门子的大成者。

在江湖上面对各种人詹不易不停的换着各种面具,但这个妇女却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所以也不必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我有没有罪不是凭你的好恶来恒定,但我猜测你之所以今天坐在床上,和你这性格有些关系。”

詹不易没看到真相,但并不能妨碍他的猜想,造成她的一切根源必然是有人许了她心动的未来,才成为咬钩的鱼,这不正是江湖人一贯的伎俩吗?

甚至连客套的告辞话都不愿说,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气得病床上江秋霞咬牙切齿,顺手抓起旁边那束花就砸来。詹不易拉开门,轻巧地避开要快要砸在背上的花,在门还没彻底闭合上的时候已经闪身进入另一个房间。

病房内一个男子正在地上坐着俯卧撑,听着开门声音迅速起身,警惕地注视着这个忽然的闯入者。

詹不易顿时觉得额生黑线,如果这个额头微微冒汗,手臂肌肉凸显,浑身澎湃着

一股子力道的男子是特护病人,估计外面大街上的人都算病秧子了。

詹不易凝视了对方数秒,试探着问道:“张德全?”昨天那名中年刑警通过手机展示受害者时,张德全便是其中之一,只是现在五官似乎也恢复到最初,只能隐约辨别出当时的容貌。

“是我。”

詹不易咧嘴憨憨一笑:“我姑妈住院我过来看她,听姑妈说起你和她病症相同,这可不是感冒病,以前压根没听说过的,怎么会忽然同时出现在医院里,好奇着就过来看看。看来她只怕也是听错了,我看你龙精虎猛的,哪有半点不适的地方?”

“年轻人,我知道你来意。”那男子随手取过搭在床头上的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

张德全漫不经心的说话当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镜片下面半虚的眼神中闪过几缕精光,从脑干到脊骨都被詹不易目光扫过:“你知道什么?”

“我听见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了,你是惹大妹子生气了跑我这里来躲清净的吧?”张德全回身嘿嘿一笑,顺手指着一个单人沙发:“坐吧。大妹子脾气确实暴躁了一点,昨天晚上我过去看她,结果从头到尾都是她在那里骂人。你说咱们都是受害者,又不是阶级敌人,冲我发什么火?”

“你倒是一句话说完啊。”詹不易心中嘀咕道,这家伙简直要把人吓死,还以为是自己闯进刑警队洒下的口袋中,实际上在看见张德全做俯卧撑那瞬间,詹不易就有退回去的打算,俗语说:蛮全打死老师傅。就他做俯卧撑时候肱二头肌所表现出来的张力就让詹不易发憷,这家伙壮得像头牛:“恕我眼拙,确实没看出来你身体有什么不妥。”

“嘿,你以为我骗你,看看这个……”张德全热心得像个牵线搭桥的媒婆,拉开抽屉取出一叠大大小小的单子递过来:“我刚被送来这里的时候几乎以为我就要死了,连医院也说要转省空军医院,你看现在的我….”说话的时候,张德全将胸口拍得咚咚直响。

病情描述和从江秋霞床头上病历表大同小异,詹不易习惯地推了一下镜框:“你不会也是和别人起了纠纷才入院的吧?”

张德全嘿嘿笑着,露出尴尬的神情:“要是我拳头擂上那流氓,绝对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你信不?”

“我信。”看着眼前晃动的拳头,詹不易自然清楚这一拳下来的威力,但也知道,如果他口中的小流氓真是王坏的话,估计永远也别想摸着对方衣角。

说起当时的情况,张德全便开始侃侃而谈,情形竟然和江秋霞遭遇差不多,也是遇着一个失败的小偷,但小偷太滑头始终东躲西闪的,最后竟然把自己累趴下了,入院方的鉴定结果同样是骨骼呈冰裂状。

詹不易最后将目光落到病历表最上面,有些惊讶地再次抬头望着眼前人:“你有57岁?”

“不像吧?”这似乎又是张德全的骄傲点:“连医生都说我身体新陈代谢的频率不比青状年弱多少,就像这种俯卧撑我一直在僵持锻炼,从来没断过。”

詹不易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张德全,江湖上倒是有返老还童的传闻,不过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对于在改革开放红旗下长大的人来说,这种类似于天方夜谭的情形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詹不易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轻脆的声音:“哎,你果然在这里。这里是特护病房,不是胡同巷,怎么还串上门了。”

小护士在一边自然也没法再问,实际上詹不易也不知道还要问一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诡异,打心底排斥着这种不确定性,正好借机离开。

下午回到营销中心办公室也心不在焉,周海波不在办公室,不知道是去做市调还是去约良家。

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在网上找了些策划案例来看着玩,毕竟在没有收杆之前,对王学平布置的工作还是要尽可能的完成,食髓知味的周海波现在怕是指望不上了。

当看到PPT上塔型构架时鬼使神差的竟联想到那写面姓名的墙壁,詹不易脑海中灵光一闪,这瞬间有如拨云见日,脑袋轰然开窍。

这一刻,他猜到了冰山一角,猜到了一种可能。

仅仅是这云龙探爪般的一角,却令詹不易不寒而栗,让任何靠近它的人都可能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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