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的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真正体会到的，其他人说的什么，对于他来说及不上她的一个笑容。

他们就是这样，相识不长，但是灵魂已经深深绊在一起。

爱，其实就这么简单。

零星和韩胤走到殿外不远处，确定他们都听不到对话之后才停下来。

“韩胤，你想对我说什么？”

韩胤直视她，眼里的光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直接融化一般：“零星，你知不知道，我……”

“喜欢我。”零星淡淡接过后半句话。

韩胤瞪大眼看着零星，他没有想到零星一向迟钝，此刻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零星说道：“另一个方面来说，我是个很冷的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懂，也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自己选择如此，你能明白吗？”

韩胤苦涩的一笑：“我知道。”

“有些事，我情愿遮住自己的眼睛，假装什么都不曾看见。有些事，我可以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听不见。而有些事情，我不想去了解，不想知道，也不想有什么关联。所以我情愿自己迟钝一点，所以我情愿自己蠢一点。那这样这个世界就全是窗子，每个人都活在光明里。全世界都是好人，不用去防备谁，不用因为什么就争吵，就打架甚至是战争。这样这个世界看起来才美一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她侧过脸看着他，温润的黑眼珠里像是装着一个世界，一个完全美好的世界。

除了回答自己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

原本一大堆想说的话全部在肚子里装着，但是再也说不出来，只能慢慢腐烂在肚子里。

零星此刻把他当成了一个知己一般，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韩胤，其实我是讨厌这个世界的。我讨厌血的味道，讨厌灰色硝烟的天空。但是没有办法，他属于那里，我只能追随。”

韩胤抿抿唇：“你可以后悔的。”对啊，你可以后悔的，只要你后悔，还有我可以陪你。

零星仰头看着魔界淡红色的天空，微微一笑：“可惜在我能后悔的时候，我选择了不后悔。”

韩胤的心猛烈地悸动着，盯着她的侧脸发呆。

他叹息一声：“你真的无法爱上我吗？”

零星看着他，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韩胤，我的心只有那么大，妖银月一个就够了，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韩胤不说话。

他们之间自己是真的插不进去的。

虽然他不甘心，甚至是愤怒，但是他还是尊重零星的选择。曾经风流的他更懂得一段感情的珍贵。

他们之间的故事有多曲折自己即使想不到，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已经不是人能插进去的。

“那能做朋友吗？”做不成恋人就做朋友，只是大多数人的选择，韩胤的选择也是一样。

即使不是恋人，但是只要有一个身份可以靠她近一些，可以不被她排斥，他就满足了。尽管看着心里并不好受，尽管永远只能在失望之中，但是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她俏皮地笑笑，显得很可爱。

谈话到这里也到了结束的阶段，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再提什么，一起朝着魔神殿走回去。

魔界众人时刻观察着事情耳朵发展，见着自家大嫂坐在老大的旁边一个个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们还以为会有好戏看呢。

没想到那个什么族长就这样被大嫂摆平了。

诶，咱们要不改信大嫂吧？

韩胤走上高台，众人的心一阵激动，好戏来了！

他与妖银月贴得极紧，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好待她，若是待她不好，等着我随时来抢人。”

妖银月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眼睛微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韩胤得到他的承诺，直接转身走下高台跟着指引的婢女走了。

零星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祝福着每一个人都能幸福。

魔界众人还是失望了，好戏没了。

零星对他们的反应有些失笑，她拉拉妖银月的衣角，妖银月低下头正听得她一句：“还是你好。”

闻言，不由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