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1月20日 17:04
韩冷打个呵欠,说道:“软绵绵的,不好听,有没有激烈一点的。”
孟飞一听,暗道:“狗日的,好没有水平,看来素质还有待提高呐。”说道:“韩兄不喜欢?换个激烈点的。”孟飞自问文武双全,养的这些歌妓也被培养得精通音律。今天歌妓唱的这首苏轼的《洞歌仙》说的本来是君臣在夏夜乘凉,全词奇逸疏隽,如空山鸣泉,清响绝伦,哪知道张官正竟然听得睡意大作,一时间只觉得对牛弹琴,无聊至极,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叫歌妓重新换过。
只是孟飞却没有想到如此清幽意境,配上一群衣冠不整的女子,实在是大煞风景。
那群歌女齐刷刷答应,身躯扭动,衣衫飘舞,妙处若隐若现,韩冷只看的神魂颠倒。
为首那女子唱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歌声雄壮与悲愤,慷慨与落寞,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韩冷听得热血沸腾,悲愤莫名。想不到孟飞竟然是如此风雅之人,听他养的这些歌妓唱歌,他应该是一个有着伟大抱负,襟怀坦荡的人。
韩冷当然想不到,其实很多人表面上是一本正经,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
韩冷酒意上涌,玩世不恭的习惯突然发作,很像嘲弄孟飞附庸风雅,问道:“喂,美人儿,会不会唱十八咳咳摸?”
朱恣意大怒,说道:“韩兄,请注意风度。”
一群女子相顾愕然,她们本来是孟飞的侍妾,被孟飞请高手调教得人人精通音律,有重要客人来的时候,就让她们出来唱歌跳舞的显摆显摆,但是从来没有客人会这样自粗俗,直接把她们当成妓女看待。
孟飞也是一愕,道:“韩大爷果然豪杰,快人快语。”
韩冷见朱恣意生气,突然发现她是女子,自己这番做作在她面前很是失礼,赧然说道:“说实话,兄弟一生都在流浪,书读得少,对于文才这方面是一窍不通。说来不怕各位笑话,这些女子刚才唱的词要是写下来,兄弟可能字都认不得几个。”
孟飞道:“韩兄乃是大英雄、真豪杰,如此本色之言,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说得出来。”
朱恣意暗暗鄙视,都是一丘之貉,明明就一色狼,到了他嘴里,还成了能本色的大英雄了。说道:“兄弟不喜欢这调调,这就告辞。”
孟飞愕然道:“朱兄还请宽坐一二。”
给韩冷倒酒的那女孩子见朱恣意生气,走过来,轻轻靠在她的肩上,说道:“相公,不要生气,等会奴家陪你消消气。”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面对韩冷,这女孩子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不害羞了。
朱恣意厌恶地把她一把推开,那孩子一屁股做在地上,愕然不解的看着朱恣意,不知道怎么把她得罪了。原来朱恣意见韩冷色迷迷的看着那全衣衫不整的女子,便没来由的生气。她原本就是一女人,被那女孩子靠在她是身上,更是厌恶,不由小性子大作,发起脾气来,把她推倒在地。
孟飞见朱恣意生气,叫道:“来人,拖下去,家法处置。”
上来两个庄丁,抓住女孩子的手臂,拖了下去。
许久,佣人端了个两个托盘上来,孟飞那一桌放了一个,韩冷和朱恣意这桌放了一个。
孟飞含笑道:“二位,趁热,请,请。”
韩冷揭开托盘上的蒸碟,朱恣意一声惊呼,几欲晕去,原来蒸碟里竟然放着一只手掌。
孟飞夹起一个指头,咬得咯吱咯吱直响,说道:“妙龄女子的手指,味道果然妙极。”
朱恣意直欲呕吐,手按剑柄,就要起身理论,韩冷轻轻把她拉住,向她摇摇头,说道:“孟兄这是何意?”
孟飞把口里的手指吞下,说道:“下人不懂事,得罪了朱兄,兄弟略施惩罚,向朱兄谢罪。”
韩冷这才明白是刚刚那害羞孩子的手掌,想到那害羞的孩子从今以后就成为残疾人,在这世界上悲惨的过活,不禁目眦欲裂,然而他毕竟不是冲动之辈,强自压下心里怒火,只是静静的看着孟飞如此做作,有何阴谋。
朱恣意道:“姓孟的,你太残忍了。小小孩子懂得什么,你竟然弄得她生不如死。”
孟飞哈哈笑道:“别说区区奴婢,就是兄弟的脑袋,只要二位高兴,随时都可拿去。”
韩冷冷冷地道:“孟兄有何打算,还请明示,不要绕这么多弯子。”
孟飞一拍大腿,说道:“韩兄果然豪爽,那兄弟就明说了。”他挥手叫歌女和下人退下,对韩冷和朱恣意说道:“兄弟有场富贵要和二位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