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6日 19:00
测的,呵呵,要是不合身的话也只能先凑合了。”
我顿时惊大了眼:“你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拎包里真是应有尽有,按着我的穿着习惯,从长裤绒衫到尼外套,甚至包括内衣裤!
他看到我拿着内裤不解得看向他的时候,小麦色的肌肤顿时一红,讪讪解释:“这个……这个……你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穿。”
我无奈得瞥了他一眼:“快到隔帘外面去。”又一边动手换衣服一边好奇:“尺寸到挺合身的,你怎么动作这么快?!”
他在隔帘外背着身子“嘿嘿”两声算是回答,再无其他。
冬日姣好的午后,四周的杂质渐渐沉淀,依旧随处可见冷眼侧目,闲言碎语却少了很多,也不再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或许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我懒得思考究竟是他们变得轻渺,还是我不再重要。
你我都是拉线木偶,逃不开命运的手。他站在云端只随手一抽,几只留的伤痛自有几只来帮你揉。站在一段时间的尽头,生活与生活断一瞥回眸两头,我记得曾路过沟壑迷障,却不知最终又要被谁赶走。
忽然开始有一个人,随时出现在我可能去到的地方,如影随形。下课,他站在教室门口,如果我要上厕所或者去小卖部,他会悄悄跟在身后直到确认我安然无恙。中午,他又早早得为我买来午饭,恰巧,他选的菜都和我的口味。
莫求,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个性。只一次意外的相助,竟被他当成了任务。我开始记得他的脸、他的肤色、他笑起来的时候右侧脸颊的浅浅酒窝,他眼中明晃晃不知为何而生的怜惜,甚至,他的味道。
被斩碎的时光悄悄围拢,试图聚合成原先模样,迷迭般纠绕不休。
手机难得得震了起来,一震却是一连串,我紧收着心房,短信一一打开。
米浩天:“你仁一时”
沈航:“我义一世”
马豁:“七子不惑”
徐以露:“不离不弃”
何筱筱:“永世不灭”
慕容纤:“对不起,回家吧。”
展源拓:“生日快乐,一起吃饭好么?”
是谁,在心里打起了水泡,咕噜噜得沸腾翻涌。谁说麻木了就不会痛,要有多麻,又多木才足够。
拉开笔袋隔层的拉链,安静躺着的美工刀诱/惑着我的手,而那些短信,蛊惑着我的心。
他们太了解我,一个人的生日、一个半月的离别、往昔的誓言,句句踏上我心底最甚的柔软,轻轻揉捏,挑逗不堪一击的记忆之瓮。
也许谁对谁错真的没那么重要,但那也只是因为一切已经从我的世界消失不见。
泪水附着在眼里,绚出破溃血色,将完整细小的血珠折成毫无规则的绽放。鲜红的,与生命有关。逃离了,却悄无声息。它们曾是我的生之本源,只一道伤口的疼痛,却可以无知无觉得流走。
逃走吧,都走吧,离开这不中用的我,给你们自由。
直到周围响起“嘶嘶”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几乎血肉模糊。伤口都不深,血色浸润了划裂的皮肤,红白鲜明,氤氲成一片。
“陆羽芯!”是谁叫着我的名字,带来这样熟悉的震怒?
莫求我们教室,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你干嘛,找死啊!快去医务室消毒止血!”
“噢。”我怔怔得看着他,心里却反复得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他!“没事,我去洗手间洗洗。”
“不行,会发炎!”
“我有碘酒。”
人形容痛,说那是切肤之痛,其实切肤又能有多痛?我常常说,碘酒淋过伤口,像成长的痛楚,一瞬间穿心而过,余下炙热的麻木。于是我身边有刀,也有碘酒。我又成了异类,争议四起,可我真的不在意,就这样被嫌弃和远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