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3日 14:00
步走回座位,站着端起酒,一大斛酒一饮而尽,满溢的酒由嘴角滴至长袍。鹰真轻轻坐下,脸部肌肉似都在抽动,双手握拳,发出喀喀声响,远远看着洪总教头的脸,然后义正严词道:
「如果西夏国攻击大宋朝,杀害华夏百姓,抢夺大宋子民的财产,咱们绝对不只是杀西夏国的皇帝而已,而是杀掉所有参与攻击大宋朝的西夏人。所以,依照此理,凡是参与杀害我爹的人,在下为何不能将他们全部杀掉。在下已明言,一命抵一命,幕后主谋元凶才是在下斩杀之对象。司马光相爷,韩琦相爷,苏子瞻先生都劝在下,不要大启杀戮。鹰真感动透心骨。可悲又可叹啊!朝廷的忠贤良臣受到王安石、曾布等人的政治迫害,可是,司马相爷等少数人仍心系大宋朝的安危,关心大宋子民的生计。」
鹰真停了片刻,脑海中似在思考,双眼紧闭,隔了半晌功夫才又道:
「大宋朝周围强敌环伺,北方的西夏、契丹、金人、蒙古人个个虎视眈眈,西南边还有大理国屡犯边陲。哼!真是悲哀,洪总教头,如果有朝廷大员结合武林门派暗通外族,阁下认为应该如何处理呢?」
鹰真双眼目光如利剑,正视着洪总教头等四个人,洪总教头等人皆低头未答腔,只有急促之呼吸声此起彼落。
主殿大厅中又陷入沉寂,隔壁房间之赵大捕头右手捧着酒斛,似陷入思索深渊,咀嚼鹰真方才讲的话,心里暗想:
「正气凛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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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真的目光始终未离开洪总教头,洪总教头却是低着头,许久未发一语。鹰真右手重拍木椅,发出巨响,众人皆受惊吓,鹰真大声道:
「洪总教头,在下等你答话?」
洪总教头深呼吸,表情甚为紧张,支支吾吾答道:
「堡主,在下...实不清楚呀!」
鹰真轻点头,又是双拳紧握,发出喀喀声响,缓缓道:
「好,好,很好,全都不清楚。」
鹰真轻轻站起,慢步走到墙上达摩祖师像前,背对着每一个人,大厅中陷入沉寂,半晌之后,却听见鹰真背对着大家大声道:
「万钧、程宏、范全,把四位贵客的长袍、上衣卸掉,看他们脖子上挂着什么玩意。」
万钧、程宏、范全愣了一下,站在原处,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三个人齐步走到洪总教头等四人面前,万钧大声吼着:
「自己把长袍、上衣脱掉,免得咱们动手。」
洪总教头等人似有犹豫,万钧又吼了更大声:
「快脱。」
隔壁房间的赵大捕头满脸狐疑,轻声对何总管道:
「何故叫他们脱衣服?要抽他们鞭子吗?」
何总管只是耸耸肩,未说任何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技不如人,又有伤在身,洪总教头缓缓站起将长袍与上衣脱掉,杨副总教头、陈柏、任敏亦然。
鹰真转身,双手放在背后,缓缓走到洪总教头四人面前,轻声道:
「万钧,看他们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万钧挨近望着,半晌功夫之后道:
「堡主,四个人都佩挂黄山普提寺的护身香符。」
鹰真脸部表情异常严肃,许久都未眨眼,惟语气尚称平和道:
「洪总教头,你方才说你是山西太原人,对安徽黄山不熟吗?你很清楚,普提寺是我爹遇害之处。我派人私下调查过,大内侍卫经常出入普提寺,也常在黄山的官府衙门进出,你敢否认吗?」
洪总教头未答腔,鹰真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些大内侍卫果然有问题,沉思片刻,鹰真又大声吩咐:
「程宏、范全,给这些贵客上酒,壮他们的胆,看看能否打开他们良心的门。」
「好,堡主。」